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人借此耍他,教训两下还是有点必要,省得有人认不清自己身份。
突然,唐斯年嗅到熟悉的酒香。
淡而有深度的醇香。
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他哗啦一下掀开桌布。
一只白色小折耳猫坐在摞起的几本书上,跟前放着一瓶插了吸管的红酒,它叼着吸管一嘬一嘬喝着,圆胖的猫头还往前一点一
点的,显然醉得不轻。
会喝酒的猫,会吸吸管的猫,会流泪的猫。
有意思。
唐斯年一把拎起折耳猫后脖子,凑近了打量。
领班上前拿起酒瓶一看,差点晕死过去。
刚才找得要死要活的酒……居然……被只猫喝了?!
领班快吓死了,却见唐斯年倏然对醉醺醺的折耳猫轻笑出声,优雅风情。
“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酒。”
“小东西,知道偷吃要付出代价吗。”
“罚你陪我家的柑橘玩。”
领班懵住了。
原来倒霉的不是她,而是一只猫?
不过,柑橘又是谁?
宴会厅不知不觉来了不少宾客。
唐斯年把猫交给一名保镖,扫了眼腕表,意味深长,“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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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要开始了。”
这么仓促的婚礼,得加点调味剂才不显得平庸——
通往np的必经之路┓( ??` )┏
国庆长假到啦,祝小天使们节日嗨皮!!!出门游玩注意安全呀~
明天昭昭我也要出门,如果赶不及更新那就只有在4号补上了QAQ
最后,厚脸皮求个猪猪 <唐少主场即将开启!!
183、她身上有你的气味
沈望白被独自安置在休息室已经三小时。
孟杉需要去做头发,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不知不觉,做了一个梦。
一个寻常的夜晚,唐斯年再次登门借宿。
他开门后简单招呼了唐斯年,心神不宁地往墙上挂钟瞟。
已经晚上十点,枝枝说去附近买零食,照平常四十分钟也该回来了,可现在已经近两个小时,还是不见踪影。
又过了十分钟,他实在坐不住,抓起钥匙往外走。
“沈先生。”
唐斯年突然叫住他。
他转身,唐斯年懒懒地倚在沙发上,“这么晚出门,去哪儿呢?”
“唐先生无权过问。”
唐斯年摩挲杯沿,“是找孟杉小姐,还是与你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程枝小姐?”
他并不想在找枝枝的节骨眼上谈论无意义的话题,转身就走。
唐斯年也不恼,自顾自地道,“我就是好奇,程枝小姐的男朋友真是傅先生?怎么她身上只有你的气味?”
他停止脚步,心里一咯噔。
唐斯年的嗅觉竟灵敏到这地步?
唐斯年不紧不慢品了口酒,“如果这事让孟杉小姐知道了,你猜她会作何反应?”
这种站不住脚的推测他本不该在意。
可唐斯年是什么人?聪明邪气,性情古怪,永远不按常理出牌。
他几乎是立即联想到一种可能。
“程枝在你那?”
“你猜。”
唐斯年似笑非笑。
“唐先生,你可以对我有意见,但请不要牵连无辜。”
唐斯年扫了眼手机,放下酒杯,“那好吧。”
他没想到唐斯年承认得如此爽快,心里浮现不好的预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唐斯年笑,“刚刚我手下在附近撞见程枝小姐,见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独自逛街有点危险,出于绅士跟着她,结果
被误会成跟踪狂,我手下不得已把她打晕。”
“把她送回来。”
“不急,我还没说完。”唐斯年优雅交叠双腿,“说来也巧,我另一名手下刚刚碰上了孟杉小姐,没想到只是打个招呼就被误
会要抓人,我手下一时情急,也把人打晕了。”
“……”
唐斯年勾唇,“这样,我们玩个游戏如何?我告诉你程枝小姐和孟杉小姐的坐标,你去救人,每过十分钟,她们就会被脱去一
件衣服。嗯……今晚街市人还挺多的,如果你到不了,这种脱衣表演兴许还能为大家助个兴。”
体内猛然窜起一股狂暴的戾气,他掌心一个蓄力,差点要揍人。
他不断调整呼吸,强压下暴力的冲动。
虽然表面是个提议,但他知道这由不得他说“不”。
像唐斯年这样的人早已把心理战玩得炉火纯青,而他这些年跟各种穷凶极恶之徒斗智斗勇,早已练就一颗金刚心,他知道有陷
阱,他该镇定。
可当他拿到地址时,还是乱了心神。
两人的坐标相隔一个区,他没办法同时救两人,只能选一个。
唐斯年在测试他。两个女人,谁重要?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他打电话给程让,让他去接枝枝,自己驱车去载孟杉。
车行驶到半路,他却接到程让电话,“枝枝不在。”
不在?怎么可能不在?
