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詹程程能把两扇门都打开,也推不开那么重的杂物。
显然就是不想让她出去!
盛星河冷笑,又是一脚过去,杂物堆砰地散开,他拽着她飞快出了洗手间。
两人到教室时,引起全场轰动。
詹程程浑身湿漉,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监考老师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这位同学……你是怎么了!”
全场震惊,盛星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上前说:“老师,我刚才去洗手间,听到旁边女洗手间有人呼救,我去一看,詹程程就这样了,她被人锁在里面,还被泼水……”
“你等等。”监考老师打量着詹程程的狼狈,觉得这事不简单,转身就喊人。
很快,监考老师把詹程程的班主任喊来。
班主任陈老师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女老师,平日对学生有些严厉,她来后一脸诧异,“怎么回事?有人恶意把你反锁卫生间?确定吗?是不是误会?”
她一面说一面给詹程程递毛巾,心里希望这是个误会,毕竟都是学校的学生,谁都不希望同学间相互欺负。
但盛星河马上杜绝了老师的想法,“老师,这明显不是误会,我去的时候,门还被箱子挡着呢!”
詹程程道:“如果门是无意关的,但这水也……”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不用多说,明眼人都该看出来,即便门是无意的,这水总不可能是无意的吧。
班主任只得问:“那你看到是谁做的吗?”
詹程程环视全场,人群的视线都在她身上,有人好奇有人愤怒,都想知道欺负同学的人是谁。只有姚菲跟孙倩面无表情地坐在那,仿佛一切跟她无关,姚菲的脸色还格外高冷。
詹程程没有说话,但视线一直投在姚菲跟孙倩身上,没有言语激烈的指正,但眼里平静之下的愤然,已经说明一切。
她盯得太久,姚菲终于放下手中的笔跟试卷:“我没看错吧,詹程程同学这是在指责我跟孙倩了?”
姚菲在班上成绩良好,性格骄傲,又是大家族出身,酷爱门面排场,也善于管理自己的形象,往日就算欺凌同学也会伪装得很好,惯用钱指使旁人出手,而自己在背后独善其身,比如这次找的男仔头。
所以学生们都觉得不是姚菲的作风,便连老师跟一侧陈默安都很是意外,班主任道:“詹程程,你确定?”
詹程程声音不大,但平稳笃定,“确定。”
在全班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姚菲的另一帮手孙倩开腔了,“詹程程同学,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是我们,有什么证据?”
“我听到了你们的声音。”詹程程道。
在被关进小隔间的那一刻,詹程程就听到了两声低低的冷笑,带着些微的讥讽与得意,就是姚菲跟孙倩的。
“你听到的?”姚菲道:“那你录下来了?”
詹程程表情一顿,的确,她只听到了她们的声音,没看到她的人。
她说:“你的确没进来,但你喊了其他的人办的。”
姚菲跟孙倩亦正是得意这一点,这事又是她们喊男仔头去做的,男仔头是别班一个混混女生,两人出了点钱就让人出面,反锁门的是混混女生,泼水的也是混混女生,而她们两,在洗手间外等着就行。
眼下,就算詹程程听到了她的声音又怎样,她的确没有进洗手间,这么多女生都看着呢,至于詹程程说她驱使别人,詹程程没有证据啊,就算詹程程找到了男仔头也没关系,她已经跟男仔头说好了,男仔头拿了她的钱,不会供她的。
局面僵住,班主任也不知道该信谁的,就道:“洗手间的事还有其他同学看到吗?”双方各执一词,如果当时有其他证人,就能还原事实真相了。
姚菲谅詹程程没有,她淡淡笑着,成竹在胸。
被大庭广众这么多目光看着,要是拿不出证据,詹程程就是打自己的脸了。
詹程程抿了抿唇,其实她心里有一个名字——她之所以跟姚菲当面对质,正是因为她有人证。
想说那个名字,但又担心……詹程程犹豫一番,可就在这时,一个人举起了手。
全班都将目光移了过头,举手的是周蒙,詹程程的同桌,月考大家的位置被打乱,她跟詹程程离得很远,坐在教室右侧角落。
周蒙作为盛星河的迷妹,喜欢的直白,但实际的日常生活中,她是个nei向而胆怯的人,眼瞎被这么多人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鼓起勇气说:“我看到了……”
谁都没想到还真有证人。
詹程程也很吃惊,其实她早就想把周蒙喊出来做证人,可周蒙羞怯,也害怕跟人起冲突,她不想把周蒙拖进跟姚菲的是非中,但想到周蒙竟然为了她,当堂与姚菲对怼。
老师也是一怔,“周蒙你看到了?那你说说。”
周蒙声小但清晰,“考试前我跟詹程程一起去洗手间,当时人多,程程等到了一个位置,就让给我,怕我考试晚了,叫我先走。可我刚走一会,就看到了姚菲跟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