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选择沉默。
云哲扼着她下巴的手越用力,她的下唇咬得越紧。些许苍白的唇瓣有些干涩,被血晕染出诱惑的红。
下颌骨发出喀拉的声音。云哲觉得自己的手够疼了。
“不说?”
将小七松开,云哲看见她如同搁浅一般近乎绝境挣扎的喘息。漂亮的脸蛋上挂着虚汗,浑身都在都,却跪直了身子。
啧,真是该死的听话。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任何惩罚她的缘由。
云哲如此想着,内心更加烦躁。
“没有任务,所以小七没法回答。”小七的声音和她人一样在颤抖。
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云哲调教的人多了,时间久了,对伪装最是不屑。
这分明是在害怕。虽然她已经隐藏的足够好了。
一个杀手,无畏鲜血无畏生死更无惧凌辱的肉块,竟然会害怕。
“有点意思。”云哲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以作安抚,“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我不逼你。”
有一道极暗的光从她的眸中流过,就像落入深海的明珠消失不见。
云哲更确定她在说谎,试图隐瞒。
这个黎阳调教的完美杀手,她身上的任务,是会杀了他,还是杀了他?
云哲感到无比的刺激。十几年来压抑颓然近乎死寂的心终于被戳开了伤口,伴随着流血和对疼痛的恐惧疯狂跳动。
“起来,我们换个地方说。”
夜色笼罩在岛上。奴隶们大都在调教室里强忍一天里最后的课业,或者在前岛开始服侍,隔着项圈看着纸醉金迷的世界。
晚上十点,阿洛从自己房间地板上起身,揉了揉发青的膝盖和僵硬的双腿。
已经是休息的时间了。助理们也都离开了别墅。阿洛可以去楼下拿一罐牛奶祝自己晚安。
成为调教师的专属奴隶是一件痛苦又幸福的事。需要忍受更高强度的调教更古怪的花样,无时无刻被掌控一切,但却不必再像牲口一样被扔进流水线塞进模具,用鞭子和道具变成一个供人玩乐消遣的定价标签。
阿洛很感恩自己被云哲挑走了。虽然是岛上资质极深的调教师,不苟言笑又阴晴不定,但他从不会为难奴隶。
他勤恳地工作,绝不加班。
所以在打开房间,看见云哲带着小七走进调教室时,阿洛慌得连牛奶都顾不上。他浑身发冷,不知所措,想去求情的心在门扉合拢发出落锁声音时彻底变冷。
“药不够了。”阿洛恨不得将今天抹在自己鞭伤处的药膏再抠吓来。
哪怕房间的隔音好极了,他也能隐约听到鞭子破风的声音。
又快又稳,将一具姣好的白皙胴体变得鲜血淋漓,如同暴力美学一般勾人去破坏得更加彻底。
云哲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甩鞭子了。
近一米的蛇鞭甩起,破空声刺激着耳膜,溅出的血花刺激着眼球。从圆润的左肩蜿蜒至右腰,只一下便破了皮出了血。调教师不喜欢见血,毕竟他不是享受性爱调教的人,刺激有余,烦恼更多。花时间养伤只会拖缓调教的进程。
可这个不一样。云哲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下一鞭又是同样的力道和角度。
第三下还是如此。
“呜。”
他终于听见她的吃痛声。
“表现得很好。”
没有什么比虐待仇人用来报复自己的工具更畅快了。云哲换了一条极其柔韧疼痛的短边,走到被吊起双手腾空的人面前,一下又一下地汇出叫他满意的红色织网。
“你好像很习惯。”
抽到被命令分开的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立刻流出血来,绳索因挣扎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云哲问:“黎阳也这么对过你,是吗?”
她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喘息。
云哲直到打的累了,才将只剩半口气的人放下来,这次她终于没力气再跪好了。
只是调教师惩罚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惩罚也不需要理由。
云哲用辨柄抬起她的脸蛋,一双眼睛茫然地散着,好似没有灵魂一般。
当真是一具躯壳。这样就会不疼一点吗?云哲好像发现了她的小秘诀。
“我问你的问题,回答。”
“是。”
压抑太多疼痛的嗓子哑的厉害,声线颤抖,小七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他的眼睛,“是的主人。”
“啧。”那可真是太无趣了。他不屑与黎阳用同样粗鲁的调教手段。
那样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云哲将鞭子丢到一边,本想通知助理,但他决定亲自加班。
镊子夹起酒精棉团,仔仔细细一丁一点儿地从她流血的伤处划过,偶尔使坏地往里按压,她的痛声远比他兴奋的心跳来得轻。
但叫他口干舌燥。
抹完药膏后,云哲站起身,抱着手臂看地上的人:“还想跪到什么时候?”
站起来之前,小七小声说:“谢谢。”
云哲将脚伸出去,她才恍然想起过来奴隶的规矩不是这样。她将唇瓣虔诚又感激地贴在鞋面上,再度说谢谢。“请主人原谅我刚才的失态。”
“没关系。你已经叫我很满意了。”云哲不介意刺激得更大一些,“听话的孩子需要奖赏。主人抱你回房休息,好吗?”
小七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瞬间就被冲溃了。
她手足无措地往后缩去,狼狈极了。
良久良久,见云哲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冷漠模样。小七甚至拿不准他是不是还在工作。
‘可以吗?’
小七捂住了自己的喉咙。
问出来的话,就彻底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