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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丰腴,却娇嫩绵软,自有一番风情。被制住或双手被缚的时候,她的手脚被他摆弄成不堪的姿态,她披散着发,紧紧躇着眉,汗水渗出,他用舌舐去。她的味道充斥在鼻间,那一股属於她的甜甜香气像能cu情,她一副被迫迎合,又痛苦又难耐的样子,挑动得他更是情欲勃发。

    知晓那两兄弟为她动心,曾经他视以不屑,甚至觉得万分可笑。见一面,他就觉她蠢笨。见过两面三面直至如今,他仍觉她蠢笨。

    蠢的天真,笨的单纯,无姿无色,却似一张最洁白无瑕的纸,不染世间半点尘垢。

    眉眼弯弯勾勒出的笑靥,纯净无邪,唤出一声“辰扬哥哥”,不带城府,有的只是些许的羞涩还有信任,亲近。

    是啊,她太容易相信也太容易轻信,不设提防,没有怀疑,即便是谎话她也全认作了真。

    这样的一个人,他不喜欢,他有厌恶。

    怎麽不可笑呢?这世间红尘,哪有她想的这般美好?为达目的,不计手段,为了权势,不惜踩着尸骨往上爬。什麽情爱,不过是用来装饰欲望的借口。人是会变的,为了自己,哪怕对着的是最亲近的人,算计,背叛也毫不留情。她以为人人都如她一般,平淡安逸便是满足?她已经得到教训了,不是麽?

    没有什麽是干干净净的。即便白雪覆盖,经了日光一照,内里掩着的肮脏便无所遁形。

    他的世界不是干净,他的身边也没有干净的人,所以她的存在是突兀,太过刺目,太过可笑……他,不容许。

    那麽,留下她,是为报复,是为摧毁?

    一时,他竟不能确定。

    那麽,他是贪恋这个身体,视其为泄欲工具,还是……贪恋这个人?

    一时,他分辨不清。

    可他不想知道,也不想理清,每一夜,他重复着执着,将心中复杂抛之脑後。

    他告诉自己。

    他与她。

    男与女。

    简单欲望,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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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鲜币)第一百八十五章 王爷…(一)

    这几日,墨九明显的憔悴下来。

    夜里的纠缠,狂猛且需索无度,令她不堪其累。白日起身也是甚晚,醒了之後,便是呆坐着失神,脸上除了苍白就只剩一片浓重的愁思苦闷。

    天一黑,她就像突然从梦中惊醒。也许是醒,也许是另一个噩梦将至,她缩在角落将自己蜷成一团,可无论她怎麽拼命祈求,房门依然被推了开,那个熟悉又陌生男子站在门口,他的身後是一幕暗无天日的夜。

    接下来,房里好一番的动静。是逃,是躲,是抗拒,是她嘶哑的哭叫。她真的好累,挣扎的累极还是敌不过,再没了力气,只能被压在床上,任其为所欲为。

    一夜,那麽长,他的侵占,因此而生的迷乱,无停歇的,仿佛没个尽头。

    模模糊糊,她已记不得是怎样的睡去,醒来时身心疲惫,而他终於离去。

    新的一天开始,太阳落下,月亮升起,随着夜幕的降临,她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揪起,在极度的忐忑极度的不安中,她眼睁睁的看着希望再度落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高大身影再次出现在了面前。

    然後,又是漫长的夜,然後,又是从里到外的疲惫,这样的惶惶不可终日,周而复始,俨然是一种折磨。墨九一天更比一天沈默,日子过的恍惚,嘴里吃了些什麽她不知道,醒来之後做了些什麽她也不知道,宫女的监视她已无力分神去顾,洗漱净身,日常起居,皆是机械且木然。

    还有她所不知的是,男子与她的种种像一块巨石,在这偌大的皇宫投下了深深的不平静。

    这几天,宫里戒备森严,每隔一段便能见到佩刀带枪的侍卫列着队来回巡视。妃嫔们对此疑惑却并不好奇,因为她们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个宫外来的女子身上。

