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粮水,杜丹开始将三人路上的食粮、冬衣往车上搬。
她小不点自己动手挺勤快,明明院里两个大男人,也没叫帮把手。这是杜丹习惯使然,除非是分外事,或办不到,要不上辈子三十多年岁月里,享受过她公主般撒娇使唤的,五根手指数得出来,她老公占首位。这两只显然不在她展现娇气情趣的范围内。
更别说这辈子民情不同,她又是个干粗活出身的,做起活来特别理所当然。
可,看她来回走了一趟,申屠冺就意识到她的举动,主动上去帮着拎东西。两人力气不在一级别,多了个搬运工,两趟就把该上车的东西全丢上去了。三人食粮衣物,说多也就那么点。
谷逍遥冷眼看着两人进出,发现没用得着力的地方,默默收起自己的瓶罐。
一会儿东西就弄齐了,路上大半时间吃得单调,启程前总要吃顿好,杜丹特地拉了申屠冺出去帮忙采买,三人摆了满满一桌。
吃饱喝足,跟百草堂的大夫伙计们道别,结清了帐,说几句感谢的话,杜丹总算要离开这个困了她好些时日的地方。
马车直接驶出城门,往东。
别了,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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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会上京的,大家别担心。
东方少爷后头还会有戏份滴。
六十六、自主分工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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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自主分工 《三夫侍》 ( 拾三果茶)六十六、自主分工
除了风景,赶路其实很单调,杜丹能自得其乐,她身边这两位新伙伴看来也是。毕竟只身在外头行走,肯定早就习惯无聊,倒不用费心招呼。
一开始车内挺静,除了赶车的声音,没人说话。不是杜丹不想说话,而是谷逍遥在外头拉绳,她心里觉得让人在外头劳动,里面谈天说笑,显得不尊重。毕竟两人不是雇佣关系,而是对等。
可后来再想,她那套标准是上辈子的,这时代似乎没有乘客礼仪的意识,加上说好轮流驾车,她也没希望自己干活时里面两人得学她憋着,于是也就放开来了。
她观察了一会儿申屠冺,申屠冺对外头风景兴趣不大,反倒是她每次给去目光时,似乎就能立即察觉地看过来,四目对上。
第一次她还有些愣,不知道该不该觉得尴尬,但申屠冺的表情非常平静,平静到……杜丹一愣后,尴尬的感觉也涌不上,只把眼神移开。
第二次瞄,又对上,再移开;第三次瞄,又对上;第四次、第五……
后来她干脆直接盯着他看了,申屠冺也直直地回望她。
唔……脸太像谭永旭,真有些承受不住。杜丹闪了下神,觉得自己路上可以多练习习惯这张脸。
「那个……冺哥哥。」出了临东,申屠冺身分成她表哥了。杜丹喊得自然,申屠冺那平静的表情没变化,就是眼睛多眨了下。杜丹把话往下讲:「你可是藏州本地人?」
申屠冺照常慢了半拍反应,摇头。「不是。」
「凉州?」
又摇头。
「交州?」
再摇头。
「那……可是大翼人?」
还是摇头。
「南赤土?」
他点头。
嗯,这事谷逍遥就说对了。
其实细听,申屠冺的大翼官话有些口音,不过大翼这般大,各地多少都有些独特口音,若非先有怀疑,听不出问题。杜丹猜想,申屠冺回话不快,或许与他大翼官话纯熟度有关。杜丹本身就是个会多国语言的,对这种语言反应自是敏感。
「其实我会一些南话,若你不知道如何说,可与我说南话。」她道。
申屠冺总算露出了点意外表情。
他郑重点头。「好。」
申屠冺大概是混血,髮色純黑,瞳色雖略淺,也還是棕色。膚色深麥,身型高大,說是涼州人沒問題,或是長得特別高大的南方人人家肯定也信。但這人肯對杜丹坦誠自己是南人的身分,證明他對杜丹是採較信任的態度。這讓杜丹感覺輕鬆不少。
若他態度是百般提防,自己也得琢磨著相處,累人。願意信任,就能試著再深交。
她開始扯開話匣了。
從黃土路到雜草大樹,想到什麼,或看到外頭有什麼就說啥,沒個重點。可每隔幾句,就會丟著問題讓他回話。
瞧反應,這人應是原本就有不錯的大翼官話底子,只要再多聽多說段時間,就會更自然了。
申屠冺也不知道明不明白杜丹好意,不過他醒來後,態度基本溫順,反應平平緩緩地配合著問答,自然地聊了下去。
外頭駕車的那個就這麼隱形了。
等杜丹想到時,都幾個時辰過去,谷逍遙也沒喊渴喊餓喊累,她趕忙探出頭去。
「你累不?要不咱們換手,你先喝水吃個東西休息休息?」
谷逍遙側頭,再熟悉不過的面癱臉。「不用。」
「還是停車解個手什麼的?」
「……」谷某人轉頭不說話了。
杜丹才想再接再厲,就聽某人發話:「前頭找個地方暫歇,妳忍著。」
杜小丹嘿嘿一笑。「謝啦!」
車伕再度無視她。
車又往前一段地,找到處有蔭的地方歇息填肚子,也給馬兒喝水吃糧。他們出城得早,趕了幾時辰,此時下午,太陽還大著。
杜丹蹲草叢去,一會兒回來。
他們走的是官道,一路過來,前三時辰還能遠遠看到幾個小山村,往後就盡是自然景象了。
照杜丹打聽到的消息,他們走的方向,下一個較大的城,得趕上兩、三天路程。今晚露宿是肯定的,她過去跟谷逍遙交流一下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