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胤禛的逆鳞。他可以看在年羹尧的面子上给年氏脸,但你不能给脸太蹬鼻子上脸啊!
不过年羹尧还在西北打仗,十四弟也在西北军营里,自己现在惩罚年氏,到底有些不是时候。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得女人来做。
他有些怒气,以往乌拉那拉氏总能把后院这些女人的事,弄得服服帖帖、平平整整的。怎么自从年氏进府,她就退居二线做甩手掌柜的了?这还是一个大福晋应该做的事情吗?带着这股子不满,胤禛走向了福晋的院子。
平心而论,自从纳了年氏做侧福晋,自己也很少来福晋这里了。他有些心虚,也有些惭愧。
一进屋,胤禛愣住了,只见乌拉那拉氏正坐在榻上,拿着一本书,给坐在一旁墩子上的弘晖讲故事。母慈子孝,那画面着实令他眼热。自己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这种滋味,如今看到这一幕,他当感到欣慰才是。终于自己没能得到的,在自己儿子身上实现了。想到这里,刚刚的怒气就消下去一半。
“在讲故事呢?”
听见阿玛的声音,弘晖十分欢喜地起身行礼,并问好。相比较李氏生的夭折了的二阿哥,和现在的三阿哥弘时,以及李氏养的大格格舒舒,弘晖的举动无疑是最令他舒服的。不像那仨,见了自己像耗子见了猫一般。
“在讲什么呢?”
“额娘给我讲汉武帝的故事。”
胤禛愣了愣,汉武帝刘彻?乌拉那拉氏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自己如当年的汉武帝一般,先是为了巩固位置娶了陈阿娇做皇后,后来有了卫青霍去病又娶了卫子夫,从而卸磨杀驴?她好大的胆子!
刚刚消下去的怒火重又燃烧了起来,“弘晖啊,你先下去,阿玛有话和你额娘说。”
“是,儿子告退。”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给弘晖讲这么深的故事?他还小,你当多给他讲讲□□、高祖的故事才对。”
瑶嘉轻轻摇着扇,笑道:“□□和高祖的故事已经讲完了,最近这小子每天都缠着我给他读《史记》,讲各种各样的事。”
胤禛怔了怔,没想到弘晖如此好学,小小年纪,不但满文学的好,汉文也学得好,更令他惊讶的是,福晋连《史记》都知道。
瑶嘉补了一句道:“妾身不懂权术历史,当做故事瞎看着玩儿。”
胤禛想起了今日来的目的,沉声道:“你怎么愈发纵着年氏?偌大个王府你什么都不管,她年纪还小,全权交给她,是会出乱子的。”
瑶嘉在心里冷笑:看看,这就是男人。明明是你骄纵着她,你不宠爱她,她哪来的胆子做这些事?倒把责任推给大老婆!难怪原主给气得短了寿命。她才不愿意糟心受罪呢!
于是笑道:“四爷,妾身可从来没有纵着年氏。妾身给她管家的权,是因为妾身信任她,如同您给我管家的权力,是您信任我一般。信任妾身是给了,至于妹妹管好管不好的,谁都有年轻不会管事儿的时候,时间久了不就好了?”
胤禛没想到,乌拉那拉氏竟然没有立刻反省,反而根本没有要收回权力的意思。
“可她毕竟……不如你啊。”嗫嚅了半天,胤禛终于说出了一句服软的话。
瑶嘉似笑非笑地道:“四爷您培养一个奴才,没让他做事前,怎么知道他行不行?试了之后才知道他有没有苏培盛的能力啊!至于您试了之后,觉得不满意,那也好办,不用便是了。满天下的,只要爷您愿意,还愁找不着趁手的奴才?妾身想起以往一件趣事,四爷可还记得妾身的妹妹瑶音?”
那个烫手山芋?胤禛当然记得,好容易才撵走呢。
他点了点头。
“说来也好笑。当初妾身刚怀上弘晖,家母怕我一个人伺候不了爷,失去了爷的恩宠。于是便琢磨着从家里把妹妹带过来,寻思着如果姐妹俩能在一处,也能有个照应。其实啊,爷如果担忧侧福晋年纪小顶不住,那不如再问问年家还有没有别的妹子了就是。”
胤禛顿时恍然大悟,这用年羹尧本来就是用一个臣,一个下属,怎么反倒自己被牵制住了。这还没到军功盖主的时候呢!
于是当即写书一封给西北,表达福晋把家里所有大权都交由了侧福晋,显示了充分的信任。奈何年氏年纪小,缺乏管家技巧。后宅已经乌烟瘴气实在忍无可忍。爷我还是很信任你的,不会因此伤了咱哥俩的关系。这样吧,你妹妹我还是当做你妹妹,你还有没有其他妹妹了,一道送过来,互相之间有个照应吧。
年羹尧多聪明的人,一看信,立刻明白了来龙去脉。立刻写信把妹妹一顿臭骂,又叮嘱家里,切莫做一些恃宠而骄的事情。自己说白了就是一个臣子,而且是刚起步,正是需要皇上和皇子支持的时候。惹得上面不高兴,来个卸磨杀驴,不是找死?至于妹妹,如果真的不好管教,再把二妹嫁过来吧。
家里把年羹尧的意思转达后,年氏侧福晋顿时吓住了,当晚就跑去找福晋谢罪,并且归还了管家权。从此以后老实了许多,这后院也太平了好一阵子。
不久这年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