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一哄就好。
他不是真的在乎她,对不对?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哄一哄她,万一,万一这样下去她觉得厌烦了,万一她喜欢上别人了,他的计划还怎么进行?
这认知几乎让路子及打了个冷颤。
时尔迟早有一天会忘了他,爱上别人。
那他...怎么办?
在一个猛冲下,路子及把车停到了路边,时尔因为急刹车惯性的向前扑过去,还好安全带把她拉回来。
“你...干什么?”她还有些后怕,怔怔发问。
路子及解开安全带,侧身看着时尔,又有些逃避似的低下了头,声音僵硬:“......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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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av的前奏春潮与凉风(海鲜皮皮酱)
温泉av的前奏
时尔愣了许久,仿佛没听清路子及说了什么,过了半晌才低着头轻轻说了句:“没事。”
路子及一时间有些慌了,时尔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主动而热情的,她似乎有着源源不竭的精力,她...从未沉默如斯。
“你,生气了吗?”路子及压住心里翻腾的情绪,稳住声线问她。
时尔这才抬头看他,路子及的情绪不外露,她也瞧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就摇了摇头,尴尬的笑了笑,说:“好像...是你在生气啊。”
路子及:“我没有。”
时尔:“哦。”她是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
路子及有些急了:“我真的没有。”
时尔皱了皱眉,头一次觉得在面对路子及的时候有些累,她叹了口气:“嗯,我知道了,我们走吧,我爸在等。”
啪嗒一声,路子及解开了自己安全带,紧接着就去解时尔的。
“你干什么...唔...”
时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路子及压在车座上吻住,他的这个吻显然很没有章法,只是在慌乱中想要寻求一个办法打破压抑的氛围。
这彻底激怒了时尔。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路子及,用手背蹭了蹭嘴上的水渍后忍无可忍的说了句重话:“路子及,你犯浑也要适可而止,莫名其妙的跟冷了一路的脸,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你年纪小,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任性妄为。”
“你生气了。”路子及盯着她的眼睛看,翻来覆去的还是这句话。
时尔握了握拳,咬着后槽牙说:“对!我生气了!我气死了!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路子及却笑了,很低很短的声音,像是猫爪子似的挠了时尔一下,让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更生气了,还是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偃旗息鼓。
“你笑什么?”她气鼓鼓的问。
路子及却突然把她整个人从副驾驶上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还好时尔这车空间大,不然还真坐不下。
路子及把她整个人紧紧的拥进怀里,下巴垫在时尔肩膀上,双臂环住她的腰身,在她再次发脾气之前,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重复了很多遍。
“你哪里错了。”时尔的声音最起码在一瞬间低了八度,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对路子及毫无办法。
“我不应该凶你,不应该说那样的话。”路子及的语调很软,语速又慢,是在刻意讨饶:“时尔,我只是有些害怕。”
“什么?”时尔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怕你不看我,怕你不跟我说话,怕你自己胡思乱想。”路子及的精神似乎有些不集中,他甚至自己都不明白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它们这么自然而然的从他口中跑出来,他对自己说只是在哄骗时尔,可偏偏真实感强烈到让他胆颤。
“我有很多害怕的东西,时尔,它们都跟你有关。”
时尔根本没听明白,她郁闷的吐了口气,整个人瘫在路子及怀里,苦巴巴的说:“我是魔鬼吗让你吓成这样。”
路子及闻言没忍住笑了笑,胸膛随之颤抖,把时尔也带的抖了三抖。
压抑的气氛似乎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时尔闻着路子及身上的味道安心不少,想了想后还是坐直了身子狠狠捏了捏路子及的脸。
“好了,这样我就不生气了。”她说。
路子及亲了亲她的手心。
时尔摸了摸他被自己捏红的地方,犹豫着开口说:“路子及,我不是要干涉你,只是答应了薛老先生,总是要问一问的。”
路子及仰着脸看她,轻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那样...”时尔又忍不住委屈了。
路子及抬头摸了摸她的头发,神色难得的有些认真,“时尔,我想要快一些工作。”
“可是薛老先生说...”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想要工作吗?”
