年的爱人。
傅奕珩又歪着头想了想,很不情愿地做出让步:“对了,你暂时没地方落脚,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那你抓紧时间租房吧,东西我只帮忙保管一个月,逾期不候。届时如果没有音信,我会当垃圾处理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得申明,老傅是受老傅是受老傅是受!但在上一段感情里,他担当的是攻的角色,额……没真的实践过之前,自我认知有偏差。
第3章
人走茶凉,徒留一桌狼藉。
各式菜肴端上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摆盘很讲究,色彩搭配很艺术,狼藉糟乱的只有人心。
包厢里的温度打得很高,傅奕珩腰腹板直地坐着,用一种严肃专注近乎虔诚的目光盯着原木桌面,盯着那枚失去意义被摘下退还的戒指。
铂金素圈反shè着灯光暖黄的色调。
也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傅奕珩放松腰腹,泄出一口浊气,平直僵硬的肩膀垮了下来,他把自己手上的戒指也取下,搁拇指和食指之间转了一圈,然后咔哒一声轻响,摞到孤零零的那枚上面,凑成一对儿。一如购买前第一眼在橱柜里见到它们时一样。
甜蜜,般配,完美。
热风鼓动,额角渗出汗珠,诡异的追悼仪式兼自我反思总算收场,一段前期任xing后期崩坏的亲密关系就此画上不怎么圆润的句号。
傅奕珩犹豫了两秒,将面前的茶杯推到一边,唤来服务员点了一瓶冰镇梅子酒。也可能不是梅子酒,而是别的什么酒,他没看,闭着眼睛在酒水单上瞎划拉的,点到啥喝啥。
管它的。
他现在亟待酒精的抚慰。
打着失恋的幌子买醉放纵,大概是天下男人的通病,傅老师也不能免俗。
端起第一杯酒之前,傅老师告诫自己,要适可而止,回去批改完试卷还要备课,明天依然是需要早起的工作日。告诫完,仰脖干杯,辛辣刺激的酒yè争先恐后地滑入颤栗的咽喉,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很不幸,傅老师点了该店最烈的一款百年陈酿。
“小魏,一元复始那个包厢是你下的单,你负责。”打烊前,店长把麻烦人物甩给临时工魏燃,和颜悦色地叮嘱,“人醉得神志不清了,没法儿沟通,待会儿店里还是准时打烊,你把人带外边儿吹吹冷风,等他清醒一点,把帐结了想办法给送走。记得啊,一定要把帐结清!付了钱才能放他走!”
临时工没人权,魏燃认命地点头答应。
换了衣服,走进包厢,醉成一滩烂泥的傅奕珩正趴在桌上安静地睡着,面色酡红,呼吸清浅,魏燃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低声骂了句cāo,扛起人就走。
走之前,余光瞥见桌上的对戒,想了想,顺手捞进荷包。
将人从包厢拉至店门口,一番动作极不温柔,傅奕珩被颠来倒去,难受地眯缝起眼睛,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头酸涩,他伸手扒拉着yu推开架着自己的人,弯腰扭头。
尽管醉意朦胧,但一道强势嚣张的嗓音还是成功地冲破迷雾,传送进他的大脑沟回。
“敢吐我身上,信不信我抽你?”
哪个兔崽子这么狂?
傅奕珩立刻竖起眼睛,目光凌厉,连吐都忘了,张口就刨根:“怎么说话呢?你哪个班的?”
魏燃烦得很:“您先甭管我哪个班,抬脚,穿鞋。”
日料店进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脱鞋,魏燃特讨厌这规矩,一天里总能闻到几个香港脚,那味儿,活像几年没没沾水洗过脚。
“鞋?”
傅奕珩扶着门,低头望着自己的爱鞋。这鞋是他托美国的朋友花大价钱代购回来的,限量版,平时贼喜欢,喜欢到恨不得搂着一起睡觉的程度,一般场合轻易不拿出来上脚。他看看鞋,又看看脚,目光涣散且超然,十分淡定地蹲下,把脚上的袜子脱下来,试图给鞋穿上。
边穿边念念有词:“外面天儿冷,还下雪,乖,穿上袜子就不冷了,哥哥这就领你回家。”
魏燃双手环胸站在一边,嘴角抽搐,心想这人什么毛病?他见过无数千奇百怪耍酒疯的案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