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瞧着……色没进去的样子啊?”
“是啊,外头都还是绿油油的,怎么越往里走,玉肉越白啊?”
“对啊,瞧着都像是糯种了……”
“再往里可别变成豆种了吧?”
“这、不会……是要垮了吧?”
另一边,众人围在标王的四周,蒋钰的脸随着解石师越往里擦变得越来越黑。
这块足有九十多公斤的毛料并不小,解石师如今不过才擦了三分之一,但除了两边天窗透出的绿,再往下走,那绿色竟然没有延续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白的颜色。
赌石包括了赌雾、赌种、赌裂、赌底、赌色,每一个方面都带着极大的赌性,蒋钰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赌色这一处,许是垮了。
这块料子的种水是非常好的,底子细腻,也没有裂咎,但翡翠的绿,却好像没有沁进去。
“直接从这切一刀吧。”
蒋钰闭了闭眼,在中段三分之一处划了一道线。
再擦也没什么必要了,直接一刀断生死。
解石师点头,打开了油机,飞速转动的砂轮片渐渐朝着原石切去,扬起一阵烟尘。
“天哪,竟然真垮了……”
看着分开的石头切面上白花花的一片,围观的众人有的遗憾有的幸灾乐祸。
“一亿五千万啊……外边冰种那块儿最多能掏四五个镯子?能把零头赚回来就不错了……”
“还好我没拍到,躲过一劫躲过一劫。”
“是啊,要我拍到还赌垮了,可能只能去跳楼了。”
蒋钰脸上阴沉沉一片,不再打算看接下来的解石,直接一个人转头离去,独留下跟在他身边的中年管事,蹲在解石师面前发愁,怎么把玉肉掏出来才能少佘点本。
而蒋钰在路过沈锋那块时,听到人群中传来的欣喜惊呼,原本就阴沉沉的脸直接黑了下来。
“涨了!”
“大涨啊!”
“这种水!这块头!还是墨翠!赚了,赚大发了啊!”
“快快快,放鞭炮!大涨啊大涨!”
当年轻的解石师将脚下半人高的翡翠全部开解出来,一汪水泼在其上,迎来的是周围无数的欢呼。
除去刚才切开的小半块,这余下的石头,竟然肚子里全是墨翠,而且种水极好,外部冰种起胶,内里更是达到了玻璃种的质地!
这,可不单单是赌涨了,这可是大涨啊!
沈……峰。
蒋钰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咬牙切齿地咀嚼了一遍,像是这么做过无数次一样。
他透过人群的间隙看到容貌昳丽的女人正双眼亮晶晶地搂着那个男人笑得灿烂,嘴里又咀嚼过一个名字。
乔……曼。
呵。
就得意吧,沈锋。
你以为这是你的苍南?
这……可是缅甸。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
……
墨翠本就是翡翠中难得一见的,更何况是这样极品的墨翠。
当场就有许多商人朝沈锋询价,问他是否打算卖,价格好商量。如今的市场,低端翡翠烂大街,但高端翡翠却极受欢迎,特别像墨翠这样稀有的翡翠,十分受一些有财有权人士的喜爱。
沈锋打算买矿山,手头上流动资金不多,也没打算将墨翠自留,除了那块小的,其余当场便卖了,总共的估价,同上一世素吉说的价格差不离,算是转手翻了五六倍。
等交易都完成了,天色也暗了下来,瞧着地上那块被乔曼画切下来的‘假山’顶部的小尖角,沈锋转口用缅甸语同年轻的解石师说了几句。
年轻的解石师先是点点头,旋即又有些惊讶,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男人身旁的女人,立刻又低了下去,然后涨红着脸点了点头。
沈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他,又交代了他两句,便带着乔曼离开了。
“你跟那小哥说什么呢?”
