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好心地替她作解释。
夏今丹唇勾起几分讽刺,道:“不知上官大人可听说过一句话,尸体是不会说谎的,是否死于中毒,随随便便一个仵作都可以知道,这并不难以辨认。”
上官琪神情作悲痛状,惊讶地问:“莫非顾将军他们真的死于中毒,是谁这么丧尽天良,下官绝对不会绕过他们!”
“丧尽天良,很好的词,这下毒之人,确实该死,当然不能放过。”夏今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她笑了笑,轻声叹道:“这证据也是不会说谎的。”
有官兵先是将那方巾帛呈递上来,给众位主副审官细细查看。
因为上面都是医学用语,夏今跟详细跟众位解释,这是从何而来,上面写的什么,又是谁写的。
上官琪仍然面色不变,道:“这事是下官第一次听说,安郡王如何证明它和本官有关系、”
堂上的诚亲王也点点头,询问:“安郡王可有其他发现?”
夏今看着上官琪笑了笑,做了个手势,有官兵边押着一位衙役、卖梅花香饼的小贩、以及那位武功不弱的蓝衣女子上来。
不等她辩解,跟在她们后面,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两位让上官琪脸色骤然变化。
诚亲王笑道:“请顾国公和陶太傅二人上坐。”
上官琪面如土色,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顾国公和陶太傅是她多年结交的好友,就因为如此,当年,她才有机会接近生重病的顾将军。
在事情未被发现之前,她们自然不会感觉什么不对。但是很多事情一旦知道结果,反过来想,则一目了然。
上官琪还想最后挣扎一下,但看向两位老友的神情目光,她的嗓子开始莫名发哑,艰难开口:“这些都是证据?”
夏今闻言,愤怒不止,正要搭话。
顾国公却先一步开口,高声道:“这些还不够?”
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公堂,所有人都可以听出她话里的愤怒悲痛,从昨夜得到消息起,她从没想过,顾国公脸上皱纹多,头上的白发掉了,放佛老了十多岁。
她从未想到,自己女儿的死竟然跟多年的好友有关,她真的是瞎了狗眼!结交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脏东西,才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一家。
“你他妈的告诉我不够!上官琪,两个你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顾国公起色,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上官琪摸了摸嘴角,强迫自己忽略她口中的话,她的脑中开始高速运转算计。
关于华家巾帛这件事,因为事发突然,太过着急的她还没来得及将这些痕迹全部清楚,比如,将那些知情的人抹杀掉。
夏今的快速行动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上官琪咬了咬牙,上官宫中还有淑妃和二皇女,只要不被发现那件事,上官家就一定有翻身的希望。
上官琪用沧桑的手摸了摸嘴角,并不去注视周围的任何人,只是底下头,对公堂上的诚亲王道:“罪臣认罪!”
第一步成功,终于让这个老狐狸认罪了,夏今抬眼看了看公堂后院的方向,心里默默地问,小相公,你知道了吗?
顾玉一页页地翻看手中的书,心思却根本不在上面。这是夏今怕他无聊多想,而替他写的话本——寻秦记,里面nei容非常有趣,出现很多新奇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做?上官大人是否要为我们解释一下。”夏今清了清嗓子,眼底一片冰凉,她释放杀气对准上官琪。
多说多错,这点上官琪心里明白,她简短地给了答案:“因为嫉妒顾家。”
“嫉妒呀,真的是很好的借口呢!”夏今说得咬牙切齿,又道:“那上官大人可知道,本郡王母妃父王她们为何要去马郡县?亦或换句话说,您知道浣月国吗?”
上官琪表情一愣,道:“罪臣真不知道。至于浣月国,那不是邻国吗?”她书房那些信件之类全都转移,除了她,谁都不知道,没人可以定她的罪!
“上官大人当官这么多年,本郡王相信,在您府上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夏今起身,来到上官琪身后,不顾形象的揣了她一脚,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母妃父王没留下点什么蛛丝马迹呢?”
公堂上三人同时抽了抽嘴角,这安郡王果真不按常理,罢了,对这罪臣上官琪,她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