时尔:“为什么?”
路子及叹了口气:“我们总不能一直瞒着时叔叔,我不想有一天他问我“你凭什么和我女儿在一起”的时候,我无话可说。”
时尔根本没想过答案会是这样的,睁大了眼睛,根本没反应过来。
“时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路子及问她。
时尔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你明白什么了?”
时尔抓着路子及的衣角,紧张的眨了眨眼,忐忑的说:“你想跟我结婚?”
路子及一愣。
“...不是吗?”时尔哆哆嗦嗦的问。
路子及低头笑了笑,发现时尔整个人紧张到身体僵硬,于是便抬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后背温柔安抚,然后,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嗯。”
织云湖度假区项目繁多,温泉别墅只是其中一类,这是照顾到姚莉枝不爱热闹的性子,便想着一家人舒舒坦坦的过两天没有工作的消停日子。
时尔的车是径直开到别墅前的,下一车就有泊车小弟前来弯腰问好,时尔显然是习惯了的样子,笑的软糯糯的和人家道了谢,导致那泊车小弟临走前一直不敢看时尔的脸。
路子及看完全程,直到泊车小弟把车开走了他还瞪了车屁股一眼。
时尔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你以后别和别人...”路子及欲言又止。
“什么?”
他叹了口气,趁着四下无人揉了揉时尔的头发,说:“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院子里,时睿正掐着一小朵茉莉花试图往姚莉枝耳边戴,脸上的表情诚挚到了极点,眼里的爱意显而易见。
被两个孩子瞧个正着。
说实在的,时尔活了二十多年也没瞧见她爹还能有这副神色,时睿在外人面前向来是严肃板正,虽说在家也常带着笑,可那种情绪是非常淡漠浅显的,他极少像现在这样外露过浓烈的情感。
虽然大抵清楚时睿是真的很喜欢姚莉枝才会迫不及待的把她娶回家,但时尔对他现在的表现还是有些惊讶。
时睿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两个孩子已经来了,他的眼里全都是姚莉枝。
路子及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时睿看姚莉枝的眼神他看过很多次,次次都是如此,他早已不觉得奇怪。
他父亲快不行的那段时间,时睿跑医院跑的很勤,尽心竭力的做任何他能做到的事情,从国外买昂贵的化疗器械,请行业里最顶尖的医生。
路子及曾无意间听到他母亲哭着对时睿道谢,时睿看她的眼神在医院走廊昏暗的映射下充满了哀伤,他对姚莉枝说:“没关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可以做任何事。”
还是姚莉枝留神到了两个孩子,急忙把时睿抛下,向两个孩子走了过来,她首先关心的还是时尔,帮她把颊边被风吹乱的头发饶到耳后,问:“累不累呀,婚宴上都吃不好饭的,阿姨给你做了鱼头豆腐汤。”
时尔一直顾着薛老先生,确实是没吃好,一听这话高高兴兴的和姚莉枝去了,两个人还亲密的挽着手,走了一半儿才想起来路子及,又回头去叫他。
弄了半天只有时睿一个人被遗忘在院子里,可他却没有一点儿不快,瞧着那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背影,他满心都是欢喜和满足。
吃完已经夕阳西下了,绸缎般的橙黄晚霞在半空中堆积成一片旖旎美景,月牙的轮廓半露半隐,不时有成群飞鸟盘旋而过。
时家一家人窝在落地窗旁的榻榻米上对饮,两个男人喝的是白葡萄酒,时尔和姚莉枝则是梅子酒。
酒饮一半,时睿来了个电话后就拉着姚莉枝出去了,神神秘秘的样子。
时尔脸上飘着酒晕,悄悄凑到路子及耳边,用气音低声道:“嘿嘿,我爸肯定准备了什么活动,要给姚阿姨一个惊喜,我刚才听到他打电话问人家‘准备好没有’。”
她已经是半醉了,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