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此刻充满了危机感。
毕竟明天可是她跟顾清让的大喜日子,就算顾大佬看起来并不太在乎,但谁知道男人呢。
况且,她对方泓景这个男人,很有心理障碍,并不想让他称心如意。
于是,阮娇娇假作迎合的样子,实际上,四处打量有没有能当武器的道具。
当方泓景朝她裙摆伸手时,她往旁边灵活一闪,将椅子抄在了手里。
“你别过来!老娘可不是吃素的!”她厉声凶道。
方泓景怔了一下,她的模样,落在他眼里,就跟着奶凶奶凶的小野猫一样,看起来张牙舞爪,其实毫无威慑力。
于是他弯唇笑了,清隽斯文的脸上表情云淡风轻。
然后,迎面一把椅子朝他脸上甩来,劲风袭来,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椅子就砸到他鼻梁骨了。
而阮娇娇趁着这功夫,人已经闪到了门边,手边没有趁手的物体,她直接脱下了脚上的镶钻高跟鞋握在手里,拿那两根细细的金属鞋对着他摇晃示威。
方泓景从未有过这种满头黑线的棘手感觉。
不过,他迅速恢复镇定,反正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我今晚派了人伏击顾清让,在他必经的路段埋了十桶炸药,可以让他尸骨无存。”
阮娇娇眯起眼,不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在诓骗她。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明天你们的婚礼肯定是办不成了。”
得知顾清让的婚讯后,方泓景心中窜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杀人夺妻。
他骨子里就是个疯子,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看上的,断然没有眼睁睁看着被别人收入囊中的道理。
虽然他对这女人的心思来得突然,不过他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想将她占为己有。
阮娇娇捏着高跟鞋的手指收紧,接着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鞋子咚咚两声掉在地上,似乎是放弃抵抗了。
就在方泓景朝她一步步走来时,猝不及防地,阮娇娇一脚就朝他胯下踹去。
她偷袭的动作快狠准,一击即中,但方泓景毕竟身手练过,并未倒地,而阮娇娇又一腿朝他扫过去,但是碍于裙摆的束缚,她的腿不能直接踹到他面门,于是她便索性朝他要害部位不断发动攻击。
本来方泓景身手远在她之上,但是她刚才那一脚他虽然忍住了,疼痛却不住袭来,让他面色有些微微发白,而她不断的攻击让他有些疲于应付。
阮娇娇瞅准时机,一招左勾拳,狠狠地砸到他的下颌上,接着又是一招右勾拳,毫不停歇地又是一脚猛踹他膝盖腿骨。
方泓景在她犹如雨点般的节奏不停歇的攻击下,终于扛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他尝到口里的咸腥味,抬起手背抚过唇角,果不其然看到一手鲜红血迹。
方泓景已经很多年没尝过如此狼狈的滋味,还是输给一个小女人,他不怒反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激动。
阮娇娇则根本顾不上跟他纠缠,她快速地跑向茶几上的包包,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顾清让的手机。
结果,门外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
阮娇娇惊奇地拉开门,原本以为落了锁的门却被她一把拉开了,看到门外的男人,她惊喜地扑进对方怀里。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卧槽!好险!差点就变成捉奸现场了!!
对上阮娇娇复杂的眼神,顾大佬抱住她哄道。
“我也是才收到消息赶过来。”
“真的?”阮娇娇眉梢一挑。
真不是在试探她?
顾清让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头亲了亲她撅起的嘴唇。
“你的品位没那么特别。”
那倒是。
这个方泓景实在有点不讨她喜欢。
说着这话,俩人的目光默契地扫了眼方泓景,莫名被喂了一口狗粮,本来准备杀人夺妻的方泓景眼眸里登时笼罩住一片阴郁,散发出戾气。
显然他的计划失败了,成王败寇,方泓景冷笑了一声,他知道他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输了,所以他薄唇紧抿不置一词。
没想到,顾清让却放了他一马,他淡淡地道。
“明天就是我大喜的日子,见血不好,不吉利。”
方泓景带的人自然都被制服了,他们通通被塞进了麻袋里,装在一辆运货的卡车里,被运到荒郊野外。
等方泓景灰头土脸地赶回来时,阮娇娇和顾清让盛大又隆重的婚礼已经结束了。
说是隆重,真的一点也不为过。几乎所有大一点的帮派头目都出席了,各个面相或笑里藏刀或凶神恶煞的,都强制营业摆出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
洞房花烛夜。
一身大红刺绣旗袍的新娘子,迫不及待地趴在床上清点收到的贺礼。
发财了发财了,说实话,她就喜欢俗气的黄金,被金灿灿的一堆俗物埋住的感觉真好。
然后,就在黄金铺满的床上,阮娇娇和顾清让来了一发,下了床,她就觉得腰酸背痛,被硌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收到了来自新婚丈夫顾大佬的厚礼。
一条重达十斤的纯金项圈狗链,还是数十位师傅连夜加急赶工熔制打造出来的。
阮娇娇:“……”
我谢谢大佬您这沉甸甸的厚爱了!
阮娇娇就这么被顾大佬套牢了,纯金狗链都有了,纯金的狗笼还远吗?
不出几日,阮娇娇就被顾大佬金屋藏娇,就连金毛犬,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用上了纯金的狗盆。
作为顾大佬的小娇妻,阮娇娇每天日上三竿醒来,屋子里都是一堆金灿灿,在璀璨的阳光中,散发着耀眼的金芒,真的是快被闪瞎了。
谁能想到,她这性福的米虫生活还没过足瘾,半个月后,忽然噩耗传来,顾清让出了车祸,一辆失控的油罐车突然冲出来,两车相撞立刻发生爆炸,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消防车灭火后,从车内拖出几具烧焦的尸体。
顾清让就这么死了……
阮娇娇愣了好半晌,她呼唤系统,想问问怎么回事,可系统也跟死了一样,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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