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14)
1
安白和顾馥然在一起之前从不问男女情事,也不懂如何经营爱情,但是在这种时候,他是不可能任顾馥然一人离开的。
先去了顾馥然的房子,并没有人,他直接打车去了城西自己家,拿出钥匙开门。
一片漆黑,但是他看到了顾馥然倒在沙发上。
不敢开灯,俯身凑近辨认她是否睡着了,刚贴上去,她的眼睛就睁开了,接着他看到外面的夜色光晕把她眼角的泪痕照得晶莹。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弯起来轻轻拂过她湿润的眼角。
顾馥然无声地望着他,身体僵着一动不动。
安白横抱起她走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脱去自己的毛衣和长裤,只着内裤走进卫生间。
不一会就传来水声,几分钟结束洗澡,他拿着她以前留下的卸妆湿巾走出来,轻柔地把她的脸擦干净,然后用温热的湿毛巾再擦一遍。
顾馥然不说话,随他动作着,他从下掀起她的毛衣一用力从头上脱下来,三下两下把她脱干净,然后俯身压上她。
整个身体紧贴着抱住她,然后腾出一只手伸到下面慢慢地按揉她平时里最敏感的小豆豆,嘴巴轻吻着她的脸颊和脖颈。
湿的真慢,安白心里升腾起一股烦躁,本来今晚的争执就够让自己憋闷的了,现在更是失了耐心。
算了,不做了,安白收回手,直接翻身平躺在一边。
寂静黑暗的屋子里响起几声隐秘地抽泣声,带着些许委屈和忍耐。
安白心脏一缩,连忙翻身撑在顾馥然身上,她正在默默流泪,安白无措地和她对视,失了平时里的淡定冷静。
“哭什么?”安白语气生硬地问着。
顾馥然没说话,眼神愤愤地看着他。
“嗯?”安白的这个问声从喉咙里轻轻发出来,低沉富有磁性。
他低头细细观察她哭泣的模样,眼睛肿肿的,鼻子红红的,像是一只小兔子,他心里的烦闷一时消散不见,还有些哭笑不得。
难得见她这个小女生的样子,好讨人欢喜。
竟然想一边上她,让她在自己身下继续这样憋着眼泪抽泣。
安白表情放柔,询问道,“那就继续做下去?”
顾馥然继续愤愤地看着他,安白竟然感觉到她眼神里的撒娇意味。
刚才怎么揉都不够湿,这次安白索性直接用嘴。
舌尖缠着阴蒂逗弄吸吮,禁欲修长的大手握住两边的大腿根部,唾液湿润了整个花穴,没一会淫水就流出来了。
安白把肉棒慢慢插进去以后,重新从上方搂住她,然后一边握着她的一侧胸部,一边小幅度的抽插着。
因为抱得像个连体婴儿,安白并没有大刀阔斧地肏弄,一直是慢慢地肏,缱绻地轻吻她,像是涨潮前拍到岸上的轻柔浪花。
顾馥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放肆呻吟,她隐忍着抽泣,呼吸又粗又急。
“舒服吗?”安白难得能在做爱的时候主动说话。
听着他性感的嗓音,顾馥然心里一痒,但还是傲娇地把头侧到一边没理他。
没有的得到她的回应,安白并没有失落,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小穴加快了咬紧肉棒的频率。
他没再说话,埋在顾馥然的颈窝里,闻着她勾人的体香,继续缓缓抽插着。
安白深知顾馥然高潮来临时的征兆是怎样的,两腿不自觉地想并起来,小穴一直在收紧,淫水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烫,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的手从她的胸部一路摸到下面,捏住肿胀的阴蒂反复揉捏,配上微微加重力道的抽插。
“唔——”顾馥然一个没忍住,轻哼出声,想让他再快一点,憋得两汪水眸更红了。
“今天不承认你是我的女朋友。”安白说完一记深顶。
“嗯……”顾馥然受不住地呻吟出声。
“还和一个男生说笑。”又是一记捣弄。
身下的人闷哼着,小穴又热又紧。
安白抽出来一些然后直插最深处,“还闹情绪要和我分手,嗯?”
