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咬了咬三郎的耳垂,用头顶了顶他,说道:“真是服了你们了!那几位老将军,每次都把我当小郎君!还有你的同袍,居然都说我没有四年前那个小郎君好看!我哪里不好看!”
三郎大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她长开了些的脸,说:“确实时,如今没有四年前那么可人了。倒还是好看,就是没那么甜了。”
“哼!我这叫成长!成长懂吗?成长!哪个能像你一样,五年都不怎么变样子的!”
“嗯?还记得那么早得事情啊?”独孤三郎拿了她的一缕头发,用手指卷着玩。他一边回忆一边说:“我就记得你那时候小小一只,一戳就气鼓鼓的,好像受了委屈,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
小乙听了,想起那时三郎抢了她兔子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微笑起来。她早就不气他抢兔子的事情了,倒是一直记得他那双明艳的眼睛,那件艳丽的赛过枫叶的袍子,和那自信且无赖的模样。
如果可以,她希望三郎能一直是那个模样,不会忧伤,也不再有那样落寞的身影。
————
【作者有话说】
阿杏我呀,觉得三郎和小乙分开了这一段,才能真正相爱的在一起。
小乙在离开花楼前,固然很爱三郎。
但那份爱,是对那个“大英雄”的。
她不能理解他。
三郎也一样。
他觉得小乙矫情得慌。
他不觉得这是个多么重要的人。
等小乙去过战场,真正在生死间拼杀过,她才理解了“战争”。
战争,是有“男儿何不带吴钩,赢取关山五十州”的豪情的,也是有“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西北望,射天狼”的壮志的。
但同样,战争,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的悲壮。
甚至,还有着“更兼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基”的无奈和凄苦。
小乙经历了战争,见过刀光剑影、生死搏杀,有过守望相助、挺身相护的同袍情义,也见过将士背后的心酸和脆弱。
她自己,也是一样的,有豪情,亦有怯懦。
所谓的“英雄”,也是一样的。
因为理解,所以她爱那个挥师北向的“英雄”,也爱那个在将军府里夜不能眠、白日躲睡的懒猫儿,爱那个用她做了挡剑牌子、只为送一送同袍的无情人,也爱那个混迹在花楼酒肆、比女人还能嫖的三娘子。
三郎也一样。
他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儿时的将军梦,知道她在花楼的隐忍和坚持,也猜得到她在漠北的血与泪。
她本可以跑,却还是追逐着儿时的梦想,投了军。
那是一个理解他的、深爱他的、也愿意挺身保护他的人。
这个人,值得他去爱。
此时的小乙,才算配得上三郎。
此时的三郎,也才算配得上小乙。
啊!没想到有话说居然写了这么多!
羞愧啊!
第112章 谢恩 < 女尊-花娘記 ( 南宫杏 ) | 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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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谢恩 < 女尊-花娘記 ( 南宫杏 )第112章 谢恩
第112章 谢恩
小乙和三郎在青庐里住了一天,便决定搬回王府——无他,青庐里只有炭火炉子,没有火炕,冷得慌。
独孤三郎搬进了照影院,是离听松院最近的一个院子。
照影院也是个两进的小院落,周围遍植梅树,等到冬末春初,便会尽数绽放,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三郎见了,很是欣喜,拉着小乙,问她可会做梅花糕。弄得小乙哭笑不得,只能点头应了。
小乙宿在三郎院子里,两人胡闹了两天。等到第三日早上,阿良来喊了两人起身。各自穿戴好,入宫谢恩。
英嬷嬷已经在外府等着了,替她又整理了一下袍服,才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出门时,田有产木着脸,在门口送她。
小乙见他穿的单薄,心疼得慌。扭头便喊了柯平,叫他带着回屋里暖一暖。
独孤平在旁边见了,挑了挑眉,倒是没说话。
等上了马车,车里只有三郎和小乙两个。
小乙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解释了:“我、我与总管,有旧。”
“哦。”独孤三郎就应了一句。
小乙坐在他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说:“三郎,我瞒着你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独孤三郎用他那双桃花眼,瞧了瞧小乙,问:“那你还瞒了什么?”
“我、我回大兴城之前,已经有两个夫郎了。一个是楚秋山,你认识的,还一个,是当时的一个护院。还各有一个小女儿,”她顿了顿,说,“比糯糯大了十几天。他们都在回城的路上。”
“还有吗?”
小乙眨了眨眼,问:“还有什么?”
独孤三郎抬了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还有什么桃花债没有?”
“没了。”小乙低了头,说:“我觉得老天大概瞎了眼。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