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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似是无奈的拉长了尾音,“在朝堂你是如此这般,在自己府里还是如此这般。小墨九啊,你怎麽受的了?”

    墨九在恍神间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愣愣的抬起头来,脱口问道:“什麽?”

    邬辰扬失笑摇头:“小墨九在想什麽?想的如此入神,我倒是好奇了。”

    “没……没有……我……我没想什麽……”她想的,哪里是能说的。

    “皇上问你话,想清楚了就仔细的说。皇上面前,岂容你敷衍。”乌家二少爷眼也未抬,薄唇一张,冰冷犀利的话就唰唰的刺了过来。

    几天未见,他待她还是这样,墨九觉得胸口闷闷的,不知所措的咬住唇,微弱的辩驳:

    “……没有……我……我真的没有……”

    乌家大少爷也颇不耐烦的皱起了眉:“要说话,就好好的说话。你是没学过规矩,还是故意要在皇上面前闹笑话??”

    “我……”

    “好了好了,少正,火气这麽大作什麽?”坐在中间的男子适时的打着圆场,这时候,有家丁匆匆的奔来,跪在了屏风前高声道:“参见皇上。大少爷,二少爷,煜王爷到。”

    席间的三位男子明显的一愣,不一会,只听的有人跨着大步靠近,接着近侍跪下问安,竹叶摇动,从屏风後面转进一个人来。

    邬辰扬楞过之後,咧嘴笑了:“皇弟怎麽来了?”

    “皇帝”?怎麽又来个皇帝?皇帝不是只有一个的?墨九只抓到就近的一句,疑惑的转头看去,这一看眼睛瞪的快掉了。

    来人漫不经心的拉了拉衣袖:“去了宫里,却不见皇兄的人,就想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是来对了。”说着,他又懒懒的转向左侧,拱了拱手抱了抱拳,“虽是不请自来,但少正兄风乔兄好不够意思,要饮酒作乐,怎能少的了我??”

    乌家兄弟同时起身,乌风乔道:“参见煜王爷。”

    乌少正笑着抱拳:“是臣思虑不全,还请煜王爷恕罪。”

    来人仰头大笑,豪迈的一甩衣袖:“别罪不罪的了,爷都快渴死了!酒呢酒呢??咱们今天就不醉不归!谁要是不喝谁就是两条腿的娘们儿!”

    墨九再一次的深深震撼了。来的这人,穿着身花里胡哨的衣衫,上面东一块多出的毛,西一根拖下的带子,颜色还鲜艳的过分。可穿在他身上非但不显俗气,还硬生生的衬出几分别样的俊俏率性来。

    是的,不难看,一点也不难看,看到他的脸,谁还会介意他倒底穿了什麽?

    他身形高大,肩膀很宽,一头乌发高高束在了脑後,上面绑着根与衣服同色的带子,露出了饱满的额头,还有一双浓淡正好,英挺的长眉。

    他的眼形像似杏仁,眼珠黑的似上好的墨,色泽浓郁,同时又透得发亮。睫毛之浓长令女子都要自惭形秽。眼睛眨动间,里面像是有水在潺潺流动,好像在看你,又好像不在看你,好像在对你笑,又好像在对你嗔。鼻梁又挺又直,嘴唇红中透粉,说薄不薄,厚上了那麽一点。说穿了就是丰润,因为这丰润,所以抿起的时候,也像在细微的嘟,说话的时候呢仿佛也是在微撅。这“丰润”恰到好处,多一分就有些恶了,少一分又觉得似是不足,嵌在那张脸上,妩媚多情,不多不少刚刚好。

    是啊,他就是那个令墨九心生崇拜的“仙女”。是的,他不是女子,是男子。他不是“夫人”,他是王爷。

    “皇弟,有姑娘家在呢,不可无礼。”坐在上座的男子面有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站着的男子倏地转过脸来,目光精准的投向席间唯一的女子,只见那一双若漂亮宝石的黑眸眯了一眯,睫毛暧昧的阖下来,接着,带动着眼尾摄人心魂的一挑。作家的话:上一章改了几个错字,就是尾巴那里,皇帝和小九子是从树林走出来,不是竹林哦~

    (16鲜币)第九十一章 四个男人一台戏

    墨九惊悚了。因为她突然想起,姝园开宴的那个晚上,自己与这个男子“狭路相逢”过,那时,她还称呼他为……“夫人”。

    迅速的低下头。她不是有意的啊她什麽也不知道啊。那是晚上,不比白天亮堂堂,她又不敢细看,况且谁也没告诉她,来的贵客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啊……