顾馥然红着眼不忘嘴硬,酸溜溜地说:“反正适合你的小女生那么多。”
安白挑了下眉,没再说话,下身开始了又深又快的肏弄,似乎要把愤怒发泄到她的小穴里。
没几下顾馥然就缠着他泄了出来,他借着充沛的淫水继续肏,水声呲呲。
“我要射了……”安白一边耸动一边凑到她的耳边沙哑地说。
顾馥然真的是难得听到他在床上说这么多话,她不禁心里一动犹如过电,“嗯……”
高潮过后的小穴把肉棒收绞得更紧了,摆明了要他直接射进来。
肉棒变得更加热烫鼓胀,饱满的阴囊里有大股蓄势待发的精液,安白快速地抽插了一会,然后忍住想射的欲望拔出来,带出大股淫水,龟头上也有透明的粘液往下滑落。
他握住粗硬的性器快速地撸动,微微仰头呼出粗重的气息,最后紧握着对准顾馥然的腿根射了出来。
探身把床头柜上用过的湿毛巾直接把精液擦干净,放回去的同时拿起手机看了看。
第二天的凌晨00:03分。
他俯身抱住顾馥然,一个翻身让她压在自己身上,他整理了一下她凌乱的长发,露出精致白嫩的耳朵,对着她说:“生日快乐。”
“哼。”顾馥然不想说话,其实内心又在悲伤老了一岁。
安白摸上她的后背,上下抚摸,“你曾经说过还有什么方法能比得过一场做爱解决得快,刚才我们做完了,我们的别扭是不是就算解决了?”
眼眶又红了,眼泪又要止不住了,顾馥然鼻子特别酸,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莫名的委屈,就是想哭出来。
安白蹭着她的脑袋,“为什么今晚自己走了以后会哭?嗯?”
顾馥然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不禁敞开心扉,“我哭是因为我后悔了,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你,陪你长大,你明明没干什么,但是那一刻我就是想伤害你……”
安白勾起嘴角,声音温柔,“这算是无理取闹了,不过没关系,我懂你一直在害怕,我也猜到了总有一天你会折腾一下来看看到底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分量……”
顾馥然一时无话,因为她害羞了,安白这种温润通透的人怎么可能不懂自己的心思。
抬头感受到他对一切都了然的眼神,顾馥然感慨,“啊……逃不过我的男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安白听到她的话,低笑一声继续开导:“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我任你随便作随便折腾,不要离开就好。我懂你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穿和以前风格不一样的衣服……”
顾馥然抿了下嘴,小声嘟囔,“全被你看穿了。”
“以后不要再穿自己不适应的衣服了,而且你一直很年轻啊,才23岁。你在我心里就是最美好的,谁都比不上。”
顾馥然抬头看着他随着时间越发俊朗的轮廓,从胸上做了沉重的深呼吸,“可是我拥有了你的学生时代和未来,而我最年少的时候你没拥有……挺遗憾的。”
安白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但是我认为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你看你难过的时候啊,哭的时候啊都会让我看到年少的你。”
顾馥然把心情放轻松,鼓了鼓脸颊,“今晚你话真多,情话boy。”
安白把她放到旁边,让她枕在枕头上,“谁让你哭了呢,哭了这么长时间,我受不了你哭。”
顾馥然把手放到他的胸口上,“我一直不相信什么永远,如果你哪天变心了,一定诚实的和我说,我不会闹的,一定放你走。有你的爱才会闹,你的爱没了我没有资格闹了。”
听到顾馥然的话,安白心里一痛,“你没有妈妈,我没有爸爸妈妈,我们俩对彼此的存在太重要,我最爱的就是你,顾馥然,给我时间让我长大。”
把对方当做唯一救赎的人怎么可能变心。
“知道吗?我单独回来的时候,最开始是倒在你床上的,然后我发现这个枕头是你平时枕的,我当时彻底绷不住了。”顾馥然说完声音又有些哽咽。
安白吻了吻她的眼睛,说:“不要怀疑我的心。”
两个枕头,安白带到学校的,是顾馥然枕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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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不出长时间的分手
我现在还认为如果情侣能分手很长时间才和好
感觉大多数必定是重蹈覆辙
所以我只接受短时间的别扭
只是个人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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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嫌我写得突兀啊
在我看来小年轻们谈恋爱好像经常突如其来的矫情
无理取闹就是专属于爱情才不显得那么讨人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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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鼻们觉得我哪里写的别扭
可以给我具体指出来
我以后会着重注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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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评论区的小女孩们为什么那么晚睡
还有就是四点多钟评论的你们这是睡了还是没睡
注意休息啦!
