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但是故事的起因就是从乌岳身上开始。一见锺情是未必,但是岳哥哥多少对小九子有些好奇的,也许是小九子的天然呆吸引了他~(大笑)因为他在小九子老爹前提了,所以小九子就被叫去“海选”了,然後就这样一路一路滴落入了“狼口”~别觉得俗呀~有时候因缘际会就是这样滴~(众:什麽因缘际会?!不就是你设定的! 瞳: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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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第八十六章 带我走
墨九头里嗡嗡作响。
娘虽然死了,但她有张妈和丹儿,爹虽然不理她,没关系,她照样活的很好。锦衣玉食,是不是言家的小姐,她根本就无所谓,她的院落虽然破旧,可是温暖又自在。她不需要重视,她的生活也不需要变化,她原本想着,就这样窝在言府的角落,悄无声息的生活一辈子,也是很好的。
某一天,她遇上了这个人。三言两语,原本只是短暂的交集,兴许时间流逝,在她的记忆中留不下半点痕迹。
这个人去找了她的爹,他向爹询问她这个被遗忘的女儿。於是角阁,乌府,她一夜成人。仓皇的历经了破身之痛,仓皇的被送出了言家,没有给她时间接受,容不得她反抗拒绝,她甚至来不及再去看她的院落一眼,她甚至来不及与张妈丹儿道别。
原来,爹不是突然想起了她,原来,有果必有因。是他……原来是他……
脸色已然苍白,清澈的黑眸罩上了迷雾,墨九往後退了一步,嘴里重复的喃喃:“怎麽是这样的……原来……原来我本不必……为什麽……为什麽是这样的……”
她的眼神奇异,里面好像有火焰又好像黑沈的什麽都没有,她看着他,用一种令他心疼的眼光,她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乌岳忍不住跨前一步,缓慢的伸出了手。手臂却怪异的顿在了半空,该是近一点安慰?还是该退回去,退到它本该的位置?
“小九……你……可在恨我?”
可在恨?
可在恨?!
恨?为什麽不恨?因为他,她生生的与原本生活剥离;因为他,她离开最亲近的人,像货物一般被送出家门,到现在仍不得见她们一面;因为他,她在这偌大的乌家,孤身一人,茫然不见将来。
她差一点就死了。
死在这乌家,死在这姝园,来时一人,去时独身。她受了那麽重的伤,承受过非人的折磨,一次又一次的任人搓圆捏扁,担惊受怕。她活了下来,伤口也总有痊愈的一天,可是她的记忆,她的身体,那些可怕的疼痛,要她怎麽能忘?要她如何去忘?
避开了身前的大手,墨九瞪大了眼睛,受惊般的退了一步又一步。胸口憋得好难受,有什麽东西从四肢百骸迅速的涌上来,手脚冷一阵热一阵,她都能听见自己急促又粗重的喘息。
恨……怎麽去恨……这一切种种,能怪他吗?让她受伤的,不是他,让她疼痛的,也不是他,那些关心呵护,她都能感受。後悔,自责,心疼,此时此刻在他眼中是那麽清清楚楚。突然,脑中浮现出言家那一夜,他与她说的话。
“也许是机缘,也许,是命里既定。”
命里既定……命里既定……难道这都是命?是命运坎坷,是命里注定,她言墨九经历这番种种,将这些全部怪责他身,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墨九狠狠的咬住唇,缩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小九?”男子再度伸出手,又被她闪身一逼,脚下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幸而男子迅速上前将她扯过。脚步回转,猝不及防间吃不住力道,身体便用力的撞向男子的胸膛。
胸口生疼,那里有昨日留下的淤青,现下被大力的压撞到,疼的她闷哼出声。
乌岳稳住了怀中人的身形,发现她的异样,便急问道:“怎麽了?哪里疼?”
墨九垂着脸,拼命的摇头,耳边听着他的声音一下子变的焦灼。
“哪里疼?小九??”
