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寡,多的是学棋琴书画,可真能与官家子弟一较者,不过十中之一,在他看来,不过一群喜妆点自己的酒囊饭袋之徒。
酒囊饭袋要是男子,还可折腾,女子却打骂不得。
若就供在家也就罢,可有人还爱来事,本来嘛,钱家家大业大,经得起族里子弟折腾,但要干活,就要懂收拾,偏偏女子遇事,只会发慌,就是几个平时还算能干的,一遇事亦失水准。
每每见到这类事,都会让钱五爷深感不快。
当然,钱老夫人曾跟她这小儿子解释过,女人的本事不在商,而在操持一个家。
可钱清贵非不懂宅里事的男子。
家中他最是年幼,娘亲宅里那一套套规矩,多的是在他面前吩咐下去。在他看来,除了妇人之事男人不方便插手过问,要不他随便拎个心细的管事也能将大宅操持好。
认真计较,女子较之男子,确实无用得多。
也不知这念头从何时开始的,等到小五爷意识到时,已经扎根极深。
钱大爷说他不爱庸脂俗粉是客气了。
对自幼聪颖、自视甚高的钱清贵来说,那些摆饰般的女人,他是正眼瞧都兴趣奉欠。
可昨日,他竟被自己所瞧不起的「女人」骑到腿上……
钱清贵脸色发冷,心里又涌起一股想将桌上物品扫落的冲动,可极力克制。
他握紧拳,几个呼吸平复。
经过一晚,他情绪已稳定许多。他是瞧不起女人,但冷静想想,杜丹能一手整出不少玩意儿,确是有些本事,勉强能让他高看一眼。
但,和瞧不起女人比起来,他更厌恶的是被人触碰!
那家伙可真是好胆,前一回吻了他,这回骑他腿上行……那欢愉事……
想到当时景象,钱清贵脸忽然有些烧,心情更烦躁。烦躁自己当时的反应,也拿不定该如何处理这事……
在房内来回踱步,走了几圈,钱清贵目光一寒,下了决定。
这事绝不善了!
*
谷逍遙居高臨下地看著某個用被子遮住自己半張臉的傢伙,無聲地散發著冷氣。
杜丹揪著被子。心想明明自己也沒幹啥壞啥壞事,可為什麼會被看得那麼心虛……
「那個……我回來時要找你,可你不在。」
「妳可真行。」某人聲音冷到幾乎凍結。
話說兩個時辰前杜丹好不容易撐著不適讓人送到家,卻沒想,救命的醫生不在,這下也由不得她選擇了,只能將院裡挽著袖子幹活的申屠冺拖回房。。
於是在兩個時辰後,某人回到家,便成了眼前這情況。
「我哪知道那傢伙這般變態,又對我下毒!」杜丹冤死了。
聽到毒字,谷逍遙終於是換了個動作。他直接扯過杜丹的手,把了脈。
「沒新毒。是舊毒發作。」
「咦?!」
谷逍遙臉色依舊難看。「妳那毒遇寒容易發作,這兩日有雪,天冷。若又吃了寒涼食物,毒發可能性便大。」
「太慘了吧!」杜丹不住驚叫。
這會兒谷逍遙沒答腔。
雖然他氣得胸都要炸了,可杜丹這一喊,怒氣高漲的他反倒不好發作了。
誰叫這毒有他一份!
他心中鬱結,側眼瞧向申屠冺,可立即又別開視線。現在看到這傢伙只會讓他更上火。
「燒水!」
某人口氣極差,可意外得了便宜的申屠冺自然不會與他計較。他脣邊一抹淺笑,摸摸杜丹的頭,便幹活去。
房裡剩下杜丹和谷逍遙。
幾個呼吸後,谷某人稍稍舒緩了情緒。他靜下心來仔細檢查了杜丹身體情況。
再次毒发,这症状没像初次严重,基本杜丹拉着申屠冺滚了回床单就缓解,没再像上回滚到破皮脱力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迫解毒瘾。她体内的毒已伤根本,这次的发作情况算轻浅。
火气在瞧了某人裸体外加上下其手揉揉捏捏后没意外地缓了不少。察觉「冷气机」不再运转,杜丹也不陪笑了,改思考起正事。
今天这事,正式灭了她领钱家薪饷的心思,人家不来找她麻烦就祖宗保佑了。不过钱清贵的话倒是带给她不少疑问。
「逍遥,什么是妻主?」
谷逍遥手上动作一顿。「为何问?」
「我听那姓钱的家伙说,要与他谈生意,妇人身分尚不足,得是位妻主才行。」趴在床上的杜丹歪着脖子道。
原来如此。谷逍遥发现自己心提了又放,但又好像有点期待落空的不爽。不过他还是冷冷回道:「妻主者,或位高,或大富,能迎三夫,纳多侍。」
杜丹微愣,直觉有些怪异。
「妻主与共妻不同?」
「当然不同。」背后的谷逍遥皱眉。「共妻也就寻常妇人,妻主可是迎夫纳侍,夫侍入宅,以妻为尊。」
杜丹眼睁大大的,脑袋硬是卡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明白过来。
她忍不住倒吸口气。却,有些兴奋。
原来这儿也是允许女强人存在的嘛!
「妻主多见吗?」
「极稀罕。」
「为何?」
「氏族再无后,恐有断根之虞。」谷逍遥说。
「可大部分人家兄弟数大,说断根未免多虑?」除非其他兄弟的妻子都生不出来。
「就怕万一。」
嗟。杜丹才不接受这说词,不过可以理解这种思维的她没在这问题上与谷逍遥争辩。
「妻主」这词给她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九十六、禍從口出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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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祸从口出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九十六、祸从口出
她忽然兴匆匆问:「你说,这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