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希望她丑一些,笨一些,这样儿就可以护她百年无忧。”
卫丞相很想用手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却生生忍住了。他沉吟片刻,再次开口道:“你上次书信给为父,让我代为保护之人,可是她?”
曲南一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卫丞相面前,道:“天色不早,儿急着为卫家传宗接代,就不一一回答父亲的各种问题了。”关上门,扯来胡凳挡在门口,转回身,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那是道不尽的满腹牢搔。
胡颜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卫丞相听见这笑声,眉头再次皱起,嘟囔道:“女子岂会如此大笑?”
胡颜听见此话,直接喊道:“阿翁岂会听闺房墙角?”
卫丞相老脸一红,俯首望月,隐下心酸泪。这是儿媳吗?这与他相像中的儿媳有着天壤之别。谁来告诉他一下,那温柔恬静贤淑大方知书懂礼的好儿媳,去了哪儿?!
曲南一的笑声传来,带着三分揶揄和七分亲厚。
卫丞相的唇角勾起,低低地骂了声:“不孝子!”
孟虎道:“相爷,夜深了,还请注意身体,休息吧。”
卫丞相点了点头,迈步走向自己的房间,站在房门口,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胡颜的房间,问孟虎:“那女子去长安时,是和花青染一起?”
孟虎抱拳回道:“是。”
卫丞相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却面沉似水。
一名女子,竟与三名男子关系亲密。今天在厅堂里,燕凡尘的一举一动他是看在眼中的。卫南衣、燕凡尘、花青染,三者分别与那女子是何关系?为何…… 感觉不妙?!
卫丞相想到卫南衣承诺让那女子明晚去陪燕凡尘,心里突然就是一沉。难不成,是三人共享一妻?!看卫南衣如此紧张那女子,应该不会如此荒唐。可…… 事实却摆在眼前!
卫丞相刚顺下去的发丝不但有竖起之相,且隐隐透着燃烧之意!
如此大逆不道、有悖伦常、不顾道德、败坏家风、有损卫家清誉之事,竟发生在卫南衣身上,简直令人不敢想象。
卫丞相怒不可遏,杀心如同烈火,熊熊燃起。
若是三名男子同好,狎玩一起,他倒是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毕竟,谁无少年,皆风流荒唐过。然,此事有关血脉传承,家族颜面,万万不能如此荒唐行事。若被有心人得知此事,卫家的百年清誉,必然毁于一旦。正所谓人言可畏,口水亦能杀死人。他不能…… 不难让他与曲歌的独子,背负骂名,被天下唾弃!
卫丞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慢慢吐系,告诉自己要冷静。若处理不好此中关系,定然会将儿子推远,送给那妖女。
有些事,要做,就做得无声无痕。
第一步,便是要让二人分开,不可行房。只是,此事儿要如何做,方显得不突兀?
卫丞相一边思量着,一边大步走进屋里。
突然,黑暗中传出一声闷哼,伴随着茶盏摔碎的声音。
孟虎大喊一声:“有刺客!”
紧接着便是窗户破裂声,兵器相击声,嘈杂声……
曲南一那边正准备入巷,却突然听见孟虎大喊,忙提起裤子,一裹衣袍,冲向卫相爷的房间。
胡颜快速穿戴好,塔拉上鞋子,尾随在曲南一身后,也来到卫相爷的房间。胡颜没有曲南一那么慌张,在不动声色中观察着房nei的一切。当然,倒也不是说胡颜不关心卫丞相的死活,毕竟那是曲南一的爹,曲歌的相公。
按理说,卫言亭身边高手不少,怎会轻易被袭?难道那人早就藏在了屋nei,只待时机下手?
十二生肖,来了六人,此刻共追出去三人,房nei留了三人,守在卫相爷的身边,以防敌人还有后手。曲南一见卫丞相受伤,眸子一缩,怒道:“伤口可有毒?”
尤姬取出药箱,一边查看卫丞相的伤口,一边对曲南一道:“回公子,初步看伤口并无毒。相爷受了些皮外伤,无需担心。”
孟虎与另外二人去而复返。孟虎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失职,没有察觉到刺客潜入相爷屋nei,让相爷受伤,属下难辞其咎,请相爷责罚。”
四生肖一同跪地,齐声道:“属下疏忽,求相爷责罚。”
卫丞相道:“若非孟虎反应机敏,那刺客定会得手。你们起来,行事需更加谨慎才好。”
众人异口同声应道:“诺!”
尤姬柔声道:“相爷,伤口需要包扎一下。”
胡颜不方便留在屋主,便走出房门,倚靠在墙面,望着一轮明月。耳里,听着屋nei对话。
肖县令和何县令纷纷赶来,却也不方便进入卫丞相的房间,只能站在门口不远处,眼巴巴地望着。
屋nei,曲南一问:“父亲,可看清那人的长相?”
卫丞相道:“屋nei太黑,看不清楚。”
曲南一自责道:“都怪儿大意,害父亲受伤。”
卫丞相轻叹一声,道:“这一年头到头,想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