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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对峙
    男人的满腔欲火无法发泄在女人身上,这就倒霉的是外面处处惹是生非的人。

    勤弘亮仍然赖在Z国不走,近乎手脚麻利地侵占皇室的极大资源,有着愚蠢的王储帮忙,他顺理成章地将病重的老国王拘禁起来,难以摄政。

    他借着皇室的名义传了密令让Toynbee家族的现任家主进宫,妖孽的男人背后站满他的下属和保镖,肆无忌惮地坐在那张百年传承、镶满钻石和黄金的王座上,一寸寸抚过那象征Z国最高权利的权杖,陡然一丝凉光破门而入,站在光影处的是一个身影硕长的男人,他甚至没有穿进宫必穿的宫廷服装,仅有两个随从松垮地站在他的不远处,他毫无畏惧地投向那“谋权篡位”挑衅皇权的男人,幽深至极的眼眸中毫无波动。

    彼此极度凛人的气场在空气中厮杀,男人一步步走近,带着周身如沉睡烈火的喷张感,站在不仅不远的距离驻足,明明是他站在台下,而勤弘亮坐在台上,却没有一丝俯首称臣的卑微感。

    果然是个来头不小的男人,过去确实是勤弘亮低估了他。

    “傅翟,哦不,倒不如说。”勤弘亮嘴角还叼着烟,相当没心没肺随心所欲的模样,“Zachary3vv点零零lsToynbee。”他仔细咀嚼了这个名字,像是个无所畏惧的疯子般透着一股痞子样。

    “我真是格外的讨厌你呢。”他像是没有骨头的软脚虾一般瘫在王位上,打诨插科地含糊其辞。

    站在台下的男人没有说话。

    “你要不要上来也感受一下这张位子,特别软特别舒服。”勤弘亮眯着眼睛细细观察着那男人的眉眼,“别客气,上来吧。这周围都是我的人,不会有谁知道的。”

    他陈述着最为张狂的现实,但是对立的男人却如同待他如蝼蚁般不屑一顾。

    “我就搞不懂,为什么?”勤弘亮也不生气不暴怒,继续乐悠悠地陈述事实,“你们Toynbee家族权势滔天,处处干涉皇权打压皇权,何人不知Toynbee家族比正统皇家更有发言权。”烟吸到底便被男人葱白而透露病态的指尖径直掐灭在王座扶手上。

    “为什么不能去而代之呢?”他真的非常好奇。

    但无论他如何挑衅,那个直挺挺站在台下的男人纹丝不动若雕塑般,神色自若得模样终于激起勤弘亮敏感易怒的神经。

    “回答我!”

    暗处便有无数枪口对准男人的致命器官,只待勤弘亮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勤弘亮。”台下男人终于说话了,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像是一味彻骨的冰泉般将勤弘亮周身焰火熄灭,他再次倒回那张王位,“你勿庸置喙。”

    他的C国话极其标准,像是土生土长的C国人般,清晰明了地告诉他他无权干涉此事。

    气氛骤然紧绷起来,但是不远处驻守门口的两个随从也不为所动,像是他们的家主只说了一句类似“今天天气很好”的闲谈。

    “哈哈哈哈哈!”王座上的男人笑得极其大声,像是被他的笑话所打动,“你要是不坐上来,我就顶替你了,一个外人谋权篡位,真是打脸。”

    “换谁都一样。”傅翟的反应极其淡,漠。

    勤弘亮嘴角的笑容都凝固在嘴角,看似傅翟正在答非所问,其实只有他听明白了。

    这个男人太狂傲了,他至今未能打探出他是否对这张位子存在野心,让勤弘亮不禁瘙痒多动,但是傅翟其实很明确地告诉他,Toynbee家族仍是王室的守护者和捍卫者,权势永远大于皇室,无论做王的人是谁。

    勤弘亮终于明白为何王储疯狂得像条疯狗,即使和他狼狈为奸也要铲除Toynbee家族。

    这种放在刀口上煎烤,却不知何时才会被贯穿吞入腹中的煎熬感着实慢腾腾地折磨着人的心智,也足以逼疯任何一个人。

    “真是好样的。”勤弘亮抖了抖肩膀,似乎感觉到一丝惋惜。

    这两个男人表面一冷一热,其实私下心照不宣的是争锋相对,就在傅翟前来王宫的半个小时前,他的人顺手就破坏了与勤家保持两代关系的最大合约商的契约,甚至对方不由分说地按照契约赔偿巨额资产,看似勤家大获丰收,但从长远来看委实给勤家一记致命,而况这只是Toynbee家族的小小反击。

    他压根还没有认真起来。勤弘亮清晰地感知到他如同陪小孩子过家家般将他诺大的勤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敷衍至极。

    这是登峰造极的勤家从未有过的待遇!

    勤弘亮暗暗磨了磨牙,顿时失了对峙的心思。笑话,人家就根本不当他是一回事情,就是陪他玩玩,游戏的主权在于他。

    大佬出手,果然就是雷霆震怒。

    “把秦安放回去。”底下的男人举手投足都自带一种贵气和天生上位者的腔调,勤弘亮都觉得身下的王位反而有种累赘的错觉,可他说出的话又不像是在请求,而是一种气人的要求态度,“她已经知道了,全部。”

    妖孽的男人眉头一挑,直直对上他的眼睛,这才觉得他眼中的诡异,像是黑洞般给人一种会被吸纳的错觉。

    诡谲。

    他多年的警觉和敏感瞬间拉响警报,不由地被呈下势,觉得甚是惊骇。

    她知道了全部。这句话足以掷地有声地给他一记巴掌,勤弘亮还是小瞧了傅翟的能耐。

    心间冒出那个如花似玉的娇美人的模态,他一时想象不出她失望的表情是如何的,真想亲自去看看。

    而傅翟冷眼旁观着那只死老鼠愈发妖孽的面容,越妖孽说明他的内心越不平静,觉得半个小时前只是剁了老鼠的双脚还是过于着急,应该一刀一刀磨着他,一块一块地剥去他的皮、削去他的肉,最后再让他苟延残喘地逃出去。

    想到秦欢在昨夜抱着他的腰,细细轻轻喊疼的模样,就是如今让勤弘亮千刀万剐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