    听说那个姿色尚可的离了宫,也有人说其实她并未离去,只是她触怒了皇上,被皇上打发去了冷宫,这辈子,恐怕再无那出头之日。

    听说,那两女子住的地方只剩了一人,就是那个平凡无奇,长的跟下人似的女子。

    皇上亲下了口谕,若无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跨进那地方一步,听说,这“任何人”里面,连皇後娘娘也包括在内。

    听说,那女子的住处外有着重重看守,那女子的一举一动,都有宫女在监视。

    里面的不能出,外面的进不去,这样看,好像是软禁。但据御膳房的某某宫人说,他们每日送去的食材比照的是专为皇上准备的菜谱。换句话说,皇上吃什麽她也吃什麽,若是软禁,这待遇也未免好的太过。

    皇上不许别人靠近,可他处理完了政事,即便再晚,也不忘前去一探。据某某近侍的徒弟某宫人说,皇上这一呆就是一整夜啊,芙蓉帐暖,夜夜春宵,有时天都快亮,房里面的动静才是平息。

    众妃嫔哗然,原来如此,皇上确是久未宣人侍寝,原来皇上的一门心思全扑在那狐媚子身上了!

    连着几夜,专宠一人,皇上向来雨露均沾,这样异常的事,何曾在宫里发生过??!

    这算什麽?还真是金屋藏娇了??

    那个女子是使了什麽狐媚手段,蒙住了皇上的心眼??要不然凭她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哪配得到圣宠??莫说是站在皇上身边,放眼望去,宫里的死物那些个花花草草,她也是半点都配不上的!

    妃嫔们不甘不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只恨不得能冲了过去,撕碎那张不堪入目的丑颜,光天化日之下令其现出个原形。

    最让她们恨意滔天的是,那个女子没喝子孙汤。

    说是子孙汤,实为避子之用。皇室血脉需要延续,君王之位需要继承之人,太後明里暗里也催促过好几次,可不知皇上是怎想的,面上应承,实际却不见其打算。侍寝之後,喝下子孙汤是为惯例。无人可以避去,包括皇後。

    这也是宫中女子虽多,争风吃醋有,但大不过小吵小闹的原因。因为事未关子嗣,既是一概平等,那麽,谁都可能有机会。

    可是,皇上竟让这个女子破了例。

    不是皇後,不是他一向宠爱的怡妃,佟妃,而是这个从宫外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不清不白的女人。

    频繁的临幸又不喝子孙汤,万一她怀上了皇嗣……是女便罢,万一她肚子争气产下的是男儿,那麽这便是皇上的长子……

    皇家建储,立长不立幼,难道她们要眼睁睁的看着皇位莫名其妙的落入外人之手,眼看看这不清白的外人堂而皇之的成了太後,一跃变作这宫里最尊贵的人??

    凭什麽?!她有什麽资格养育皇嗣??不可以!她们不服!!

    妃嫔间似炸开了锅,没有人能冷静,首当其冲的就是怡妃。

    她按耐不住的去拜见了皇後,照理说,这段时日发生的,已埋下了不稳定的种子,个中威胁直指袁皇後的凤冠。可袁皇後却是淡然,她缓声说着皇上所为她也是知晓一二,她的表情极平静,言语之间,并未透出半点忿恨焦急。

    怡妃一无所获,悻悻离去。

    接着,还有几个妃嫔陆续找来,得到的话仍是一样。

    显然,袁皇後是不会出这个头去管,妃嫔们虽不死心,但也无法。总不能直接去找皇上再直言要他把人赶出宫去,一个弄不好,惹了皇上不高兴不说,兴许还会落得个妒妇之名,这实在太不明智,她们也着实没那个胆。

    墨九是不知消息,一扇房门就将她隔绝在内。不过这一日,她的房里除了皇上与那四个宫女,总算出现了另一人。

    两扇房门被大力踹开,响起的动静不小,令她生生的一惊。

    日光猛的洒进来,高大的男子背光站着,气势汹汹,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一个扫视,那熠熠发亮的眸子就定在了自己身上。她迎着他的目光,无端端的,眼中就生出了点点涩意。

    只见他稳稳的迈步跨进了房里,那四个宫女一怔,迅速的福身下去:“奴婢参见王爷。”

    他面无表情的瞥过,慢慢的启齿:“滚下去。”

    宫女们又是一怔却无人动作,其中一个大着胆子向前一步,躬身道:“王爷,皇上吩咐过……”

    “我说……”他的声音倏地变的冰冷,一字一字,吐得清晰,“滚下去。”

    宫女们面面相觑,是犹豫也是为难。

    “有趣。”他眯起眼,唇上忽然勾起:“哪来的贱婢,居然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我说──滚下去。你们哪一个字听的不懂,哪一个字听的不明??”

