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才舍得拿出来的。去年她做这蜜饯时,许是想着分一分,讨些好人缘用的。等春日蜜饯启出来,他俩都在一起几个月了。小乙自然是什么好的都想着给他。楚秋山独得了一大罐子。清吹身体不好,得了个小罐子。却没想到,这晴日竟然也能有一份!
楚秋山冷笑起来,这晴日,还真当自己怀了龙种不成!
小乙没进屋,就站在门边,看见晴日肚子当真鼓了起来,整个人也有点胖了。她真的是一脸惊讶,嘴长得老大,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晴日估计连十八岁都没到。在她心里,还是个小孩子呢!
晴日这会儿摸着肚子笑,跟现代的孕妇差不多啊!
艾玛,小乙感觉三观都碎了一遍——即使是见过了李将军夫郎生娃娃,她还在柳绿哥哥怀孕时去探望过,但说起接受这坑爹的设定,她想说:臣妾做不到啊!
楚秋山瞥见小乙一脸震惊的表情,就像从来没想过还有怀孕这事一样,心里也悄悄笑了一下。
他心说,看吧,小丫头就是没经过事,啥都不懂。
楚秋山坐在屋nei的凳子上,一脸似笑非笑。
晴日吓得,一下子就从自己带着孩子做候府小郎君的富贵梦里醒了。他笃信这孩子是敏娘子的,可还得楚秋山帮忙,让敏娘子认下才行。
“楚爹爹!”晴日跑下床,外衣都不穿,只着里衣,袜子也没套,赤着一双白生生的脚,跪下来抱着楚秋山的腿求饶,“求楚爹爹可怜可怜我们父女俩!”
楚秋山额角的青筋都要跳起来了。他心里暗暗啐了一口,这个搔浪屌子,居然就这么出来了!可千万别叫我家小乙看见了他这幅模样!
他用余光瞥着,看见小乙早就背过身去,守礼得没看这衣冠不整的晴日,他那颗担心的小心脏才放了回去。
“孩子娘是谁?”
“是敏娘子,小侯爷姚敏引!”晴日连忙说。
“呵,你说是,便是了不成?这贵胄之家,都养着血雾花,孩子生下来,在那花上滴上血,开了花,才是自己的种!你莫要光想着美事,那富贵候门,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待得了、活得下的地方!”
晴日听了,自然恼,他摸着自己四个月的肚子,说:“我打听了,敏娘子房中无女,我肚里这个就是长女!”
楚秋山原本还气,可见这晴日这般笃信,他倒是有些可怜他了,“一个庶子,还男女不知,爹又是勾栏出身。她侯府便是不认你们,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可能!等敏娘子知道,她一定会认我的!楚爹爹!你帮帮晴日!看在晴日在楼里这些年的份上,你帮帮晴日!”
楚秋山却不能答应他。晴日被敏娘子那好皮相蒙了眼睛,楚秋山却是心里头清楚。这敏娘子,不过是欢场作态,没交付多少真心。况且,她迎娶的夫郎,是新贵皇商石家儿郎。那侯府如今的家主是个不懂经营的,做官也只是领个闲职,家里的铺子也不太会经营,卖了不少。是以,这侯府迎娶旁的高门大户都看不上眼的皇商,怕是看中了那丰厚的嫁妆。晴日要是过去,只怕得不着好处!
楚秋山冷眼看着,晴日哭起来,他就叫旁边知欢劝着,自己抽了腿。
“你莫要想那些富贵梦了!孩子生下来,送走。”
晴日就趴在地上哭,想爬着够楚秋山的腿。
楚秋山袖子一甩,牵着小乙就走了。
等绕过一个拐弯,小乙忍不住扯了扯他的手:“阿秋……”
“哎……”楚秋山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小丫头又心软了,“你知不知道,他就是看你心软,来利用你呢!”
楚秋山将人拉进屋子,在她脸上咬了一口,看她眼睛有点湿漉漉的,像是咬着主人裤脚的小乃狗,心里有点舍不得,可还是得说,“他知道我在意你,便有意和你走得近,这不,遇见事情,他都不用说,你过来就跟我这里求情了。”
小乙听了,也发现自己被人利用,心里有点难受了。她嘴巴闭紧了,成了一条线,脸鼓起来,脑袋也垂了下去。
楚秋山瞧见她这样,将人揉进了自己怀里,说:“这晴日,做的富贵梦太傻了。敏娘子家哪里容得下花楼里的哥儿做夫侍!他要是这般耍这小聪明,却没想到,他即便是进了门,孩子也是主夫抱去养,他自己怕也是要磋磨一生。如今只能盼着敏娘子家里不知情,就让这孩子平安生下来,做个普通人,晴日也能歇了那份心思,好好过他的日子。”
小乙点点头,闷闷得说:“敏娘子,是没有那般好……比起来,还是千娘子好些……”
楚秋山揉揉她的脑袋,说:“千娘子定了亲事,就没再来过,也免了知欢傻等。她倒是比敏娘子有情义些。”
小乙在他怀里蹭了蹭,说:“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楚秋山没好气地说:“可不!要是早点知道,那孩子就流掉,晴日休养休养也就行了。这下月份大了,也只能生了。”
楚秋山想着,也不能太让小乙难过,于是便说:“敏娘子家似乎经营的不太好,铺子卖了不少。我盘下了其中一家胭脂水粉铺子,想收拾好了,给你去卖那些宝贝脂膏。”
“真的?”小乙都没想到,楚秋山竟然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