他抑制住内心的不安,“仔细看好,是不是找错地址。”
“没有,唐斯年的手下告诉我,她失踪了。”
本以为除了枝枝的死,再也没什么事能撼动他情绪。
这一刻,他却浑身入坠寒窑,几乎忘记呼吸。
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快速打方向盘改变路线,前往枝枝的所在地。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他把方圆三公里之地全部翻了个底朝天,连她的影子也没寻到。
像人间蒸发,消失得一干二净。
一如她消失在他世界里的那一天,一如他亲眼目睹她墓碑的一刹那。
仿佛一把刀狠狠刺入他胸口,挖空他的心。
不可能,枝枝她怎么会……怎么舍得……
“沈先生,沈先生?”
沈望白唰地掀开眼帘,一双冷锐的黑眸还残留几分恐慌。
一名酒店工作人员愣了下,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沈先生,到时间了,我领您去大厅吧。”
他静了两秒,意识才渐渐回笼。
是梦。
梦境会如此真实,是因为这个梦本身就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
唐斯年的确对他说过那些话,一字不差,一字不漏。
也的确给了他枝枝和孟杉所在的地址,让他救人。
不过跟梦里不同的是,没等他出门找人,枝枝就回来了,说唐斯年的保镖帮她解决了一个企图猥亵她的臭流氓,还遇上了程
让,所以几个人一道回来。
他不清楚唐斯年到底是在耍弄他,还是因为其手下阴错阳差遇到程让,不方便下手,让枝枝逃过一劫。总之这事也算是虚惊一
场。
为了避免唐斯年又用枝枝身上的气味大做文章,他开始有意识跟她保持距离。
直到跟孟父孟母谈判失败,今天的事定下来,他才碰了枝枝。
想让她恢复猫身,想让她无忧无虑,不被任何事情所困扰。
只是,明明那一次枝枝自己回来了,为什么他还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心里这般不安?
沈望白灌了好几口水,勉强压下莫名的心慌,跟着工作人员下楼。
他心神不宁,竟没注意工作人员没开门,任由自己立在紧闭的宴会厅门口。
直到耳边传来俏丽的女声,“望白。”
他循声望去,孟杉手握捧花,穿了一袭曳地大裙摆纯白婚纱,轻薄的头纱轻轻巧巧盖住新娘精致的妆容,展现朦胧含蓄之美。
沈望白眉头一拧,“你……”
恰在这时,宴会厅大门打开,数道热情的目光朝他们扫射而来。
司仪拿着话筒兴高采烈,“有请我们的新郎新娘入场!”
哗啦啦,一片如潮的热烈掌声。
沈望白遥遥看到同在鼓掌的孟父孟母,转头望向孟杉,眼神冰冷犀利。
“你最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孟杉被他眼神吓了一跳,小声求他,“望白,先进去好不好,大家都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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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为所动,“你们耍我?”
声音比方才更冷。
新郎新娘迟迟不入场,司仪隐隐察觉到不对,鼓动大家更热烈的鼓掌,心里暗暗焦急。
孟杉没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声音带了一丝哭腔,“是爸妈要我瞒你的,说之前因为姐姐刚过世,不便将婚事提上日程情有可
原。可现在都两年了,说我们也老大不小,反正婚早晚都要结,择日不如撞日,直接举办婚宴……”
沈望白面无表情地睨着她。
原来如此,以为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拒婚是吗。
所以用订婚的幌子把他骗到婚礼现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望白,今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求求你快进去好吗。”
孟杉敏感地察觉到宾客开始注意到这边不对劲,两手揪紧婚纱,脸上越来越燥。
人生一辈子就一次的场合,她不想丢脸,更不能让爸妈丢脸。
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在沈望白身边站定。
孟杉本以为是指引的工作人员,心里涌现几分希望,哪知那人仅仅对沈望白耳语了几句。
只见沈望白的脸色骤变,眼底浮现几分惊慌,竟直接转身要走。
“望白!”——
嗷呜,明天开始补更3<
哥哥肿么可能娶孟小姐呢,我第一个不答应(大力拍桌)!!