    男子虽是在笑,但眼中阴霾重重,散出的气息寒意刺骨,带着压迫,带着嗜杀。宫女们再不敢耽搁,咬牙低头,举步退下。才到门口,男子的声音又悠悠响起:“急着去主子那边告密的,给我仔细听清楚了。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奴才,怕不怕死,想不想死,自己去好好掂量。”

    宫女们头也不敢抬,模糊的应了声便匆匆跨过门槛,掩上了房门。

    她们走後,男子周身的凌厉顿时全数敛下。他缓缓走近,在墨九面前停住,他的眼神复杂,看了她许久,开口似是犹豫:“你……”

    墨九一脸愣愣,看着他在自己脸上认真的巡视,接着,她听见他嫌弃的撇出一声:“怎麽瘦了?脸色也差。本来就不漂亮,这会更是难看。”

    墨九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面前的人五官精致,鼻梁挺直,红唇丰润,貌似女子。只是那漂亮的杏仁眼里有着掩藏不去的担忧,他慢慢的笑开,仿佛是平日一贯的洒脱与漫不经心,她却觉出了里面的一分僵硬,一分牵强。

    他说:“小九子,你在发什麽傻?怎麽了?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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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第一百八十六章 王爷…(二)

    闻言,墨九很慢很慢的眨了一下眼。

    怎麽会不认识呢?王爷还是这样,奇奇怪怪的……不过今日的他好像是有一点不同。那麽,是哪里不一样呢……

    墨九缓缓的移动起视线。

    啊,她知道了,今日他穿了件长衫,简简单单的藏青色,没有什麽吊吊挂挂的羽毛啊布条啊,也没有东一块西一块的五颜六色,花里斑斓。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了,所以她才会觉得有点点异样,有点点的不对劲……

    恍然大悟之後,墨九仰起脸,怔怔的开口:“是、是啊……王爷你……”

    其实,她想说:王爷,你还是穿这一件比较好看。

    其实,她想说:好像很久没见了,王爷,你好吗?

    其实,她还想说,她哪有瘦了,她每天都按时吃饭的而且顿顿都吃的好。

    其实她想对他笑一笑,顺便问他:王爷,你怎麽会来的呢?王爷……你是来看我的吗?

    可是,她什麽也没有说。因为,她什麽也说不出来了。

    像有大团大团的棉花实实堵在了喉咙口,嘴角才刚略微勾起,下一刻,就这麽的凝固住。

    眼前一下子变得模糊,一眨动,泪水便夺眶,带着温度,带着无尽的苦涩,滚落之势快而猛,显然是已承载不住。

    她听见男子嘴里逸出一声低叹,然後,他朝她展开了双臂。

    想也未想的,她就投身过去。紧紧靠在他胸前,像是快要溺毙的人在水中抓着了一块浮木。

    她也不愿如此,她也觉得这样实在有些难看,可她没有办法,她控制不住的在他怀里痛哭失声。

    那一夜之後醒来,她听到房门外的对话,他们在说什麽兴许她听得不甚懂,但依稀能感觉出他语气中的责怪与担忧。他说她受了欺负,他在为她不平,他说他可以等她醒来,他说他一定要见她……而这一时,这一刻,他来了,他终於来了……

    邬尚煜收紧了手臂。方才她扑过来,胸口处受了一记轻撞,带着她的气息,像涟漪一般,圈圈振动着,仿佛一直扩散到了心底。听着那声声泣音,他皱着眉欲言又止。略略的手足无措,只能更紧的拥住这小小的人儿,拍着那单薄的背,笨拙的安慰:“好了……好了……”

    这些时日,墨九没少落泪,可即便如此,眼泪却流的徒劳。她本以为,泪,兴许就快要流尽了,因为无奈,因为已然麻木。

    她被困在这一间房,四双眼睛无时无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