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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上次一般,怡妃“凑巧”出来散心,然後,她们便“巧遇”。

    相比之下,这一次,她是镇定多了。

    不管是乌府还是乌家人,怡妃都不陌生,不论怡妃是否受了岳哥哥所托,但去王爷那边寻求帮助确实是受了怡妃的提点。

    她不知道怡妃有没有再见过岳哥哥,她想着,王爷已经答应,无论如何,这件事,她应该告诉她的。

    怡妃听了之後,平静的问:是麽。那王爷有没有说,什麽时候带你走?

    她诚实的摇头,说王爷只让她等待,她也不知道。

    半晌沈默,怡妃了然笑道:总是夜黑风高,枕边无人,才好办事。

    紧接着,她意味深长的瞥来一眼,嘴角翘得弯弯:你看,我果真说得没错麽。从王爷身上下手,总不会叫你失望的。

    是吗?这麽说,怡妃是早猜到王爷会答应的吗?

    没有再多言,怡妃离去,留下她兀自怔怔。

    怡妃的心思,怡妃究竟是敌是友,她没有闲暇去想。她还要分出心神,去应对那一个皇宫里最尊贵的人。

    他照常前来,问问她白日里做了些什麽,照常赏下这个赏下那个。夜晚的独处亲密,依然难捱。她已经忍了那麽久了,这个时候,她更可以忍的。

    他的态度没什麽异样,谈话举止也没什麽异常。

    他没有觉察出什麽,这样很好。

    在她这里连宿了好几日,这一天,他留话说晚些会去坤宁宫,让她早些休息。

    夜幕逐渐低垂,皇宫笼罩在一片暗色里,寂静中,无端多出了几分诡异。

    墨九的房间亮着一点烛光,好几次欲吹熄蜡烛却是犹豫,坐立难安是因为一种不确定的猜想:会不会今晚,就是所谓的“机会来时”。

    忐忑,等待,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终於有了动静。

    她毫不犹豫几乎是飞奔过去,一开门,高大的身影就迅速的闪了进来。

    他反手关门,另一手一抬一抛:“把这个穿上。”

    她接住一看,这是宫女的衣服,疑惑的抬起头,只见他神神秘秘的说:“既然要做坏事就要像样一些,第一步先易装,掩人耳目。”完了,他窃窃一笑,“这是从外面的老东西身上扒下来的。”

    墨九惊讶了:“啊?你脱了她们的衣服?”

    “咦~”他厌恶的撇了撇嘴,“什麽脱衣服,不过是外衫而已。怎麽被你一说,我就觉得恶心得慌。”说完,他还作势一抖,仿佛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墨九捂着嘴轻轻的笑。与他这样一来一去的,紧张的心情倒是缓解了不少。

    “笑什麽?”他伸指弹上她的额头,“还不快去把衣服换上。”

    “哦。”墨九乖乖的应了。走到桌前,将抱着的衣物放上,开始脱自己的外衣。她生的纤瘦,老宫女的衣服显然是不合她的身。等她扣好扣子,转过身来,邬尚煜从上扫到下,笑的甚是开心:“小九子,你这是要去唱戏麽?”

    墨九打量着那肥大的裤腿,认真的说:“王爷,衣服好像有点大。”

    “不用说我也看的出来。”邬尚煜走近,绕其踱了一圈,最後在她面前站定,一本正经道,“不伦不类,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不错。”

    伸手搂住那一抹纤腰,低头往那淡粉唇面啄下一口。

    墨九没有挣紮,脸只慢慢的红了。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他抱着她,声音里褪去了玩闹之色。

    墨九靠在他胸前,安静了一会儿,小声的回答:“嗯。”

    “真的?”

    “嗯。”

    “想我什麽?想我的人?想我的声音?还是想我这样抱你,方才那样亲你,还是那晚摸你舔你咬你干……”

    又来了又来了!墨九迅速伸手捂住那一张掀动的嘴,一边红着脸呐呐:“你怎麽……怎麽老是说些……”

    邬尚煜似是不甘的抓下一只小手,飞快的接口:“说什麽?说些下流话?”

    墨九咬了咬唇,双颊一片娇娇艳艳。

    “你不喜欢?”

    “……”

    “你很讨厌?”

    “我……”

    “你嫌我粗鄙?”

    “你……”墨九微弱的反驳,“你明明知道的……”

    “知道什麽?”眼睛对着眼睛,邬尚煜一脸的认真严肃。

    “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墨九羞羞涩涩的挤出了一句。作家的话:那个谁谁谁和谁谁谁~打情~那个骂俏~

    第二百一十一章 出宫(一)

    邬尚煜捉起那一只白软的小手,举到嘴边在手背上轻咬了一口。拥紧了怀里一具温暖,他兀自点了点头:“好吧。反正方才那些‘想’你都没否认。我就当全是了。”

    墨九羞涩不语。

    伏在他胸前,静静听着耳边传来的心跳,隔了一会儿,她轻轻的开口:“我可以回去了……你要带我走了,是吗?”

    也是隔了一会儿,只听他低沈有力的回答:“嗯。”

    “那……”墨九浅浅的吸了口气,声音里有了细微的颤抖:“我们,要怎麽做呢?”

