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才回過神。而坐得離錢夫人最近的那女子,則是在某人離去後便急匆匆地對著錢夫人喊:
「姑母!」
錢夫人只是搖頭。
「看戲吧。」
小姑娘咬脣,卻也不敢胡來,只好心不在焉地待在位上,將這戲曲撐完。
出了庭園,錢清貴直接往大門走,被娘親從舖裡急召回來聽戲,那吚吚呀呀的聲音嚎了大半時辰,肚子都給嚎餓了,他準備上館子吃東西去。
繞過長長的迴廊,經過偏廳時,突然一聲叫喚。
「五弟!」
錢清貴側頭望去,偏廳裡,除了自家二哥,還有幾張生面孔。錢多寶喊了那聲後,熱乎地從廳裡直接走出來。
「五弟,你來得正好,我介紹幾位大商給你認識。」
錢多寶與錢清貴長相有幾分相似,不過家裡五個兄弟,前頭四個都是肖父親多些,秀朗中正,唯錢清貴這最小的幾乎能和娘親扮姐妹,雌雄莫辨。
錢清貴視線掃過二哥那熱絡的表情,往廳裡瞧。三男一女,男的頭上皆戴了金絲打造的小方冠,冠前鑲玉,衣料是錦緞,女的身上披了塊像紗的玩意兒,離了段距離瞧不清長相,可看得出不是本地人。
他揚起笑容。
「哪來的貴客?」
錢多寶道:「鞠掌櫃幾人是從歸隱之地過來,他們那離仙池近,養了些仙蠶,掬掌櫃道他東家有意將仙蠶絲出售,於是派他們幾個出來尋買家。」
錢清貴臉上露出驚訝,失聲叫道:「我聽聞那仙蠶絲可是一年才出一回絲,絲絲價比黃金,且是仙池把持之物,怎能賣?」
錢多寶才想解釋,三男子其中一人已經走出廳來。「確實是不能賣。」
走出來的那男子約近四十壯年,比著錢多寶、錢清貴兄弟倆都要大,嘴上兩撇小鬍子,說話聲音不緊不慢,乍看頗穩重。他見到錢清貴面孔,先是一頓,瞧錢家兄弟都朝他望過來,緩緩往下說。
「這仙蠶絲,確實是不能賣的。」他重申了遍,接著面上露出了一絲難為情。「可,不得不賣呀。」
「還請鞠掌櫃細說與我。」
「這……事關東家私事……」那鞠掌櫃面露為難。「錢公子,這事我等下人不好私議,可東家因……一些事急需用錢,家裡現銀有缺,這事又不好張揚,這不才……遣我等出來。」
鞠掌櫃給去一個「你們應當瞭解」的眼神。
兩位錢公子生在富賈之家,什麼原因會讓一個家裡急需用錢又不好張揚……這腦子隨便一腦補,沒百來套,十幾套劇本總跑不了,皆露出了心領神會的表情。
既然是不好張揚之事,自然不好多問。
錢家兩兄弟似乎也沒想追根究底。
「若真是仙蠶絲,我還真感興趣,不過這玩意兒難得歸難得,到手卻不好張揚……啊,鞠掌櫃,請,咱們坐下細聊。」錢五公子就和多數紈褲子弟一樣,聽見感興趣的事物,直接就當東西已經了自己手中,盤算起該如何處置。
鞠掌櫃也沒在意他不得體的反應,客氣地回禮,三人一塊進了偏廳。
進了廳,鞠掌櫃對另外三位沒多作介紹,明示了他在四人裡作主的地位,錢五公子也就沒多給另三人眼神,專注在詢問自己感興趣的天蠶絲上。
--
放了一禮拜連假出門去了,隔得較久,謝謝各位不離不棄,果子更新速度渣成這樣還有親願意追更,這是真愛呀~~(感動淚)
六十八、仙蚕丝买卖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6447462
ya
六十八、仙蚕丝买卖 《三夫侍》 ( 拾三果茶)六十八、仙蚕丝买卖
钱清贵细问了关于仙蚕丝的诸多事宜,鞠掌柜答得有模有样。
仙蚕仙蚕,吐丝似晶,水火不沾,一丝千金──说的就是仙蚕丝的珍贵。
仙蚕生长于归隐之地,归隐之地之所以唤作归隐,一是它位在深山,二是这地方相当封闭。
归隐之地位在玄岳东方,大翼只有最东边的翼州有路过去。虽接壤,这地方却不属于玄岳或大翼,而是由一个唤作「云」的特殊族群把持着。
曾经,杜丹在前湾那时,听陈齐说过的那位在皇城内作法搞得天空乌云闪雷电的大翼国师,就是此族血脉。
因云族奉一座大湖作圣地,叫天池。所以外头也常把天池作云族或整个归隐之地的中心来称呼。
只见鞠掌柜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暗袋掏了块巴掌大的方巾。
「公子瞧瞧。」
钱清贵接过。
呈白色半透明状的丝巾,布表晶萤透亮。轻轻晃动,反射出彩色光泽。拿在手中,触感冰凉,再感受两秒,冰凉中又透出暖意。
钱清贵把玩两下后点头。「仙蚕丝果真神奇。」
「可不是。」鞠掌柜笑道。
「鞠掌柜出个价吧,你带了多少,我全要。」钱清贵看来对丝巾爱不释手,不断以手背肌肤摩挲。
「不敢相瞒两位钱公子,其实小人这趟出来,只带了这方巾。」
钱清贵顿时蹙眉看去。「为何?」
鞠掌柜陪笑。「毕竟不曾私卖过仙蚕丝,怕给抢了丢了,又怕没人敢要,白忙一场,不如先出来探探,若没成事,东西咱未曾带出来,也就不算犯了规矩。」
说了是偷卖,还是头回犯案,心里忐忑再正常不过。
「听鞠掌柜这般,你那东家应也不急。」钱清贵沉下脸。
「是急,但三、两个月还拖得起。」
「三、两个月可不够你们往复拖宕。」
「是不够。」鞠掌柜承认。
钱清贵眯眼,猜到了对方想法。「你可是打算没货就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