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和她的结契者同席,剩下六人一席,共用晚膳。
祭司苗佳一身的伤好了大半,虽能下地走动,但每一步都痛得要命,让她对胡颜真是又爱又恨。
苗佳的结契者道:“何必如此拼?你身上有伤,我们就算晚上一时半刻也没有关系。”
苗佳道:“我是宫主亲手提拔的祭司,多少人等着看热闹,也定有人心中不服,等着取而代之。我若不拼,地位不稳。”
结契者道:“我听说那血雾林邪性的很,不知宫主是让我等监督那些人,还是……另有打算?”
苗佳道:“监督有之,出手试探也是自然。若是谁都能轻而易举成为大祭司,才是笑话。”
结契者小声道:“你我二人好不容易爬上这个位置,却坐不了几天,实在令人恼火。”
苗佳神秘地一笑,压低声音道:“不急,你且跟着我,慢慢看着。”
结契者目露好奇之色,问:“此话怎讲?”
苗佳沉吟片刻,终是靠近结契者,讳莫如深地小声道:“宫主曾说,这三十年一次的更替,是古来有之。不过,人不如旧,容不如新。”言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慨道,“一晃儿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皮属实老矣。”
结契者目露疑惑之色,问:“宫主那是何意?”
苗佳面露得意之色,道:“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宫主曾残虐一个人,导致她神识崩塌。宫主便将一只狗的神识,送入那人的体nei。你猜怎么着?”
结契者追问道:“怎样?”
苗佳笑道:“那个人,就当自己是一只狗,还吃屎呢!”
结契者一脸嫌恶地道:“好恶心。人吃屎……”
苗佳嗤笑道:“这个人啊,还不是一般人呢。”
结契者问:“那是何人?”
对于结契者的问题,苗佳讳莫如深,半晌才压低声音道:“别问那么多,对你我都不好。宫主大能,保不准扫一眼,就知道我曾说过什么。她若追究起来,咱俩就得变成那吃屎的狗!”
结契者立刻闭嘴,连连点头。
苗佳道:“来来,不说那些,你陪我喝两盅,这身上痛得厉害。”
结契者横了苗佳一眼,嗔道:“虽然你贪新鲜?!”
苗佳嘿嘿一笑,回味道:“你是不知道,那位胡姑娘的手上功夫是何等了得。她虽抽了我,令我浑身疼痛难忍,但其中销魂滋味,却也令人亢奋不已。”
结契者与苗佳虽同为女子,但关系绝不一般。漫长的寂寞日子里,二人相互慰藉,倒也生出了几分情谊。
结契者听苗佳此言,心中十分不悦,愣哼一声道:“动了参选者,你也要小心些。万一那女子得势,一举成为大祭司,看要如何收拾你!”
苗佳轻哼一声,道:“那封云喜的皮肉不错,你不也……”
结契者横了苗佳一眼,道:“还不是顺你的意?!”
苗佳哄道:“好了好了,别生气,那些人,不过就是一个玩物。”压低声音,“你瞧着好了,那些美人的身体,最终都会成为我们的。你喜欢哪个,我便请宫主将我的神识放进去。”用手摸了摸脸上的肌肤,“届时,你我又恢复成十七八的样子,多好。”
结契者眯了眯眼睛,呵呵一笑,道:“此时若能成,还真是令人期待。”
客栈门开,两名女子走进。
一名女子身穿红衣,身材高挑,娉婷袅娜,行走间步步生莲。她的脸上挂着面纱,一双猫眼好似璀璨的琉璃,流光溢彩。她勾着一条金线眼线,眼尾点了一些桃粉色,偶尔一瞥之间,便是道不尽的风流冶艳。她的胸脯鼓鼓,腰肢纤细,两条修长的美腿,在薄裙下若隐若现。
另一名女子,生得好似一只大馒头,脸儿圆圆、腰肢圆圆、胳膊圆圆。她穿着土黄色的丫鬟衣裙,腰间系着一条暗绿色的腰带。打眼一看,还以为谁将她绑在了衣裙里。那衣裙勒得呦,任谁看了,都要生出几分轻蔑的心思,在心里骂一声:痴肥!
丫鬟对掌柜的道:“十个馒头,包好,带走!”
这一主一仆实在太过惹眼,土黄色衣裙的丫鬟,完全是为了衬托红衣女子的娇媚纤细。这二人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喜好女色的苗佳,差点儿将那双眼睛瞪出来!她真是恨不得将眼睛挖出来,扔那高挑女子身上去!最好……还能滚两圈,占点儿便宜。
结契者也看得心头发痒,却轻咳一声,提醒苗佳不要太过分,惹祭侍们的闲话。
苗佳吞咽一口口水,用了十成功力,才将视线从那红衣女子的身上拔出来。
红衣女子听到咳嗽声,回头望来,眉眼微弯,浅浅一笑。那笑,虽隐在面纱下,却艳绝天下,妖魅无比,令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化为一头猛兽,将其扑倒在身下。
掌柜让店小二包好十个馒头,递给了丫鬟,且好心提醒道:“若二位是路过,且在小店里休息一晚。这地界虽太平,但难免遇见狂浪之徒。”
丫鬟粗声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