乔曼还沉浸在赌涨的喜悦中,虽然不是她买的料子,但赌石的魅力她也算是体会到了,这种一刀下去心跳加速的刺激实在有些让人血脉喷张,而且,沈锋这眼光也太绝了吧,竟然赌出了百年难遇的墨翠,简直像是有透视眼一般。
“没什么,就是让他把那小块玉料做成个把件。”
沈锋没有多说,乔曼便以为他是要做个镇纸如意之类的来把玩一番,却没想到,此‘把件’非彼‘把件’,这个把件,沈锋是打算让她来‘把玩’一番的。
想我怎么样(H)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沈锋这回的赌涨可谓是大出风头,连辛泰将军都对他侧目,感叹沈锋的运道实在逆天。
“可能是老天的指示吧,冥冥之中我就觉得那块顺眼。”缅甸人信佛,沈锋早在来之前也弄了串菩提带在手上,此刻拿在手上盘玩,不经意地说道。将这种事归根到玄之又玄的神佛上面,任谁也说不出不是来。
不似蒋钰的白玉菩提根,沈锋带的是一串八瓣的金刚菩提十八子。
金刚菩提是菩提树所结之子,象征着无坚不摧以及力量,同沈锋的性子倒是贴合。
“怎么选了八瓣的?改日去我带你去淘淘,选十六瓣的。”
辛泰虽然平日里舞刀弄枪,但年纪大了,也渐渐对佛教有了兴趣,近两年更是常常去寺庙里捐钱,这些文玩收藏也碰的不少。
十六瓣的金刚菩提象征着招财进宝,能够带给人成功,促进生意的发展。而八瓣的虽然也少见,但寓意却更偏向于世人心态平和,控制自己的脾气,让身边的人感到安心。
对沈锋这样经商的人来说,十六瓣才最合适。
“不用,八瓣挺好的,”沈锋用指腹摩挲着菩提的纹路,“时刻提醒我,不要冲动行事。”
“越来越稳重了啊,不错。”辛泰点点头,转言却又道,“那怎么今天还是冲动了一把?”
“您是说蒋钰?”沈锋摇了摇头,“我当年说了不会动他,那是在他安分的基础上。”
“您也知道,那是我爸……”沈锋说了一半便住了口,转而带这些埋怨问向面前的长辈,“倒是您,都不透露一下,我还是才知道,他如今混得不错,还是佤邦的座上宾啊。”
佤邦靠近中国的滇西南,早年缅共人员共同组建了军队佤邦联军,几十年演变下来,如今也是缅甸反政府军里颇为强大的一支了。
“我也没想到啊,”辛泰感叹,“你也知道,他妈妈本来就是这边的人,加上人家人也比你圆滑,这几年在缅甸倒是混得如鱼得水,也没来找过我。”
“估计也是知道你跟我走得近,不好来,”辛泰又道,“前两年不知道走了什么渠道,被隆盛那老头子看上了,如今生意也做大了,后生可畏啊……”
隆盛便是佤邦军如今的将军,与辛泰一东一西占据着缅北的两座山头,两方的人马也偶有交手,不过目前尚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平衡。
“你小子,当年没有赶尽杀绝,如今给自己留了个对手,”辛泰看好戏一般地看着沈锋,“现在感觉如何?”
“他还不值得当我的对手。”沈锋冷笑,“不过我现在的确后悔了,当年怎么没把他直接弄死。”
弄死了,也许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了。
不过……
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好在现在也不晚。”
沈锋朝着中年将军靠近了些,“关于佤邦,我正好有些有趣的消息……将军有没有打算听一听?”
“毕竟缅北这么多年分割两块,很多百姓遭殃啊……”
“哦?”辛泰虚起了眼,“什么消息?”
……
……
后几日沈锋又是忙的不见人影,乔曼每日同阿莱聊聊天,陪阿仑练练口语,过得还蛮随性。
一日傍晚,乔曼正洗着澡,冲到一半浴室的门便被打开了,回头望去,是风尘仆仆回来的男人。
乔曼刚抹好沐浴露,绵密的泡沫将关键部位遮挡地严严实实。
“要一起洗?”她扭头问道,将一头乌黑青发拨到脑后,一身玲珑的曲线展露无遗。
“这么饥渴?”
男人一边跨进浴室,一边解开身上的衣物。衬衣,西裤,随意地扔在地上,直到裸露出整个精壮的身体,走上前,揽住女人的水蛇腰。
“那你别洗了……”乔曼用手肘轻抵男人的胸膛。这人,平日里看上去正儿八经严肃的很,一到了这种事上,嘴就不正经起来。
“那不成,”沈锋的手指顺着丝滑的肌肤往下,拂过女人平坦的小腹,钻入被白雪覆盖的草丛之中,轻轻拨弄着里面含苞待放的花瓣,“既然你都邀请了……你知道的,我向来爱成人之美。”
呸。
乔曼还来不及吐槽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见长,沈锋的手指便带走了她的注意力。那两只手指夹住她的肉瓣肆意揉弄,轻巧地钻入蚌壳之中,两根手指熟练地探入甬道,借着水意在里面搅动。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