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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ρо18.Cом 31.算计
    温瓷暂时躲在洞穴里,但是他没将他之后的计划告诉她,阮娇娇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俩人虽然有奸情,但并不是同盟关系,更像是她死皮赖脸地投靠他,他无奈地收了她,算是对她负责。
    阮娇娇回到房里,赫然发现阮四海阴沉着脸在等她。
    “你去哪儿了?”
    她心里一咯噔,不确认他知道了什么,所以她并不接他的话茬,反问道。
    “爹,发生什么事了,你有什么话要对女儿说吗?”
    阮四海果然被她带偏了焦点,他想到那前回春谷谷主说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目光黯淡,但很快恢复如常,而他上下打量阮娇娇,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
    他这个世上他唯一的血脉,如果没到这步田地,他也不会用这个方法,可惜了他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儿,看来只能牺牲她了。
    阮四海这次出远门并未风流逍遥,而是寻医问药,所以除了找上回春谷,他其实还弄到个邪方子,或许可以解他身上的毒。
    如果将血脉相通的人与他的血液互换的话,或许就能让他解除一切病痛,若对方青春年少,他甚至能焕发出年轻的生机。
    想到不仅能重振雄风,还能容光焕发,阮四海的眼神里浮现贪婪之色,盯着阮娇娇就像饿狼看一根肉骨头般垂涎。
    阮娇娇不由神经一绷,忍不住后退一步。
    阮四海立马收敛了神色,露出和蔼慈爱的笑,开口便是诸多关心她的话,那莫名其妙的黏糊劲儿,弄得她浑身都不对劲。
    跟阮四海虚情假意的演了场父女的戏,送走他后,阮娇娇觉得他从头到尾都有些奇怪,不像是怀疑什么,更像是在算计她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瘆得慌,于是去找了曲衍,他果然跟前任谷主曲珉在一起。
    她开门见山,直接问曲珉跟阮四海说了什么,她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不像是无药可医的样子,反而对她的身体一反常态的关心。
    曲珉却一头雾水,他说自己只是将他的病症据实相告,他没有解毒的良方。
    简而言之,从他的判断,阮四海这身体没得救。
    曲衍和曲珉的结论是一致的。
    曲珉更关心的是,阮四海的毒是何人所下,对方一定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情绪一阵激动过后,冷静下来后留了心眼,并未像对阮娇娇一般,直接询问阮四海那名女子。
    因为从阮四海的立场,自然会将女子与下毒之人联系在一起,而那毒又是出自他之手,若阮四海迁怒的话,甚至可能将回春谷也牵连进去。
    于是他只是旁敲侧击了一番,并未透露丝毫讯息。
    阮娇娇没来之前,曲衍已经将他所了解的夙隐堡情况,阮四海的人品告知曲珉,自然包括他自私无耻,卖女求荣的事迹。
    三人暂时形成了统一战壕,阮娇娇也答应曲珉,帮他在堡里偷偷打听那女子,她是夙隐堡的大小姐,自然比他行事方便。
    阮娇娇追问二人,阮四海真的没救吗?
    曲衍和曲珉同时陷入思索,突然,曲衍似乎想到什么,脸色一变,素来沉静的眸里俨然惊涛骇浪。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阮娇娇,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提及传闻中有一种解毒法,就是全身换血,需要用到一种吸血的黑色软体虫。
    阮娇娇一听到虫子还会吸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只觉毛骨悚然。
    她真的怒了!
    妈的!要是阮四海真打这主意,不用温瓷动手,她就要将这老东西给碎尸万段!
    这下阮娇娇也不等了,她才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她立马去找了莫千离,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反正她知道虽然二人名为师徒,但长年累月的接触后,莫千离内心对阮四海毫无敬重,甚至对他的言行诸多鄙夷,只不过与己无关。
    莫千离来夙隐堡时,温瓷的娘早死了,真相早被掩埋,而之后阮四海也没干过大奸大恶之事,所以虽然对他不耻,但莫千离面上还是以礼相待。而刚从秦黛雪口中得知阮四海身中剧毒,内力尽失,所以急着找人帮他稳固地位,现在阮娇娇又亲口说,怀疑阮四海想要拿她的命换自己的命。νρò㈠8.còм
    莫千离不是会仓促下结论的人,所以他立马在堡里查探了一番,得知阮四海最近命人在他院内挖了一个水池,他便趁阮四海不在时,在水里搜寻了一番,果然发现无数条诡异的黑色软体虫,外形恶心极了。
    莫千离捞了一条带去曲衍那里,确认果真会吸血,黑色虫在桌上扭动着用口器疯狂吸食血液,不一会儿就膨胀到原来的一倍大,那场面瘆人得慌,饶是对血腥场面习以为常的曲衍和曲珉都面皮一绷,身体僵硬。
    莫千离薄唇抿成一线,眸里透出冰冷的杀意。
    阮娇娇在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庆幸自己先下手为强,搞清楚了阮四海在打什么主意。
    大家沉默之际,曲衍询问阮娇娇的想法。
    “你有什么打算?”
    莫千离也看向她,即使有他人在场,他见娇弱的少女面色发白,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里,当然他也带有一些蓄意的成分,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曲衍,对她安抚道。
    “只要你想,我便去杀了他!”
    那怎么行!阮四海一定要留给温瓷,不然这小毒物憋了这么久攒的恶意释放不出来,指不定要搞出什么灭门惨案。
    阮娇娇摇了摇头,用十分小白莲的语气道。
    “他毕竟是我爹,他虽然不仁,但我不能不孝。”
    但是,她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不过虽然不能弄死,弄残还是可以的。”
    闻言,在场三个男人均看向她,就见大小姐眼眸弯如月牙状,笑容明媚又灿烂。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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