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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水,终于有给捡回半条命的轻松。

    「向晚哥,你怎在这呢?!」回过神的第一句,杜丹不无惊喜。

    我才想问妳怎在这呢!向晚内心那个崩溃。

    「妳来京何以没写信?都来多久了,怎没去找爷!」平时行事挺镇静的向晚指挥,此时真想捉住眼前这丫头的肩用力晃晃。

    「呃……」杜丹尴尬了下。「当初启程得匆忙,忘了先写封信交待……至京后又成堆的事,一时给忘了……」

    这是给失忆了吧,都到多久了?

    「妳真是钱五妻主?」向晚直问重点。

    钱五……杜丹慢一拍才明白过来向晚说的谁。

    「季敏是我夫婿。」她点头承认。

    好吧,向晚决定不想了。事情已超出他能拿捏范围,自己别掺和安全。

    「妳进京多久时间,竟没给半点消息,丹丫头妳可对得起爷!」他有些来气。

    杜丹嘴一张,哑了。

    细想,她能有今日,几乎是拜东方穆谨一手提拔。

    若没他当初带她在身边,给她指导,提她身分,于兰江城内诸多打点,还送武教习给她……若没东方穆谨给安排的一切,就是杜丹脑袋不同寻常,客观条件限制下,现在人或许还在蒋府里挣远游的银子。

    她心里登时羞愧。

    「我知错了。」

    想东方穆谨待她如此真心实意,处处为她设想。自己竟为一些鸡毛蒜皮理由拖延着不写信给他,来了京也没主动去见。向晚没骂错。着实太不应该。

    瞧她模样,向晚一叹。

    「妳便随我回相府去吧。妳可知昨日贼子给伤了爷?」

    杜丹圆眼瞪大。「伤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魏子鱼口中那刺客行刺的官员,竟是东方穆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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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破五百,感谢,周二加更:P

    一四三、再見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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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三、再见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一四三、再见

    「严重吗?给大夫看了没有?我有识得的厉害大夫,回去唤他来给瞧瞧可好?」

    「伤无大碍,就是贼人奸诈,剑上抹了毒,得休养些时日。」向晚摇头。「总之妳便随我回去瞧瞧。」

    杜丹连忙点头。突如其来的资讯量一下又塞得她有些晕乎。

    从地上爬起身,她整了整衣裙,忽然想到。

    「向晚哥,爷如今是什么官呐?」

    「怎么妳入京那么久连爷的名字都没听过?」向晚一脸奇怪。这丫头真在京里待?「都说了回相府,爷自然是相爷了。爷是咱们大翼当朝丞相。」

    杜丹嘴又张圆。她自然是听过当朝相爷的事迹,却没给听过相爷的名字。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整脑子钻银子缝里去,对于哪个官唤啥名字,兴趣不大……

    牢外等着的魏子鱼,就见向晚和那杜丹聊了好些话,瞧来熟识。他心想着莫非是他哪个旧识的子女?而后就见他领着那杜丹走出来了。

    他蹙眉。

    向晚直接走到魏子鱼面前,拱手抱拳。

    「还请府尹将人交予我,我将人带回相府去。」

    「你带杜夫人过去相府?」魏子鱼这是越来越看不懂发展了。

    向晚点了头,而后靠近压低了声音,以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道:「杜丹是相爷的人,我带她回去见相爷。」

    魏子鱼:「……」

    「还有,你押她回衙内,这事爷定会问,你日后自个儿与爷交待吧。」

    「什、这押进牢里可是你──不、不是,什么叫杜丹是伯瑞的人?是钱五是她的人,就是反过来说,她是钱五的人勉强也行──你这是──」

    魏子鱼同样压低声。他一时被搞得混乱,不知要从哪件事吐槽起。

    「杜丹伺候过爷,爷对她很是喜欢,我不知道她如何成了那钱五妻主,总之我先带她回去,一切事要爷说了才算。」向晚道。

    以为魏子鱼的沉默是默许,他转身就要走,但方踏出一步,又似想到什么事给折回来,蹙着眉头,用一种疑惑的语气,再压声:「还有……你真没轻薄她吧?」

    魏子鱼气呛,直接一掌劈过去。

    *

    黑夜,火光,军伍守卫将宁静的长街染上些许肃杀。

    相府门前,在快二更天的现下仍被照得通亮。

    向晚骑在马上,领着辆车入了相府。

    「爷睡下否?」跳下马,向晚随口朝上前牵马伺候的小厮问。

    「還沒呢,適才管事才讓人送了吃的。」那人道。

    「行了,忙你的去。」他擺擺手,讓人離去,而後轉身,來到車邊掀開簾子。

    只見一女子搭了向晚伸過去的手,從車上走下。女子一身漂亮錦緞,人顯幾分靈氣,下來後瞧了瞧四周,朝對上目光等人微笑。

    指揮帶女人回府?

    旁人眼裡不無詫異,卻沒敢多問。向晚一路領著杜丹,足足走了快一刻鐘,才將杜丹領至東方穆謹的院落外。

    東方穆謹的院落外自是有人守著。向晚上前說了話,院外的人進去通報。

    一旁等候的杜丹心跳有些快。

    在來的路上她就有些激動,越近相府,身子隱隱發抖。說是近鄉情怯也好,東方穆謹在杜丹至今人生中佔了極大份量,他與她亦師亦友,自己曾將他當個孩子看待,面對他卻又像對長輩一樣,害怕自己哪兒做不好會遭訓。

    這不才自己在大翼到處轉遛時,總要離了一個地方,才敢寫信予他交待。

    但自己來京都快兩季,沒隻字片語聯繫,她發現自己真怕在他臉上看見失望情緒……自己對誰許都能硬氣,但對東方穆謹,卻是最沒底氣的那個。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