    “接下来,我们离开这间屋子。我是怎麽来的我们就怎麽出去,避开皇兄安排的耳目,一路到东面的宫门。宫门外面停着马车,守东门的侍卫我也已打点好。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我们就一刻不停,直往乌家去。”

    墨九微微一愣:“这样……就可以了吗?”出房门,出宫门,上马车,回乌府,他说得似轻描淡写,“逃”的过程没有复杂曲折,“逃”的步骤简单而明确……就这样吗?这样便可以离开?

    大概是听出了她的犹疑,他松开了双臂,含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以为呢?难不成还要大张旗鼓悲壮激昂的,破出一条血路这样的杀出宫去?”

    墨九无停顿的拼命摇头:“不要不要!不要血,不要杀出去!”

    “是啊,我们呢要做坏事又不是要上战场,再说了,我这一介翩翩,玉树临风的,刀枪棍棒之类与我完美的形象着实不合~”

    他脸也不红的歪着头笑,逗得她也是“扑哧”一声。

    “月黑风高,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要带的东西,细软啊包袱什麽的,你收拾好了没有?”  墨九环顾一圈:“不用的。这里没有我的东西。”

    “好。”邬尚煜牵起了她的手,“其实我本还有些话想说,不过现在,说不说已经无所谓了,你都该明白的。”

    五指交握,他唇上勾起,潇洒的一仰下巴:“那麽,小九子,你准备好了麽?”

    漂亮的杏仁眼,眸光流转,深深柔柔,他的手心干燥温暖,无声传递着一股安定的力量。

    她突然觉得平静。

    回视他,她慢慢的,重重的点下了头。

    寂静黑夜,时而刮起一阵微风,树木枝叶随之摇曳,皎洁月光下,阴影绰绰。

    脚下的路是宽是窄,墨九看不甚清,皇宫好大,就像一座迷宫,她紧跟着男子的步伐,极为小心的走。

    这个时候,不是所有人都是睡着的。还有忠於职守的侍卫,举着火把列队巡逻。

    他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逐渐响起再隐了远去。每隔一段便能看到火光幽幽一闪,随之而来的,还有刀鞘碰着盔甲,哗哗作响。

    他带着她左弯右拐,几次险险避开了巡逻的队伍,还有一次几乎要迎面撞上,路边种着的树木植草就成了掩护,他迅速拉着她钻了进去,弯着身摒着息,直到侍卫走近,经过,走远。

    天知道她有多紧张,手心满是黏腻冷汗。可他仿佛是觉出乐趣,一双眼睛熠熠发亮,那一丝兴奋之色忒的明显,待侍卫走後,他还压着声对她说:“怎麽样?刺不刺激?”

    刺激,真的很刺激,刺激得她心跳加速,都快要不会走路了……

    若被撞见,多少不算件小事吧?是她胆子太小吗?怎麽他就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害怕的?

    继续东窜西躲,偷偷又摸摸,墨九的脚步很轻很轻,抓得一只大手很紧很紧,眼睛睁得很大很大,耳朵竖得很直很直,好像这样就能把周围的一草一木,远处的一动一静全看听个清楚。

    好不容易,东门就在不远前方。邬尚煜溜溜的一转眼珠,扫视过四下,拍了拍墨九的背脊,自己也挺起了身,稳稳的踱了过去。

    守东门的侍卫见高大的男子走来,皆低头一肃:“王爷。”

    “嗯。”邬尚煜点了点头,墨九迈着小快步跟在後面,肥大的裤脚磕磕碰碰的,差点就要绊上一跤。

    “这麽晚了,诸位辛苦了。”她听见他镇定又自然的说道。

    “属下不敢。这是属下的本份。”侍卫们齐声回答。

    邬尚煜一边气定神闲的提步,一边对墨九抛下淡淡的一句:“走吧。”

    “恭送王爷。”侍卫们微微躬身,紧接着,目光齐刷刷的投向邬尚煜的身旁。

    看着墨九一身宫女装扮,大袖子大裤腿的,显然有着几分怪异。疑惑归疑惑,他们倒也未出声,未阻拦。

    燃着的火把劈剥劈剥,墨九紧张的要命,僵硬的贴在邬尚煜身边,怎麽也不敢抬头半点。

    不知道是怎样走过了宫门,夜风拂过面上身上,热的一阵冷的一阵,纾缓不下的是绷起的神经。不远处,果然停着一辆马车,邬尚煜将托她了上去,动作间,与她耳语道:“没事了。先休息一下,等马车停下就是乌家了。”

    墨九模糊的应了,然後手脚并用的钻了进去。只是心里一片茫茫然,犹未回过神来。

    已经结束了吗?她终於离开皇宫了?他们成功了?很快……再过不久……她就能回去了??

    邬尚煜转到车前,坐到了马夫身旁。悠悠呼出一口气,他低声命令:“去乌家。无论发生什麽都不要理不要管,驾好你的车便是。”

    马夫穿着深色的布衣布裤,头上戴了一顶布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得了吩咐,他也低低的回道:“是。”

    莫名的,邬尚煜心里一跳。打量了身旁人一番,他缓缓皱起了眉:“林三找你来的?他已与你说过了?”

    林三是煜王府的管事。

    马夫的回答简短:“是。”

    眉头松开,邬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