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個大鬍子。他右邊臉上一道疤,疤的一部分被鬍子蓋住,約半手指長的猙獰則輕易能見,給這臉添了不少戾氣。
「是我。」申屠冺應了。
那大鬍子瞇眼仔細打量,好一會兒,扯脣笑道:「就你這模樣也想招攬我?雖然咱們幾兄弟現下有點困難,可也不是誰都能作咱們頭兒。你那出價,還差了點。」
申屠冺沒答,直直地看著他。
大鬍子有些莫名。可不過幾個呼吸,他突然不自在起來……眼前本來平凡無奇的一個人,莫名地給了他一種發虛發冷的感受,他才這麼想,忽然間,他發現自己竟無法呼吸。
本來熱鬧的路邊,瞬間失去聲音。他靈魂彷彿被困在另一世界,失去身體,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
他臉部表情開始扭曲,發脹變紫。嚴重的缺氧讓他模樣瞧來可怕極了,可身子卻又動彈不得。
突然!
一聲輕敲。
他又聽見指尖敲擊木桌的聲音。
聲音回來了,呼吸平順,以為扭曲的臉並無變化。他人好好地坐在原地。
大鬍子背上冷汗瞬間溼了衣。
他平復下自己心情,好不容易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異常沙啞。
「嘿……嘿嘿,原來是高手。」
申屠冺懶得廢話,繼續看著他。
大鬍子自己嘿了幾聲後,重新找回狀態。他瞧了眼前的人一眼,知道就是剛才的對視讓自己著了道,下意識地別開目光。可立即覺得這舉止太慫,又將視線轉回來。
迅速地來回兩三次,建立好心態,他才無視對方目光,認真思考起眼下難題。
「為什麼找上我?」
「缺人手。」申屠冺這回給了他回應。
想也知道,對方非本地人,或許是要擴展地盤,或者有其他需求而需要本地人手。
大鬍子又一番掙扎,可他接著聽見申屠冺那平冷的嗓音。
「不是非你不可。」
大鬍子神情立即肅穆。
「行,我和我底下兄弟能歸你所用,可你得應我條件,先讓咱們幾兄弟把仇給報了!」
申屠冺沒應,直接站起身。
那大鬍子有些不自在,他瞧不出眼前男子來路,可也明白他本領奇特。自己是走過屍山血海的,不怕打殺,可人對於未知的東西總會不自覺緊張。
就在他嚥口水時,崩星扔出了一袋東西在桌上。
「黑瓶子裡是蠱烏泥,白瓶是解藥。食者不得見光,若遇日陽,不出一刻,腹內蠱卵出體,腸爛肚破。」
大鬍子心一跳。
不就死定了?
「其他自己想辦法。」崩星說。
這時申屠冺指尖再度不經意地在桌上一敲,聲音極輕淺,可才剛歷經過一段生死不明心裡陰影正濃的大鬍子差點跳起來備戰,幸好最後關頭忍住。
就見那又恢復成平凡不出奇氣質的男子看著他說:
「給你三日時間,三日後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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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假過後體重長勢喜人,果子哭哭
嗚……我明明沒吃到肉粽!!!(可是我吃了炸雞和麻辣鍋XD)
乖乖運動去~~
一一七、自己找上門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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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自己找上门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一一七、自己找上门
「师叔祖,紫草膏熬好了。」一小药童从院外推门而入。
屋内的谷逍遥一身简单的浅灰褚衣,闻言发出一声闷哼,便算应了。
桌面一堆竹简、布帛、纸册……谷逍遥埋首书堆中,翻找资料。
「黄狼草……干枝……青莲子……」他对着书册念念有词。
见到有这段时日来有新发现的几样药草,他便会停下动作,提笔将发现补充上去。
他现在所在的房间不大。墙面、地上、桌面堆得满满当当的书简,想走动可得费心注意脚下。
这儿是他刚赁下的地方,位在京里东区与南区中间地带的一处街上,大明街,店铺不多,可附近有摊商,还算热闹。
就在他正忙着整理这堆书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听声音,是有人砸了木门与瓶罐。
谷逍遥眉一皱。工作被打断,情绪可不会太好。
耳边听见几名药童慌张的嚷嚷,混合陌生的叫骂。他不得不放下手边工作,步出房间。
越过窄道,来到厅前,门口正吵闹。
「就说了我们还没开张──」
「废话少讲!开医馆不医人,那还开什么!我话就扔这儿了,要嘛医,否则害我们几兄弟白跑一趟,我这兄弟腿还疼着,不好好给咱们赔罪,我们没完!」
「你这人不讲理的呀!」
「嘿,咱就不讲理了,你怎着?」
「你──」
「吵什么?」
见谷逍遥出现,正与人吵得面红耳赤的小药童急忙噤声,退一旁去。
闹事者就站在厅堂内,模样粗犷,鞋带泥,身上衣服几处缝补,针脚外露,粗糙易见,显现其主人的不拘小节……或落魄勤俭。
来者共五人,谷逍遥眼利,除屋里三个,外头还两个把风顾门。
「做什么的?吵吵闹闹。」
为首的那粗犷汉子朝谷逍遥瞧来,咧嘴嘿然。
「嘿,你就是坐堂大夫?我兄弟伤了腿,你赶紧给他看好来!」
「我记得外头红布还没揭。」谷逍遥淡漠道。
「老远就能闻着药味,用不着揭咱也知道这儿是医馆!少废话,快医!要不医就给我兄弟赔罪、赔银两!」粗犷汉子板起脸,朝一旁的桌台大力拍下,恶声恶气。
那双铜铃大眼就这么瞪着谷逍遥,谷逍遥冷冷地回望,不为所动。
好一会儿,那人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