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球扔了出去,那瞬间展现的力量兼肌肉线条张力一同表露,时音只是站在他身后侧方,都隐约感觉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男xing荷尔蒙气息急速上升。
要命的是偏偏这时候的bào豪动了下手腕,微微抬起下颌,眼神锁定在那滚落出去的保龄球上,伴随着所有球瓶尽数倒塌的乒乓声响,他嘴角一咧,指尖终于搭上了后颈,指节动了动,惬意又自然。
“全中。”
这时的声线也低沉好听得不像话。
bào豪似有所无地轻笑了声。
时音愣是一下为“美色”所迷,没能立即缓过神来,视线牢牢地定在bào豪身上,直到两人目光jiāo汇。
“……”
“……”
空气突然安静。
bào豪不知怎么的,猛地别开脸呛咳了两声,让打算当成“无事发生过”的时音不由地突然也咳了一声。
两个人一个字都没说,半滴水都没喝,开始对着干咳。
“怎、怎么了?”
bào豪半掩住下半张脸,声音显得有些含混。
“……我只是觉得bào豪君很帅气。”时音如实相告。
“——咳咳咳!”
bào豪突然咳得更厉害了。
时音:“……”
她真觉得bào豪有恐女症。
谁料bào豪咳完了,没有继续保持沉默,而是干脆地对着时音挥了下手:“你过来,我教你。”
一个人说话的方式和他本身的xing格有很大关系。
这也正是时音看穿bào豪表里不一的重要判断源——bào豪的措辞完全不拖沓,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干脆,这与bào豪所表现出的不善言辞完全不符。
只可能是他不想说,或者故意藏住了。
时音朝他走过去,还没说话,就见bào豪盯着她的双手,皱了下眉:“指甲有点长,容易断。”
“……”时音愣了下,“我去剪?”
结果不知道bào豪看着她的手指纠结了什么,半天没开口说话。
“bào豪君?”
“……剪吧。”
现在这样就挺好看的。
剪了是不是可惜了?
保龄球又不是什么特别好玩的日常东西。
bào豪看着时音白白嫩嫩的手指,竟然有点不忍心。
找员工买了个新的指甲剪,时音开始勤勤恳恳地剪指甲,她做事很细致,这也是当初进入篮球部成为经理的重要因素,赤司征十郎此人从来用人精准,裙带关系基本是不存在的。
bào豪回头看她两眼,随手将保龄球扔了出去。
又是全中。
“好棒!”
时音还不忘为他喝彩。
bào豪忍不住翘了唇角,意气风发地又是一球。
还是全中。
“准头和运动神经都好到吓人了啊。”时音坐在休息凳上,眸子亮亮的,夸赞的语气没那么程式化,相反更像是熟悉的朋友之间的称扬,“bào豪君,国中时代常来吗?”
“偶尔。”
还是被朋友拉来的。
bào豪又偏了下脑袋看她,“这东西不难。”
“擅长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时音放下指甲剪,拍了拍手,“我先去洗手。”
她有点轻微的洁癖。
bào豪颔首。
随手一抛,又是全垒打。
不过这次时音没看见,他有些索然地撇了撇嘴。
保龄球这玩意儿他国中时代就玩剩下了,要不是想秀……咳,觉得这个还不错,他也懒得来。
时音很快回来。
“bào豪君。”
走近了,她先喊了一声,语调在尾音处扬起一点,她脸上还带着笑。
只有她能把这个代称喊出分外不同的味道。
从心底跟着涌上一股暖流,像踩在云端上,又像陷入棉花糖中。
“啊。”
bào豪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视线从她指尖掠过。
嗯,不难看。
还是很好看。
怎么样都很好看。
时音主动走过去,拿起一个保龄球:“这么拿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