话说今晚蚊子好多,一边抠脚一边码字QAQ
184、枝枝消失
孟杉这会儿已顾不得丢脸,急急忙忙叫住他,“有什么急事先交给队友好吗,结婚仪式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我相信他们会理
解你!”
大概是市里又出了什么紧急情况,需要他支援。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孟杉,我今天不可能娶你。”
男人的嗓音低而沉,他甚至没回头,扯着衣领直接阔步离去。
她从没见过他这般紊乱焦躁的步伐。
全场一片哗然。
孟杉脸色煞白,面对宾客四面八方投来的怜悯视线,她再也无法强颜欢笑,手攥紧婚纱裙,无比难堪地逃开现场。
到底那个人对望白说了什么?是谁能这般扰乱他心神?
没人给她答案。
宴会厅一角,唐斯年欣赏完一场逃婚闹剧,慢条斯理啜了两口红酒,这才优雅起身,在黑衣人的簇拥下从后门悄声离开。
刚才跟沈望白耳语的黑衣人回到唐斯年身边,为他打开车后门。
今天婚礼来了许多名流,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俨然成了一场豪车展,特别定制的劳斯莱斯幻影在各式名车中不动声色展露奢华复
古,庄重威严。
唐斯年却没有上车,单手插兜,忽地懒懒启唇,“沈先生有何指教?”
黑衣军团大惊,沈望白潜伏在附近?
然而几个壮汉警惕地左顾右盼,哪里有什么人。
“沈先生,我的手下比较粗鲁,如果你再不下车,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黑衣军团立刻把车子团团包围。
沈望白居然潜进了车内!难道……在后备箱?!
驾驶座车门打开,当司机面无表情卸下墨镜时,除了唐斯年本人,其他人心里卧了个大槽。沈望白竟在短时间内控制了唐少的
司机,掉包上车,要知道能为唐少近身服务的都是经过格斗训练的行业精英,这是何等过人的武力值。
“你把程小姐藏哪儿了?”
唐斯年轻笑,“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沈先生未免太上心。”
“这不是唐先生所希望的吗。”沈望白眉眼生冷,“专程派人去沈家绑人,再煞费苦心地在婚礼前告诉我人失踪了。现在婚礼
已砸,唐先生可以放人了吗。”
“我承认,我的确想用程小姐胁迫你来着。”
沈望白眼神微变,唐斯年又不紧不慢接了句“但是”。
“但是,没想到扑了个空,她先一步失踪,省了我不少力气。”
沈望白明显一震。
他其实刚刚打电话跟警卫确认过,唐斯年的确派了人闯入他家门,但并未发现他们有带任何女子或猫咪离开现场,警卫也特别
确认过,家里没有活物。
枝枝和布偶猫都不见了!
这么离奇凑巧,恰在他跟孟杉准备订婚的这一天。
尽管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枝枝可能知道了什么,事情不妙,但他还是把目标锁定在唐斯年身上。他情愿是唐斯年的手
笔。
如果是唐斯年做的,他起码还有斗争的方向。
可是,如果枝枝刻意避开他……
二十年了,他很少见枝枝发脾气,她活泼,乖巧,懂事,贴心,但这并不代表她没脾气。两年前的那一次争吵,他切身感受到
她犟起脾气来也可以这般心狠,当真两年对他不闻不问,当他透明。
如果今天的事被她所知,离家出走不是没可能。
沈望白像被掐住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疾步回到悍马上。
保镖们本想阻拦,被唐斯年一个手势禁了动作,“沈先生很着急呢,别耽误他。”
语气那叫一个和善。
他从裤兜里的枪上收回手,弯腰上车。
翻开电脑,屏幕上浮现先前手下发来的邮件。
程枝,查无此人。
有意思。
真好奇沈望白怎么找人。
沈望白第一时间赶回沈家,调取监控录像。
他坐在电脑前,抿紧唇,一眨不眨地盯着,无数次暂停将画面放大。
可是没有,完全找不到枝枝一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