薄荷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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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袒露心声以后,安白正式担当起了一个男人的角色,再也不是那个默不作声只是亦步亦趋随着顾馥然的少年了,他要做的是慢慢强大,从追随到并肩。
这天周五下午难得顾馥然没有开车去接自己,安白从超市里买完晚上要用的食材以后,回到家开门进去,发现顾馥然瘫在沙发上正握拳打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安白看着她一副痛苦的模样,连忙把东西放到厨房,洗好手快步走出来。
顾馥然这个时候都不忘保证话语的趣味性:“今天早上冷冷的冰雨在我脸上胡乱的拍,所以我现在感冒了。”
看着她一副有病还吊儿郎当的模样,安白隐隐感觉神经抽痛,他坐下低声问:“我今早发消息让你出门带伞你是不是回答了嗯?”
顾馥然有些任性的说:“我懒得带。我讨厌打伞。”
安白刚搂住她就感觉温度不对了,他温凉的手摸上她的额头,一片滚烫,“你发烧了,我给你找药。”
“别,我不习惯马上吃药,让我和病毒抗争一会。”顾馥然费力地拉住他的胳膊,然后坐到他的腿上。
“得吃药。”安白试图把她从身上挪下来。
“不要。”顾馥然紧紧搂住他,腻在他怀里。
“那你现在冷吗?”安白妥协地搂住她,大手抚摸她的背。
“室内这么热,不冷。”顾馥然摸着他的胸膛,眼里精光一闪,抬头问:“听说发烧插进来会特别舒服,你要不要体验一下?”
安白听完,眸色一沉,本来她不听话感冒了又不吃药就已经让他有些生气了。
顾馥然感受到了他的些许严厉,又弱弱地窝回他的怀里,“好吧……”
静静地趴了一会,顾馥然软软地要求,“你把毛衣脱了吧,我感觉你热出汗了。”
说完乖乖从他的腿上下来,看他去卧室换成了白色短袖和亚麻色短裤走出来。
在他坐下的时候顾馥然又爬过去坐到他的腿上。
“乖。”安白大手握住她的后颈,嘴巴轻吻她的脸庞,然后一个用力带着她站了起来,捧着她的屁股,“抗争够了,可以吃药了。”
刚被震慑住的顾馥然细声应着,“嗯。”
安白找出发烧药随手扔到茶几上,然后走到厨房,“搂紧,我给你倒热水。”
顾馥然两腿缠紧他结实的腰身,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然后看着他的侧脸,此时的安白男友力MAX,顾馥然心动不已,凑头过去细细地亲着。
坐回沙发让她喝了药,安白搂紧她,拿旁边的薄毯盖在她的身上,“老实点,等出汗。”
顾馥然把手从他衣服里的腹肌上拿出来,乖乖放到他的胸上,温顺地趴着。
不管她在外面多么迷人强势,她的温顺可爱都只是他的。安白看着她乖巧病弱的样子,心里软成水。
不会忘记她正在默默忍受着头疼欲裂,安白抬手用指尖按揉顾馥然的额头,然后再慢慢一路揉到后颈,在微微用力捏几下后颈,再按揉回额头,反反复复。
怀里的人因为药效和按摩的作用,慢慢陷入沉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顾馥然被热醒的时候,她的头依然被安白细心地按摩着,此刻的她已经满身大汗。脑袋已经没有了沉重的痛感,一身轻松。
“我已经好多了。”她握住安白的手拿下来,一根一根地揉着他的手指,让他休息,“辛苦我的安安了。”
安白把顾馥然从怀里抱离到沙发上,给她掖了掖毯子,嘱咐到:“那你先别把毯子掀掉,我去给做山药排骨汤你喝。五点半了,该准备晚饭了。”
顾馥然只露了个头来,“嗯啊。”
看到她听话的模样,安白放心地走到厨房,右手抓握了几下缓和僵硬感,其实刚才按摩了太久他的小臂里的筋早就有些抽搐了。
把山药削皮切块,然后泡在水里备用。
安白拿起肋排懊恼地看着,自己居然忘记让他剁成块了,这下得亲自动手了。
为了方便剁排骨,安白把菜板放到地板上,把排骨端下来,蹲在地上剁排骨。
顾馥然窝在沙发上,看着安白剁排骨,每次手起刀落的时候,他的小臂肌肉都鼓起来,线条性感。
就在安白拿起倒数第二根剁着的时候,一块细小的骨碴碎片蹦进了他的眼睛里,他下意识眨眼,结果菜单砍到了自己的拇指。
