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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租房子 《三夫侍》 ( 拾三果茶)七十、租房子
至于谷逍遥,就让杜丹头大多了。
大致来说,这位大爷还算配合──行动上。
不过沟通要困难许多,他高兴时有问必答;不爽快时就搞自闭,谁都不理。
这人不太好商量,可对于杜丹这次的会议主题,谷大爷还是开金口简单表达了自己意思。
那就是──老子还欠妳事,还没还完我说了算。
反正在他没还清那不晓得哪门子的债务前,这人也要跟她过就是了。
两支拖油瓶确定,杜丹可以安心计划接下来的事了。
京城繁华晃人眼,休整了一日的杜丹踏出客栈,立即就感受到了此地的蓬勃生气。
人潮就是钱潮,这京里随便一条街的人口密度就远甩杜丹最初开店做生意的葛兰城最热闹的市集几条街,才一眼就看得杜某人心头小花怒放,职业病有些按捺不住。
还好她硬是忍住了到处做市调的冲动,来日方长,首要之务是先搞定住的问题。
三人都住客栈开销大得多,京城这种一级大城市,人口多,租赁市场肯定发展得不错。
果然如杜丹所想,京城除了民间租赁,还有官办的廉租房,租市相当活跃,随便打听就有一溜儿的租屋讯息。
大翼京城大致也分东南西北四个区块,皇城位在北边,那附近房子不多,住的全是朝中大员,是名符其实的「贵族区」。
而京里最「时尚」的地方则在中心偏东的区块,京里最贵最大最好的各种店铺多集中在此处,虽然店家参差,可平均要高出别的地方许多,京城的富家子弟多在这些地方出没。
除此外,西和南边同样也有热闹市集,大众化的、平价的、适合各种阶层消费水平的都有,毕竟一个大城市,不会只有富贵人家,为富人服务的受薪阶层乃至穷人乞丐在京城也没能绝迹。
杜丹花了一整天跑了城里几个地方看房,都没给答覆。
之后又花了一天半到处打探观察。
有屋子好,可附近环境差的;租金便宜,但有恶邻居的;租金过高的就不用说了,只有眼馋的份;官办的廉租房是经济实惠,却得出城,考量城外经济活动要差城里太多,杜丹头一个就先把它剃出名单。
最后她找到的是城南一处一进小院。
格局正方,四间房加一个堆柴的小间,没灶没茅房。
雖然房子陽春,地段卻不錯,屬明街,離附近最熱鬧的大街不遠。鄰居也多是殷實人家,聽說前面些還住了個學堂夫子,屬於樸素中帶點質感的地段。
所以即便這兒租金一日就要一百文不算便宜,多方考慮下,杜丹還是租下了這間小空屋。
屋主瞧她一個小姑娘本來不太願意租,但杜丹願意直接付清半年房租,顯示她有一定財力,屋主這才願意再與她談。
最後給杜丹死乞白賴,馬屁拍盡,屋主終是應了個優惠,讓她以半年十五兩銀的價賃下了這空盪盪的屋子。簽過契,來到京城的第五日,杜丹便讓谷逍遙、申屠冺收拾行囊跟她搬進了新住處。
新住處當真空得可以,四間房,除了各有塊木板做床外,啥都沒有。
不過這時代這種空屋出租是常態,谷逍遙和申屠冺看到這一目瞭然的屋子皆一臉平常。
只不過搬家是大事,別人都是把屋子整理能住人了,還要看好日子時辰才會搬。杜丹為了省幾天客棧錢把人跟趕集似全弄來了空屋,谷逍遙為此用那「別有深意」的眼神多盯了杜丹好幾秒。搬家這等大事也這般隨意。杜丹的百無禁忌可見一般。
也就心裡腹誹了句。
都是在外走闖、露宿荒郊野外經驗豐富的,打地舖也能睡。兩個大男人都沒表示不滿,在杜丹指揮下分工做起了打掃。
這屋子也不知道閒置多久了,室內一股兒怪味,床板霉味更是重得不得了。杜丹指揮著讓申屠冺將板子全丟外頭去,日後做柴燒。
除了清理,最當務之急是先蓋茅廁。
屋子西北角落有個茅坑,脫了褲子蹲下後,附近雜草剛好能遮住屁股。
但這點遮蔽對杜丹來說妥妥不夠,她讓申屠冺先搬了三張床板過去那兒,朝牆的方向做了個ㄇ字狀的簡單隔間,雖然沒門沒頂,可遮蔽程度一下提升許多,可先湊合著用。
再來柴房是空的,得添柴。
主屋最大,還帶了耳房。
東、西廂房格局差不多,南邊的倒座房最小。
三人動作都不慢,一早就來忙活,到中午就把屋子大致打掃乾淨了。杜丹已經打聽過哪兒有需要的東西可買,又趕了車出去辦置。
磚土這些最快也得明兒才能運過來,不過入夜前,三人好歹將新家弄得能住人了。
至少有柴可燒,有桌能放吃的,有凳可坐,還有桶子能洗澡。
下午,杜丹站在院裡,對勞動成果相當滿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屋裡味道還沒散。
她還來不及說這事,就見谷逍遙不知道怎麼弄的,在四間屋裡都起了個小堆點了火。一股帶焦的青草的味道頓時充斥整個院子。
谷逍遙慢條斯理地從屋裡走出來。
「讓火燒完,味道再一個半時辰就能散。」
有專業人士在就是讓人安心,杜丹滿足了。
趁著火還在燒,杜丹站在院裡主持起了分房會議。
主屋有耳房,她想將耳房做浴室用,徵詢了兩人意見後,一致同意主屋所有權歸她。
谷逍遙選了東廂房,西廂房歸申屠冺。只比柴房大不了多少的南房就先空著,等日後想到用途再說。
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