她只是摇头,却不说话,身体在拼命挣扎,想要脱出他的怀抱。担心她,心疼她,问也问不出,都不知道她哪里又伤着了。乌岳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大步流星跨到床边,将她放下之後,二话不说就要脱下她的衣物查看。
墨九抖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後,就紧紧的揪住自己的衣领:“不要!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乌岳哪里会信,高大的身躯制住了她的挣动,抓过了一双小手,便看见了手心有一处未愈合的划伤,心里一沈,再不犹豫,迅速解开了手下的衣扣。
将外衫亵衣褪到了腰背,仔细的检视。没见到伤处,大手就伸向了小人的颈後。才刚碰到肚兜的绳结,就引来小人更为剧烈的挣扎,乌岳轻轻掌住了那一张鹅蛋小脸,凑近了,眼睛对着眼睛,认真,慎重,一字一字的说:“小九,我不会伤害你。”
墨九愣住,一股酸楚冲刷上心头,失神的眸中顿时水蒙蒙了一片。
乌岳怕弄疼了她,揭开肚兜时,动作放的又轻又柔。白细的皮肤,像上好的瓷器,可在胸口突兀的显着好几枚指痕。这些印痕青里发紫,微微的肿起,就这麽触目的横在那里,用指腹小心的一碰,就引来身前女子的瑟缩。
“是大少爷弄的?”男子静静的看了许久,然後哑着声问她。墨九咬了咬唇,轻轻的摇头。
乌岳一怔,不是大少爷那就是……这麽瘦小的一个人,善良又单纯,若是能给他机会,他只会捧她在手心好好的疼惜怜爱。既然发现了她的好,既然是另眼相看,又为何不好好珍惜,却要如此待她?
“有没有上药?疼不疼?”男子抬起脸,黑色的眼睛像高挂在夜幕上的星。淡淡的光芒,一闪一闪,闪出了关切疼爱,缓缓流淌出了温暖。
联想到昨日,那个人的冷漠,那个人对她做的事,心中压聚的委屈,酸涩,关於昨日种种,今日种种,还有之前种种,在这个时候,心再也承受不住的溃堤,墨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眼泪像是倾盆大雨,扑簌簌,无停顿的落下,乌岳慌了手脚,赶忙小心圈住了她,掌心在那纤薄的背上轻拍,是以无声的安慰。
“……回家……我……我要回家……”墨九抓着男子的衣服,哭的狼狈。她要回去,她什麽也顾不得了,她只想回去,哪怕日子再苦,她也甘之如饴。
“我不要……不要呆在这……这里……岳……岳哥哥……你带我走……走……好不……好?……”墨九抽噎着,身体一抖一抖的,声音破碎不堪。
许久许久,乌岳都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比外面的夜幕更暗,里面有一种情绪在流动升腾,最後,拍在背脊的掌心移动收回,有力的双臂交叠,将怀中的人牢牢的环绕。
“好。”他说。作家的话:不知道为什麽,这章的标题,让我想到杨丞琳的歌《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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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鲜币)第八十七章 逃跑计划
醒来之後,墨九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起昨夜,恍惚的就像是一场梦。
她眼泪流的简直像百年难遇的涝灾,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哭的那麽惊天动地,现在好了,眼睛肿的连睁开都艰难。
现在已经过了晌午,山儿之前已经进来过了,说是二少爷知道她要搬出姝园,让她休整几天,不用去书房了。
那时她睡的迷迷糊糊,听闻不用去书房,心里是松了口气,同时又暗暗的有点莫名失望。
昨夜,她对岳哥哥说要离开这里,他对她说好,他带她走。
她知道他的身世,也知道他定有未做完的事情,但是他愿意带她走。
他说,离开需要准备,等准备好了,他会来接他。他说,离开了乌府,也许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能会过的很苦,想念的亲人也不能立时相见,他问她,愿不愿,跟着他。
那时,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她愿意的。
躲一躲,熬一熬,她可以等的。过的苦一点,又有什麽关系呢。反正她从来就不是什麽娇贵的小姐。
