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王熙凤平儿等都意识到这里面-怕是有问题,凤姐赶紧说道,“我才刚刚听说可以放利子钱,才开始准备银两,还没来得及放,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是有大大的不妥,刑律中有规定,一旦发现往外放利,会被严惩,轻者杖二百,重者杖二百,徒三千里。更何况。往外放利,这可是损音德事,怕是有报应呢!”迎春不介意将事情往重里说。
原本她以为红楼中王熙凤往外放利是因为荣国府财政赤字、寅吃卯粮,现如今因为贾赦早早的插手,荣国府财政方面没出什么问题,管家的凤姐应该也不会想到放利钱,谁知,事情还是发生了。
“损音德?”王熙凤被吓了一跳。
“不然你打听打听放利钱的人可得了什么报应没?”迎春不客气的说道。
果然,这话一说,王熙凤脸色突变。
“是谁让嫂子放利钱的?”迎春好奇的问道。
迎春这一问,让王熙凤更是咬碎了一口牙,“没人让我放利,只是我无意间告诉我放利很赚钱。”
王熙凤这么一说,迎春就猜到谁了,“嫂子只要还没来得及往外放就好,或许告诉嫂子放利很赚钱的人也不知道这东西违法又损音德。”
迎春这话一听就是安慰人的,太不走线了。
“哼!”王熙凤冷笑一声,不知道,怎么可能?是知道这东西损音德才告诉她的吧!自己遭了报应又来祸害她,还愣说人克夫,让她说,人就是被她干这事害死的。
原本觉得可以相安无事,是她傻!
话说自从贾珠去世之后,贾政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宝玉身上,毕竟这是他硕果仅存的唯一嫡子了,自然,他也格外的关注宝玉的功课。
这一日,也不知是有人特意提醒还是怎么的,贾政兴起了考察宝玉功课的心思,又因为身边的奴才建言,遂亲自去了宝玉房中。
不巧,宝玉正在吃丫鬟嘴上的口红,贾政立马就想起抓周时宝玉抓到胭脂的事,一口血堵在嗓子中,二话不说提起宝玉去了书房。
等到了地方,拿起竹条就开始抽宝玉的屁.股。
宝玉虽是个男子,但自小被老太太千娇百宠的长大,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那受过这等苦楚,立马哭嚎起来。
得到消息的老太太和王夫人赶紧赶到书房阻拦贾政,但因为通风报信的丫鬟慢了一步,宝玉早被打了个屁.股开花。
老太太抱着宝玉只骂贾政不孝。
王夫人拉着宝玉喊命根子,只道若是宝玉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贾政被气的只骂贾宝玉是个孽障,偏偏这时候,宝玉因为哭的太狠撅了过去。
一时间,二房是人仰马翻。
得到消息的凤姐嘴角勾起一个快意的笑容,且懂得了一个道理,别人若是算计你,那二话别说,直往她心窝子上捅就对了。
宝玉挨打还没过去几天,贾赦就通知大房的所有主子在书房上课。
是的,所有主子,上到贾赦邢夫人,下到贾琏王熙凤迎春贾琮,排排坐在书房中。
上首站着一个老先生,六七十岁的老人,胡子花白。
这也是因为学生当中有女眷,才请了一个年龄特别大的,也好不用避嫌。
据说,这位先生曾是京中有名的状师,哪怕现在年纪大了睛力不足,也仍然让很多告状的人趋之若鹜。
贾家本是请不到如此厉害的状师的,但奈何此人好古画,于是贾赦狠心送出去一封珍藏的古画,才将人请了来,并且达成协议,要将我朝所有的刑律都要讲完。
花了这么大的代价请来的老师,贾赦哪舍得浪费,因此要求大房所有的主子都要来听讲。
对此,迎春是惊喜的,她虽然特意找来了我朝的律例研读,但终究只是书面上的nei容,很浅显,也有着很多疑问无人解答。
只是,迎春忍不住看了一眼王熙凤,前几天王熙凤房中才出了放利钱的时,今日就请人来将刑律,希望王熙凤不要因此记恨她才好。
王熙凤正好看见迎春望过来的眼神,对视间,王熙凤眼中是感激,而无迎春猜测的记恨,凤辣子果然是凤辣子,知道好歹。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先生捋了捋胡子开口道,“先讲我朝刑律,贼盗篇,第一罪,谋反大逆,‘凡谋反及大逆,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其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姊妹、若子之妻妾、给付功臣之家为奴。财产入官。若女许嫁已定、归其夫、子孙过房与人、及聘妻未成者、俱不追坐。知情故纵隐藏者、斩。有能捕获者、民授以民官。军授以军职。仍将犯人财产、全给充赏。知而首告、官为捕获者、止给财产。不首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
老先生念完一段,看了看在座的众人,道,“这里谋反和大逆指的是危及社稷,毁宗庙,山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