顾馥然并没有看清到底怎么回事,只觉得他全身一颤,然后握住拇指站了起来,打开了水龙头。
顿感不妙,她赶紧起来快步冲过去看。
他的拇指大股地冒着血液都看不清伤口,水流冲上去瞬间变成了可怕的血水。
顾馥然冲出厨房拿起抽纸回去,“去医院。”
安白痛得一身冷汗,咬牙冲着冷水。
顾馥然疯狂地抽了好多张,把水龙头关上。用纸包住他的手指,“别冲水了,我们去医院。”
感受到纸巾的包裹,安白一阵瑟缩,嘴上安慰道:“小伤,不用。”
“必须去!”顾馥然表情着急到扭曲,她紧握住拳,吼完拽着他的另一只胳膊走到卧室。
顾馥然着急忙慌地拿起他的裤子,给他穿,“来抬腿。”
然后拿出羽绒服直接给他套上,自己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带着他下楼。
看他的血从里面沁出纸巾,顾馥然抽了很多纸让他重新包上以后,发动车子去最近的诊所,只有诊所才不会挂号排队。
安白看着她双手发颤地开着快车,赶紧忍住痛,柔声安慰,“没事,别开这么快。”
顾馥然沉浸在害怕中,根本不理他。
只用了五分钟,顾馥然停好车,拽着他一口气冲进门诊室,这个时候刚好没人。
顾馥然心急如焚地和医生说:“医生,他砍到自己的手了,快给他包一下。”
医生沉静地对着安白说:“小伙子坐下,来我看看。”
顾馥然不敢看,走到一边看着墙,紧紧咬着牙,心疼到颤抖。
顾馥然背对着他们等待着,医生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托盘,给安白清理过以后细致地包扎妥当。
“你刚好砍到了指甲上,伤口很深但是有了些缓冲,也没那么严重不需要缝针,药放的很足,注意别碰水,一个月就会好,三天后来换药。”医生手写付费单递过去。
“好的,谢谢医生,再见。”安白接过付费单,起身下意识去找顾馥然。
发现她已经背对着自己走在前面了,他走快几步追上去。
发现她低着头不看自己,默不作声只顾自己走路。
安白侧头去看她,“怎么了。”
“没呀。”顾馥然低着头努力睁了睁眼,调整状态,放松语气,“付钱去。”
“怎么了?”安白放轻语气,又问了一次,握住她的肩膀让她停下来,低头探寻她的眼睛。
顾馥然若无其事地扫了他一眼然后不自然地低头:“没事啊。”
“你哭了。”安白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和鼻尖,“我没事,别害怕。”
“还是没绷住,一看到你受伤就想哭。”顾馥然说着眼睛更红了,又要落泪的样子。
“没事。”安白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搂住她,安抚道:“小伤口,男人不在意的。”
“嗯……就是心疼。”顾馥然紧紧抱住他,“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跟别人跑了,我经常一个人在家,我六年级的时候有次做饭,也是剁到手了,有多疼了,就是大脑空白,紧握住自己的手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特别无助……”
安白听着心疼的搂住她,心痛得呼吸困难。
“你受伤的时候我就想起小时候,真的很痛很痛,我不想让你痛……”顾馥然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你这不是在吗?有你陪着我,再痛也没事的。你的哭才是我最痛的事情。”安白摸着她的头,温柔地安慰,“不管是受伤的是谁,以后我们有彼此陪着,不怕。”
“嗯。”顾馥然的眼泪渗进衣服里,“你流了那么多血,不想再让安安受伤了。”
自己的一个伤口就会让她心疼到流泪,安白又感动又心酸,心脏仿佛被用力攥住了。
今天才彻底懂得,他从第一次相遇就被她外表欺骗了,以为她风情万种以为她坚不可摧,然而她隐藏着太多的脆弱需要他保护,支撑着她走下去。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一句话:我知道有多痛,所以才不想让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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