    啊啊他在看她,他还在看她。墨九不断的自我安慰:不会的,应该不会的,就只是一面而已,湖边又没蜡烛照着……他应该……是认不出什麽的。

    这时乌家兄弟起身叫来了家丁,要为迟来的男子添桌加椅,没想男子稍一停顿就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墨九:“不必麻烦了,我看这边就很好。”说完便撩了衣摆,在墨九身边的空凳上大喇喇的坐下。

    邬辰扬轻笑出声:“我这个皇弟是恣意惯了。不用费心为他张罗了,随他去吧。”虽然言语间是无奈,但不难听出语气里的疼爱。

    乌少正点头称是,待所有人都坐定,美酒菜肴便被一盘盘的端上了桌。期间,只听坐在上位的男子对着墨九温言道:“小墨九大概是还未见过。这是我的皇弟,人称‘煜王爷’,他常年不在城中,最近才从边界回来。

    ”

    “刚回来是没错,可我觉得,这位姑娘看着有点儿眼熟。小姑娘……”邬尚煜长长的拉了一声,浓翘的睫毛眨动得很是无辜,“你有没有见过我呢?”

    墨九能说有吗?她恨不得将脸塞到矮几下面去:“没……没有……没见过……”

    “哦?这样啊……”

    邬辰扬失笑:“煜,你这又是在作什麽?姑娘家面皮薄,别吓着人家。来,小墨九,到我这里坐。不用理他。”

    墨九看看右手边笑得暖意融融的男子,再看看对面甚无表情的两个人,楞是没敢动,这时身旁的男子又发话了:“哎哎皇兄,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她不成?後宫里一帮女人还不够皇兄应付的?我道是奇了,这位姑娘是有何特别之处?要我们尊贵的皇上大人巴巴的跑来这里来装情圣?”

    邬辰扬略有些尴尬,伸手掩嘴咳了几声:“方才不是吵吵着要喝酒麽?酒都来了,还不闭嘴?”

    乌少正拾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是皇上仁善,怀着颗怜情之心。伏羲氏定天地,分阴阳。这世上除了男人便是女人,又何来特别一说呢?”说完便向着对面举杯,再仰头一饮而尽。

    邬尚煜也自斟了一杯,遥遥一对再一口干了尽,喝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咂舌:“边界地方的酒,虽不及这里的香醇,却是十足的够劲儿,可要说女人呢,还真是他妈的比不上这里。”

    “怎麽?口味重的吃得多了,就惦记起这里的好了?”邬辰扬开口揶揄,这善意的取笑,让乌家二少爷的眼中都闪出了微微笑意。

    “是又怎麽了?清粥小菜有清粥小菜的好。诸位,难道我说的不对?”邬尚煜斜斜的往旁边扫了一眼,再举杯,宽大的袖子掩去了嘴边狡猾的笑。

    “是是是,我们煜王爷岂能有错?少正,风乔,来,我们干上一杯。”

    一时之间,酒盏碰响,觥筹交错。墨九眼观鼻,鼻观心,只规规矩矩的坐着。几轮下来,身旁的男子见她还是一动不动,便取了空杯子,倒了些酒,推到她面前:“喝酒?”

    墨九垂着脸,轻轻的说:“谢谢王爷……我不会喝酒。”

    “哦?”男子转了转眼珠,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墨九前面的空碗里,“那吃菜?”

    墨九还是垂着脸,更加小声的说:“谢谢王爷,我……我不饿。”

    “哦……”男子点点头,转手又把酒杯推到了墨九的眼皮子底下,“那喝酒。”

    “……谢谢王爷,我不会喝酒。”墨九的声音越来越轻,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男子偏头窃窃的笑,似是觉得有趣,笑完了便挪动着身体,凑近了脸:“你说什麽?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我不会……喝酒……”

    男子抬起身,又夹了一筷子菜给她:“不喝酒就吃菜啊。”

    “……我……”

    乌家大少爷放下了酒杯,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王爷一番好意。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

    墨九一个激灵,迅速的伸手上来抓过筷子,三两口就把碗里的饭菜扒了干净。

    乌家大少爷并未满意:“还有呢?耳朵是聋了麽?”