其实心里是有害怕的,万一逃不了怎麽办,万一被捉住了怎麽办,她见识过乌家少爷的厉害,要是发起疯来,她都想象不出他会做出些什麽事来。
横竖也就一个“死”了。只是,怕是连累了岳哥哥。昨晚他一直一直抱着她,他虽然没有多说什麽,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她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是会保护她的。
躲在他怀里,很安心很安全,乌府那麽多人,多她不多少她不少,也许等她走了,两位少爷也就这麽算了,也许,她和岳哥哥能顺顺利利的,届时再去找张妈丹儿,他们四个人一起,寻个地方,简单安稳的过活。
墨九想着想着,对於未来仿佛又看了希望。起身梳洗,精神好了,连饭也多吃了一碗。
转眼,三天过去了,墨九呆在房里,半步也不敢离。三天过去,她的岳哥哥没有任何的消息,她有些担心也有些着急,想着他可能随时会来找她,夜里都不敢睡的沈。
这三天,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没有来过,他们好像很忙,山儿说,他们是进宫了,皇帝要选娘子,最近的皇宫很是热闹。
到第四天,墨九就坐不住了,大少爷二少爷在忙他们的事,岳哥哥还要兼顾忙她的事,她不能干等着,不做点事情,是不行的。
於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後,姝园里行走着一个瘦小的姑娘,她走的很慢,边走边看,她穿过树林假山,她转上偏僻的小径,走走停停,悄悄的向着姝园外围移动。
没错,逃跑的重要条件之一,就是认路。墨九想着,若是趁黑逃走,她又不认得路,万一出了岔子怎麽办?所以,她午後出来闲晃,强装镇定的边看泥土花草边摸索着记路。
她也是动了番脑子的,既然是逃跑,就不可能正大光明的从门走出去,不走门,就只能番强。她还不知道姝园是在乌府的哪个位置,若是直通了外面,那此处不翻更待何处?
待脚下没了路,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密林,树叶间隙中,她看了横生的枝丫,还有围墙上的砖瓦。
墨九兴奋了,一脚踏入了密林。她身型娇小,还猫着腰,像只小动物似的在密林里穿梭。走着走着,耳中听到了些细微声响。难道过了围墙就是乌府之外了??
墨九更兴奋了,循着声音的方向,蹿的飞快。
脚步最後停在了一颗大树前,面前就是一堵高高的墙。墨九喘着气,听到声音从围墙外面传来:“皇上!您快下来吧!这……这放着正门不进,万一摔着了,您让奴才……皇上!祖宗哎!!求求您了,别为难奴才了!”
墨九听的一头雾水,皇上?什麽皇上?乌府外面是通着皇宫的?正疑惑着,又有个声音突然在头顶处响起:“走正门多无趣。嚷嚷那麽久你不渴,爷都渴了,还不快些翻进来弄点茶水过来?”
围墙外面一阵跺脚踱步,那个声音又开始巴拉巴拉,说着“祖宗啊皇上啊不能说爷不爷啊求你啊下来啊”之类。
墨九总算是明白了,因为她抬了起头,与树上的一双眼睛对了个正着。
“咦?你是……小墨九,对不对?”作家的话:欢快的第一更~皇帝再次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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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第八十八章 番强的皇帝
墨九呆住了傻住了震住了。皇上?皇上……到别人家的府邸……爬墙??
树上的男子笑眯眯的对她招着手:“小墨九,来来来,快上来。”
这时候,墨九反应过来了,她想起来,她在姝园里见过这个男子,关於外貌她并未记得很清,但是她听见的,二少爷叫他“皇上”。不知道面对皇帝的规矩该是怎样的,她没有学过,所以只好像平日那样福了个身:“……见过……拜见……皇上。”
男子只是笑着还对着她不停的招手,手勾啊勾啊的就像在呼小狗。墨九为难了,现在转身离开,好像是不可能了。要爬上去吗?会不会……不太好啊……可是他是皇帝哎,他是所有人的头头哎,不听他的话应该是不行的吧……
墨九犹豫了几下下,拉了拉裙摆,凝神静气。头一抬,手脚齐上,蹭蹭蹭的,等她抱着树干上了树,坐在枝丫间的男子就挪了挪屁股,让开了些位置。墨九慢腾腾的尽量优雅的爬了过去,坐下来时还不忘转过头再问好:“皇上。”
“身手不错,小墨九常爬?”男子笑的很温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