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岳哥哥是那麽好的人,他可怜她,所以答应带她走。她是有後悔的,就算王爷留她,就算岳哥哥安好,她也是准备回来的。她可以任凭他处置,她这麽的求他……想要走的是她,提出要走的也是她,错在她不在岳哥哥……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对他?!
不知不觉,眼泪已是淌满了一脸,墨九不依不饶的挥舞着手臂,嘴里高声尖叫着:“坏人!你这个坏人!!”
眼看着双臂就要被男子制住,墨九二话不说低下头,张嘴就是一口。男子吃痛,力道缓了一缓,她便乘这机会,张开手掌,用力的挥去。
“啪”,不大不小的声音,在石室里荡出不大不小的回响。
“咚”,这一声稍稍有些大了,墨九肩膀上受了一下,连连後退几步再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颊上火辣辣的,乌少正伸手一摸,不光破了皮,好像还被抓出了血。他极其缓慢的放下手,脸色瞬间变的铁青,他瞪着坐在地上的人,眼里有大片阴云在迅速汇聚。
墨九仰着脸,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这一下,她是掌爪并用,使了大劲儿。看着男子脸上那几道明显的血痕,她几乎要得意了,她恨不得放声大笑。他觉得痛吗?他生气了吗?他挨的这一下,能和岳哥哥受的苦相比吗?!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灼灼仿佛能喷出火来。思极到那个人,墨九一骨碌的爬起来。也不管面前人的脸色有多难看,眼神有多吓人,她直直冲回石柱前,焦急的察看那晕去的人身上还有没有更重的伤处。
认真的检视下来,除了眼睛,似乎是没有伤的更厉害地方了。墨九小心整理着他的头发,没有水,没有巾帕,她就用袖子轻轻擦着男子脸上的血污。擦着擦着,眼里酸涩的厉害,指尖在男子脸上游移,想要碰触又怕弄疼了他。
他的眼睛伤的那麽重,一定很疼很疼……她不敢去细想这是被什麽东西伤的,又是如何伤的,这伤的过程一定很可怕,所以他才会晕过去了。他听不见她叫他,他也不能开口说话……都是她的错,她不该想要走,更不该要他带她走的……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是她连累了他,是她害了他。
“岳哥哥,我来了。”墨九低低的说道,透明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抿入了嘴角,涩的发苦。她心中加了句:岳哥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只要你没事,无论要我做什麽我都愿意。
墨九手下轻柔,衣袖染上了斑驳的血迹,可是无论她怎麽擦却总也擦不干净。脖颈上,裂开的布料间,那些深色的伤痕,一道一道的密布。墨九紧紧咬着唇,心疼,自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没命的掉:“这麽多的血……怎麽办呢……怎麽办呢……”
她知道光是擦去血污是无用的,她不是大夫,看不出他现在情况究竟是如何。表面的伤处她能看的见,那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呢?会不会其实是很严重的?他需要大夫的诊治,就像她之前受伤时那样。流了那麽多的血,他需要上药,这里又阴又sh,伤下的地方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
那些缠绕於身的铁链,墨九解也解不开,搬也搬不动,静默了好一阵,她只得转身回去,无言的跪了下来。
从进了这里之後,乌少正始终是冷眼旁观。虽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但兔子就是兔子,始终变不成老虎,待认清了情势之後,看看,它还不是只有乖乖束手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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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百一十四章 来好好算算账(一)
“怎麽,还未疯够麽?”乌少正看了身前人一阵,语带讥讽的开口。
墨九咬了咬唇,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不……不是的……”前一刻才发泄过了情绪,这一刻,她又跪了下来。她甚至在後悔,後悔之前的冲动。方才之举,只是逞了一时之快,可接下来呢?他还是乌府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她依旧是人微不足道的言墨九。
这是不是注定的命运?再无奈,再不愿,她束手无策……她还是得低声下气的求他。
“大少爷……”
“大少爷?”乌少正哼笑了一声,缓缓弯低了腰,一把捏住了那方小巧的下巴,“你不是疯得正痛快吗?怎麽这会儿又叫‘大少爷’了?”
