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冺:「……」
怪人。
又在院裡站了會兒,雖然不知道谷逍遙舉動是什麼意思,但確認那傢伙沒有抓他蟲子的打算後,申屠冺便也懶得理會,回房睡去。
月隱,日現。
在新住處又過了一夜。
隔日,兩個男人起床後,繼續工作,杜丹依舊早早出門。
昨天打聽到不少中市的消息,但杜丹今兒個卻直接跨過中區,往東邊去。
會在南市那兒晃,主要是因為住在那兒,中區的消息是捎帶。若要賺錢,代表消費尖端的東邊是絕對需要觀察的重點。
為了今天行動,杜丹還特地將包裡最乾淨體面的那套衣服穿上身。
不過乾淨是乾淨,體面實在稱不上,這種普通布衣在南市這兒大多數的店都可稱為中堅消費族群,至於想到更高檔的精品區去混,會不會讓人給從店鋪扔出來,她心裡其實也沒個準兒。
反正自己臉皮夠厚,被扔了就換一家。杜丹如是想。
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是給她走到東幾條街了。
她已經打聽好,腳下往最熱鬧高檔的東甲街過去。
此時已是巳時。太陽高照,路上人車熱熱鬧鬧的。
杜丹相當幸運,才剛到目的地不久,竟就見到認識的人──她房東。
「蔣大爺!」
話說,大翼人信奉神獸,相傳整個大翼國土就是赤尾金鸞幻化而成。於是一些高檔的店鋪也愛用「鳳」字、「金」字或「烏」字、「鳥」字做店名,表示自家高端上檔次。
蔣先是洛鳳樓的二掌櫃。
能在京裡取這名字,還沒被逼得改名,足夠顯示洛鳳樓在京裡是排得上號的食樓。
聽見大爺這種叫喚,蔣先先是一愣,待瞧清眼前姑娘模樣,臉上不掩訝異。
「杜姑娘。」
熟面孔好辦事,杜丹自然就鑽洛鳳樓裡了。
店裡夥計見是二掌櫃認識的人,沒攔,但看杜丹那身穿著時,明顯臉色不佳,把她當空氣處理。
「杜姑娘找蔣某有事?」畢竟收過租金,雖然那點錢在這兒算不得什麼,但蔣先還是不冷不熱地應對。
「沒事,其實我就路過,剛好瞧見,打個招呼。」杜丹笑得單純。
蔣先聞言又愣。
路過?她住城南,幹啥能跑那麼遠的地方來路過?
「哦?杜姑娘來附近買東西?」
杜丹搖頭。「是賣東西呢。」
「賣什麼呢?南市那兒不也挺多商行,怎跑這麼遠來?」樓裡暫時不忙,蔣先便跟她又搭了幾句。
「蔣大爺還記得我那病了的表哥吧,他先前到過南,圈了些貨,咱這一路給他看病花銷不小,又是落戶辦置……他身子還在養,不好出門,所以就讓我操辦這事了。」
這話蔣先也聽過的,反正就是失孤的一對表兄妹,身分真實與否蔣先也不在意,在他看來,付得起房租,管是阿貓阿狗要住都無所謂。何況是一次就付清了半年房租的阿貓阿狗。
「妳要賣南貨?」
「是呀。一些香料和香皂,質量都是上好。我們在前灣那時也和一些走商的打過交道,知道京裡是什麼價。可南市那商行要嘛不識貨,要不價給說太低,我這不才不得跑這麼遠過來。」杜丹一臉無奈。
蔣先揚眉,對她說的南貨起了興趣,隨即又不以為然。心想這姑娘大抵沒見過世面,普通貨色也當寶,硬是找到東甲街來,待會兒該不會被人打出去?
蔣先有這想法也是正常。畢竟在京裡待久了,又是在這麼富貴雲集的地方幹活,自然覺得咱們這兒什麼都是最好,對外來的本能看低一眼。亦自動忽略了京裡不少高檔貨是舶來品的事實。
「那……咱们东甲街这儿,齐水商行还不错,刚好齐水商行裴掌柜我也认识,妳看要不去那儿瞧瞧,就说我介绍过去的,裴掌柜应当愿意瞧货,比妳自个儿乱撞得好。」
本来蒋先有意先瞧瞧杜丹说的南货,但优越感作祟,他心想是小姑娘家把自己手上东西看太高,看了也是白看。齐水商行那掌柜他确实认识,卖的货在东甲街算不得高级,不过再普通的货走了长路程也会有一定价格,杜丹手上东西要是真从南过来的,给他收应当差不多了。
说到底,蒋先在洛凤楼做二掌柜,但不过刚被提拔上来,家底还不够厚实。洛凤楼二掌柜这身分是体面,薪水却是死的。相较下,杜丹那笔租金对他来说也是笔还行的收入了。
看在这面子上,蒋先给她指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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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一个创业过渡期,肉什么的,待成家之后会有的。毕竟果子当初就是为了肉才开的这篇(喂,这么诚实好吗XD)
虽然写得磕绊,但初心不忘,没写出肉来俺是不会罢休的~~
七十四、不怎顺利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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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不怎顺利 《三夫侍》 ( 拾三果茶)七十四、不怎顺利
杜丹连连道谢。出了洛凤楼就往那齐水商行过去。
果然如她先前预料,她才刚踏进齐水商行,就要被伙计赶出去。她连忙喊是蒋先介绍她过来的,那台面后的裴掌柜才半信半疑地让她进来说话。
「哦,那东西先拿出来验验。」听完来意,裴掌柜意兴阑珊敷衍道。
杜丹从袖里暗袋取了包纸包,在桌上摊开来。
纸包里是块皂和六根暗红的番红花柱头。
见了货,裴掌柜才稍微来精神。
他先将皂在拿手上嗅了嗅,轻搓。再让伙计取了两碗清水,一碗用来试皂,一碗则是取了一小段柱头扔进去,搅拌。
没几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