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挑了挑。
對於一個剛失去清白、且直接面對凶手的女子而言,這傢伙的冷靜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過這樣挺好,他耐性向來不怎樣,能省去一頓哭鬧煩心對誰都好。
「我可以應妳兩件事。」他突然道。
杜丹沒料到會聽見這話,明顯一愣。
「看妳要財寶還是有什麼想望,力所能及我替妳辦到。」說到這,他似乎想了下,又補道:「就是妳有什麼仇家,想要誰死也行。」
杜丹臉皮一抽。
不過比起這傢伙煞氣十足的發言,更讓她雲裡霧裡的是,怎麼聽起來這傢伙好像是要……花錢買她初夜?
「……」這突如其來的發展讓她有些跟不上節奏,導致她一時不知如何回話。
谷逍遙見她呆愣,也沒催促。
兩人就這麼相對無語地互瞪了好一會兒,隨著時間拉長,杜丹臉上表情也逐漸怪異,谷逍遙發現了她情緒上的變化,卻不清楚是何由來。
「有事可說。」
再次聽見他的聲音,杜丹那詭異的表情更濃了。
「……你是誰?」
「谷逍遙。」他大方報上了自己名字。
「……名江船上那人是你?」
「是。」
……杜丹的表情跟便祕了三個月一樣。
難怪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她想起他是誰了!
由南到北一路遊歷,見過的人不計其數,但總有那麼幾個讓杜丹印象深刻的。
眼前这人就是其一,而且过程相当坑人。
事情发生在几个月前。
在水承码头边发生那撞船事件时,杜丹用CPR救了不少人后,搭船离开水承。结果当天半夜突然冒出个人,将本睡得香她架到船尾去,威胁她不说清楚她那招「救溺把式」师承何处,就要把她从航行中的船上丢下江去。
睡梦中的她莫名其妙遭劫持,也亏早先编好的那套说词她已经说了好几遍,即便迷糊仍能张口就来,但还是费了好一番口水,才让那个人信了她那招救溺把式的来源。
因为在船上与那家伙僵持许久,她对他那没什起伏的低频声线,以及火花下的轮廓样貌印象不浅。
第一次见面威胁要把她丢下船,第二次夺了她的身子……认出这家伙她可没半点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反倒让她一阵胡思乱想。
离水承这般远了竟再遇上,难不成……这家伙一直跟着她?!想到有此可能,杜丹整个人都不好了。
五十八、师兄!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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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师兄! 《三夫侍》 ( 拾三果茶)五十八、师兄!
大概是从她表情读出一丝讯息,谷逍遥眉微蹙,却懒得解释。
但很快地,表情怪异的那位,逐渐恢复平静。
冷静一想,若有人要跟踪她,无非为财、为色。前者多的是机会下手,不可能跟踪她数把月没动静。后者……依自己昨晚莫名被放倒的情况来看,恐怕更是轻松,用不着事了后又开口赔偿。
如此一分析,杜娘子紧绷的感觉淡了许多。
判断自身安全应是无虞后,杜丹也没浪费时间哀悼消失的第二块处女膜,这少女情怀该干的事她上辈子还是真.少女时就哀悼不起来,现下心理已经快成真.殴巴桑了,自然更没啥好想。现下的她除了得提防这看起来不太正常、不知会不会突然病发的家伙外,只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上辈子遇性侵犯能报警,这辈子呢?报官是别想了。报仇?胜算似乎不大。
为了小命着想,自认倒楣也行,反正她这人识时务,有什么不快疙瘩调适段时日大概也就能释怀,但对方主动说要赔偿,就实质面来说,确实比白吃亏要强。
被生活打磨得意志十分强悍的杜丹也就纠结了那么一会儿,便决定赌这么一把。
「你……」她试着起了个音。
谷逍遥还是那淡漠得如僵尸的表情。
杜丹心里打鼓,这家伙是没昨晚印象中吓人了,但还是挺恐怖──不是长相恐怖,是这人冷冰冰的气质真的有点像变态杀人狂……
「你说,要应我两件事。」
「是。」
「什么事都行?」
「得我力所能及且愿意之事。」他声调淡淡的。不知为啥,杜丹似乎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若是想要他自宫谢罪什么的,别妄想了,洗洗睡吧。
所幸,杜丹没这般天真。
「那个……」她搜肠刮肚地思考自己现下欠什么。
仇家?没有。钱?不嫌多,但这自个儿就能赚,只要金银太廉价。保镖?倒是不错,未来旅途仍遥遥,这家伙感觉挺「杀」,应该能替她省去不少麻烦,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陪她乱跑……
杜丹快速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想过一回,忽然灵光一闪。
「那个……你来白头山做什么?」
谷逍遥面上冷漠,却有问有答:「采药。」
「你是不是懂医?」
「懂。」
猜对了。
杜丹想起幾個月前的船上,他曾經揪著她追問許多CPR和她「師門」的事,想來是誤以為她是「同行」。
譚似情況也不知要拖多久,多個大夫多份希望吧。她想。
「那,我一個朋友中毒,現在還昏迷不醒,你能否替我救醒他?」不確定對方願不願意,她半試探的問。
毒?「行。」
既然答應,那就好辦了。
杜丹鬆了口氣,便將自己來白頭山是為了採白靈尾入藥的事說與他聽。順便將洪大夫等人的診斷約略提過,讓他先有個底。
谷逍遙靜靜聽完,也不知他對譚似的「病況」有無想法,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