墨九闭了闭眼,咽下了喉间的苦涩:“……大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少爷……你怎麽罚我都可以……求求你了……岳哥哥他……”
“哦……原来你是有求於我。”乌少正似是了悟般的点点头,“怎麽样,终於见着想见的人了,你高不高兴?看得可清楚?看得还满意?”
正因看的清楚,所以她难以置信,她震住,正因看的太过清楚,所以她的心好疼好疼:“……高……高兴……谢谢……谢谢大少爷……”
“既然说了高兴,那还苦着这一张脸作什麽?”乌少正眯了眯眼,嘴里啧啧有声,“你在哭些什麽?哪里不舒服了?哪里难受了?”
墨九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双泛着水光的黑眸饱含痛楚,除此之外,还有小心翼翼的祈求。
“我来猜猜,你是想求我,放了他?”
短暂的停顿过後,一颗小脑袋轻轻的点了点。
“最好再叫大夫过来,为他诊治一番?”
没有隔上很久,一颗小脑袋再次轻点了下去。
“嗯,这倒也未尝不可。”
男子悠悠的说出这一句,让墨九的眼睛“腾”的亮了。
她没有听错吗??他说可以放过岳哥哥?还会叫大夫为他诊治?还没来得及激动,就听到男子慢条斯理的加了句:“不过呢,你身上还有账未完,所以现在,我们就先来好好的算一算。”
什麽账?什麽意思?墨九还未辨明白,下巴处的大手就突然抓上她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提起用力的甩向後方的石壁。
石壁又冷又硬,後背被撞得生疼,脖子上的一只大手,叫她呼吸困难,眼前好一阵晕眩。
“我说过,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是真傻还是太过天真?密谋私逃,你以为下个跪认个错,我就会这麽放过你了??”
墨九惊恐的睁大了眼,大手卡的牢牢,她都快要透不过气了。发不出声,只能拼着力气移动着手臂,对着脖子一阵乱抓乱扯。
这时,大手松了一松,她沿着石壁滑下几分,脚尖终於勉强踮着了地。闷闷的连咳了好几声,苍白的脸上都已憋出了血色。眼前一片水汽朦胧,她迟缓的眨着眼,看到了一张满布戾气的脸,这样的狰狞之态,这样的残暴之色,她是再熟悉不过,
墨九下意识的打起了冷战。她只想着求他,希冀着低头认错,苦苦哀求能打动他,能有作用。可她怎麽能忘了……忘了他原本的面目。他残忍,不留情,他说……不会放过她。
上一次,她死里逃生,那这一次……她还会有活路吗?
男子盯着她,目光莫测,由上而下,一寸一寸滑过她的身。墨九被看的浑身发凉,控制不住的颤抖,一阵大过一阵。只见他慢慢伸出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只听“嘶啦”一声,大手使力,一把扯下了她下身的衣裙。
他在做什麽?墨九脑中嗡嗡作响,浑然不觉,她已将心中的疑问脱口问出。
男子诡谲的扯开薄唇,偏头向石柱那边扫去一眼,再凑近了她,意味深长的低语:“我要做什麽?你说呢?”
墨九愣愣的随其望向石柱,愣愣的再将目光转回到男子脸上,她看着那抹富含深意的笑,感觉到大手摸上了她的亵裤,她悚然一震,全身瞬间凉透了。
他……他这是……
她终於懂了,她终於明白了。她胡乱踢动着双脚,开始没命的挣扎:“不……不要!放开!你放开!”
男子轻易的将她制住,一边恶意的笑道:“你在怕什麽?怕他一个不小心醒了过来,怕被他瞧见麽?”
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她不光是怕她简直是不敢相信。
岳哥哥在这里啊……他怎麽可以这样……他要在岳哥哥面前对她做下羞耻的事,要她如何不怕?要她如何不抗拒?
