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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可是差點被一個紈褲蕭二少害得斷去一條腿,此後她便對那種穿金戴銀的傢伙多有提防。

    而,瞧眼前这位。发插银簪,衣是上好锦缎,无不明明白白昭示其丰厚身家。且刚才他起身时,杜丹瞄到他腰上玉珮乃貔貅状,貔貅辟邪招财,可断定此人出于商户。杜丹不怕东方穆谨或蒋老夫人这类名门望户,虽然这类人有手段,但后来杜丹也发现,这类高门大多也因为要端着那架子,对于平民粗鄙一些言语上的小小冒犯,也会「大度」地不予计较。

    反倒是那种土豪暴发户容易自我膨胀,动不动就觉得老子天下第一,看谁不顺眼就打。也不知道这位钱公子是哪种?

    「失敬,原来杜姑娘是个会看相的。」钱清贵看了杜丹一眼后,低声道了句。

    杜小丹一个激灵后,转瞬就变了脸。

    「咳……钱公子言重。」她掩嘴轻咳一声。「实是杜丹对故人想念得紧,见您俩相似,一时激动,有感而发。」

    她瞪着双大眼,一副老实巴交样。只差没在脸上写「我是村姑,我年岁小,您大人量,别跟我一小人计较」。

    但钱清贵似乎没接收到她的电波,只见这位贵公子听完解释,没怒没笑,反倒一脸忧郁,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

    「唉,某如今才知,原来自己像个老头。」他摇头叹息,似乎打击颇大。

    语末,还摸了摸自个儿脸蛋,喃喃道:「族里都说我挺俊,某还道自个儿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想来是自作多情……」

    ……

    杜小丹头顶似有乌鸦群飞过。

    「咳。」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再度轻咳一声,打断了某人情绪,极尽狗腿之态度道:「钱公子,我想您是误会了,咱不是说您面容长得像咱那旧识,而是说您气质同他相似,都是那般飘逸又大度,一瞧就知不是凡人……那个贵气非凡!况且钱公子长得这般俊,杜丹怎么可能将你错认成老头?」

    「当真?」

    「真,比黄金真。」她加重语气,还点头。「你也知咱这种村姑没读过啥书,许是将话说错意思未知,若有得罪,还请勿怪,勿恼。」

    钱清贵又瞧了她一会儿,两双眼睛又互瞪了会儿,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真诚,终于拨云见日,展开笑颜。

    「嗯,我瞧妳挺实诚。」

    ……

    杜小丹头顶那群乌鸦再度折返飞过。

    ……这股自恋到有点天然呆的气质是怎么回事?

    三十八、瞎聊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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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瞎聊 《三夫侍》 ( 拾三果茶)三十八、瞎聊

    事实上,杜丹前头会说那些话,确实是因为钱清贵让她想到一位老熟人──她上辈子的公司老董。

    虽说钱清贵看来十分年轻,最多二十上下,论长相,两人当然不可能相似。论气质,那老董是纵横商场一甲子养出来的果断圆滑,钱清贵的笑容中带着一股随意悠哉,严格说来,也不一样。

    至于杜丹为何会把他们两个想到一块,归根究底,还是在那张笑脸上!

    瞧这钱某人,发插银簪,腰系兽纹玉珮,一身高贵雅致。依他的年纪与这时代的阶级意识,被几个粗工大咧咧地盯着瞧,正常都该会面露不满。但这家伙非但没生气,只是一一朝人笑着点点头,便能让人感到害臊,不敢再瞧。如此直接自然的举动与立即回收的效果,也难怪杜丹才扫过一眼,头上天线立马翘了起来。

    多像那老董啊!

    这小伙子不简单呐!

    所以杜丹为什么会盯着他笑。有一部分是熟悉感所引起的兴趣,另一部分,就是好玩,像是看到老朋友的愉悦……

    但。

    但,不过几句话,这股迎面而来的诡异气质就推翻了杜小丹原本的想法。

    她想,这位钱公子会对着他人笑,应该只是单纯没脾气吧……

    杜小丹心里偷偷抹了把汗。一方面是为自己的冲动行为,一方面则是为自己自以为聪明的脑补感到些许尴尬……还好对方看起来有些天然呆,没深究她刚才的话,不然解释起来还真有点丢脸。

    失误自然是得补救一番。

    只见杜丹立马狗腿子地顺着对方又赞美了几句,转移话题。

    这位钱公子貌似笑点有些低,且爱听这些恭维。好话人人爱听,杜丹在商场浸淫多年,自然是深懂这些套近乎的技巧,几句马屁取得对方的好感,没一会儿,两人就像哥俩好地聊开来了。

    「这前湾某还是头回来,瞧着挺新鲜。」

    「当然新鲜!前湾可是咱大翼最南,行有大港,食有海味,货有南玩。钱公子您若对那南玩有兴趣,城内有几家商行都挺不错……」

    「杜姑娘可有举荐?」

    「多喏,看錢公子喜歡什麼?我前些日子在南寶商行那見了不少白晶小石雕,那白晶石和夜明珠一樣,在暗處會發光,只是沒夜明珠那般亮……還有一種叫單口琴的玩意兒,有點像咱們這兒的蕭,吹來聲音挺沉……不過要我說,南貨賣最好的肯定還是香料,香花皂、薰香包、香花水……」某人頓時成了「偽」前灣人,介紹起當地特色特產那一個溜。

    ……

    「我聞這港邊的味兒挺騷,和那溪邊湖水全然不同。」

    「肯定不同的,海腥重多了。」

    「這和那溪河的魚腥有何不同?」

    「量大唄。那溪河捕魚一回能有幾多?且這海大,溪河不過魚蝦,這海裡東西可多著,所有味兒混在一塊,不腥都不行……」

    話說得活潑。拜上輩子常得主持產品發表會之賜,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