    墨九的动作顿住了,她放下了筷子,慢慢的拿起眼前的酒杯,抖抖的啜了一口。酒的辛辣在喉咙里爆开,往下烧到肚子里,往上冲到了鼻间,当下就让她抑制不住的好一阵咳。

    小小的鹅蛋脸都皱成了一团,双颊咳的红了,眼里也咳出了水汽。她迟疑的握着酒杯,眼神带着求救投向了对面另一男子。

    可是,他举着筷箸只看着饭菜,没有抬头看过她一眼。那漠不关心的样子,让墨九心里直发酸。

    “在等我来伺候你麽?”乌家大少爷又发话了。墨九只好抖索着再次把酒杯举到了唇边。

    邬尚煜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邬辰扬的目光在席间扫了一圈,唇上微勾,也开了口:“好了,我们管我们喝酒,又去惹她作什麽。”

    墨九泪眼汪汪的转过头来,小脸蛋憋红着,又是可怜又是无助。邬辰扬脸上的笑意加深,对她轻轻的招手:“小墨九,你过来。”

    对面的两个人没有说话,墨九观察着他们的表情,犹豫的放下了酒杯,起身走了过去。

    男子将她拉坐在旁边,摸了摸她的头顶,对她温柔一笑,接着也举起筷子,夹了一大碗的菜,完了他放下了碗碟,转而捏了捏她的脸颊:“酒可以不喝,但饭菜不能不吃。饿着肚子,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小墨九还怎麽陪我玩,嗯?”

    墨九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这一次竟是乖乖的抓了筷子,一口一口慢慢吃起了饭菜。

    穿着花哨的男子嗤笑,嘴里含着的酒都差点喷了出来:“皇兄,你这是在哄奶娃娃呢?你什麽时候养出个这麽大的女儿,我怎麽都不知道?”

    “什麽奶娃娃,又在胡说。这养人可不比养花养草。有的花种生来娇气,那就得看着护着,好生的养着。还有的,也许初时不起眼,也无需过多的浇水灌溉,若是放在合适的地方,它不光长的好,花成之时,兴许还能送你个惊喜。”

    邬辰扬举起酒壶,酒液被缓缓的倒了出来,他的脸上噙着笑,口中继续说道:“可若是培育不当,哪怕土质再肥,灌溉得再勤,它也会焉了萎了。风一吹,那些个残叶烂根就散到了别处。也许是石头缝里,也许是悬崖边上,奇怪的是,用不着几日,竟是重新落根抽芽。”

    杯中已满,酒壶回归原位,底碰桌面,轻微的“咯”了一声。

    “原来它散了本质,也是想方设法要离开原本的地方。宁愿‘玉石俱焚’,却是挽留不得。”

    悠悠一席话,让席间突然变的安静。邬尚煜懒洋洋的斜倚在矮几前,转动着手中酒杯,道:“皇兄什麽时候对养花有了兴趣?照皇兄的意思,这花还是生了脚的,会跑不成?”

    邬辰扬转向边上的双生兄弟,含笑道:“姝园景色甚好,要说养花,我又哪里及得上。”

    乌风乔端起了酒杯,俊美的脸上一派风淡风轻:“皇上过誉了。草民敬皇上一杯。”

    两人对饮过後,斜在矮几上的男子满意的点头:“这才对嘛,什麽花啊草啊,爷没兴趣。酒到肚子里,才是真的。”

    乌少正得了这句便吩咐下人再温些酒来,方才的话题就这麽顺其自然的过了。待每张矮几上都添上了几壶酒,他便新开了话头:“煜王爷在边城可是一切安好?”

    那边百无聊赖的撇了撇嘴:“还不是那样,无聊的要死。在那里待的久了,好像回来倒有些不惯了。如今国泰民安的,也没什麽蠢蠢欲动的苗头。”

    “这样说来,我岂不是该好好谢谢皇弟?”邬辰扬微微一笑。

    “免了,小弟我可承受不起。不过若是真有吃饱了撑的动那些个不成气候的路子,甭说是我,得先问问袁小子答不答应。”

    “有王爷与齐威将军驻守边界,是百姓之福,国家之幸。”

    “风乔说的极是。有了皇弟和将军,我这个皇上就算去做那闲云野鹤,也是悠哉悠哉。”

    “皇兄,多年未见,怎麽你扣高帽子的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

    “那是自然。多年未见,皇弟的着衣品味也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