大手渐渐开始发力,她仿佛能听到刺耳的裂帛声。鹅蛋小脸已是唰白,石室里回荡着她凄厉的尖叫:“走开!走开!!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撕心裂肺的呼喊,乌少正却听的愉悦非常:“你最好乖一点,你不想救他了麽?不想我放过他了麽?有人在旁的感觉,不试一试,你又怎知你不喜欢呢?”
喜欢?不可能的……绝无可能的。她宁可他打她,哪怕被打得死去活来,也比现在这番,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她做好了准备受罚,可她没想到,他施与的“罚”,竟是这样的。他没有打她,他只是令她不堪至极,若是岳哥哥醒来……若是被岳哥哥瞧见……叫她如何去面对这一切??
墨九狂乱的摇着头,声音都喊的哑了:“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心,紧紧揪成了一团,绝望苦涩的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唇上都已咬出了血,可她依旧压抑不住,终於痛哭失声:“不要……不要在这里……求求你……求求你……”
此时此刻,求他,会有用吗?但她能怎麽办呢?除了求他,求他,求他,她还能怎麽样呢?
乌少正看着面前人一脸的狼藉,哭的像是天榻了一般,哭的连喘气都是艰难。那麽无助可怜的样子,像是经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像是经历了什麽残忍的不得了的事。作家的话:大姨妈很能折腾人……明天继续双更~预知大禽兽会是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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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百一十五章 来好好算算账(二)
胸口有些异样,微微的刺痛,让乌少正停下了动作。
自打跨入她的房门,自打确定了这个事实,听到那些浓情蜜语的低语,看到她一脸无措的惊惶,他的怒火就奔窜在四肢百骸,一刻也停息不了。
她一夜不归,还与别的男子饮酒作乐弄了个酩酊大醉。直到她醒来,他忍了又忍,他告诉自己,他有的是耐性,他总是要好好治她的,不是麽?
带她来这里,除了想吓她一吓,给她个教训,他承认他还存了别种居心。
他是故意的,知道她担心,知道她焦灼,他让她亲眼见着血腥的一幕,他恶意如此,因为他妒忌。
她想逃。
并非被动,并非是胁迫,是她确确实实,出自真心的想离开。
她要乌岳带她走。
为什麽是他?从什麽时候起,他们竟已如此亲密?是在言府麽?是在她破身那一晚麽?
她口口声声,说全是她的错,说与他人无关,说任凭他处置。进了这里之後,她眼里就只有那个人,那些心疼痛苦,她连遮掩都不欲。
那样的温柔表情,他从未见过。她为那个人流泪,为那个人苦苦哀求。她一改平日畏畏缩缩的样子,发疯似的反抗他,责问他。
她居然敢?她怎麽会敢??
因为看见了那些伤?她在为那个人不平?她那麽心疼,那麽难过,她就那麽在乎他麽??
他不舒服,他很不舒服,为什麽对着他,她就只有惧怕,他更想问的是,为什麽自己竟是如此在意?
是的,他在意她对别的男人温柔低语,在意她为别的男人流泪,有关她的一切,他都该死的在意!
为什麽会这样?他真的不懂。
他从来都是游刃有余,把握得当。对他而言,女人,只是个工具。发泄抑或是利用,向来影响动摇不了他半分。而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姿色还是才情,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令他生出了异样。
他告诉自己,兴许只因一时新鲜,兴许这些只是错觉,可事实是不是这样?他迷惑,他也无法确定。
在搅乱了他之後,她竟然想要逃离,竟然想从他身边逃开?
他不会允许,他绝不会允许。
种种复杂情绪混杂在一起,令他胸口生闷,忍耐就快到了极限,他要让她真真切切的明白,此时此刻,她是属於谁。他想确确实实的证明,她的身体,那最深处的秘境,她的柔软娇嫩,不容他人觊觎,不容他人染指。
他狠着心,不为所动,可见她这样,他的动作却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握在脖颈处的大手缓缓的滑下,再一拦腰将这纤瘦的人抱起。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