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己当初说过大儿子什么,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摆足了慈母的架子,接受了大儿子一家的孝顺,搬进了新府邸。而贾政一家也跟着搬进来了。
对于宝玉而言,住上了更大更新的宅院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很高兴。因为府里还来了许多新的好看丫鬟姐姐,音容笑貌像天上的仙女。
乔迁之喜当天,大人们在前院设宴款待来宾,哥儿们姐儿们,都在后院里戏水、游湖、下棋、作诗,好不快活。
借着这股子好势头,刚定下来搬家,贾赦便为长女迎春相看中了几个好人家。虽都不是高门大户,却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家中人丁简单,公婆和睦、子息勤奋好学。今儿设宴,邢氏也穿上了最好的头面,得了贾赦的意思,替迎春出来把关把关。
女孩子们虽还不大,却也都多少懂了一些。是以迎春今儿个一整天都是微微红着脸,不是坐在亭子里发呆,就是边下棋边傻笑。
黛玉打趣道:“我瞧今儿有人是抹多了胭脂,脸红了。”
迎春本就害臊,登时更害臊起来,“林丫头越来越坏了。”
凤姐这个做嫂子的也过来护小姑子,“前个儿你扬州家里给你写信,你看了信后也这般白里透红,莫不是吃了辣椒?”
黛玉一张粉脸也羞了个遍。爹爹在信里只一笔带过,说会替她安排好终身大事,叫她莫恐无人做主。
“呀!”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叫。
凤姐皱眉,“怎么回事?快过去看看。”
只见一个一身桃粉的小丫鬟,正手插着腰、一脸的愤愤不平,站在她面前的宝玉呆若木基,一张俊脸右半边赫然一个红巴掌印。
王夫人正和一群京中贵妇游园呢,不能住大正院子,在气质上也要压过邢氏一头。她就是要京中的贵女们都看看,到底谁才是这荣国府真正的女主人。有些穿上了龙袍也不是太子。
听闻声音,都朝这边聚拢了来。一见子宝贝儿子脸上的红掌印;再看这罪魁祸首,桃花眼、尖下巴、肤白若雪、杨柳腰,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王夫人那哪能善罢甘休,恨不得用眼神剜死这个小丫鬟,“来人,给带下去,大喜的乔迁日子,哪里来这么不懂事的奴才!”
谁知那丫鬟竟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来,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刺死自己。”
一众贵女心惊胆战,还有一些渐渐琢磨出味儿来了,也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站在了一边。
王氏的脸色一半红一半白,却尽力保持应有的风度。
见姨母已经有些顶不住,宝钗思忖了下,缓缓地道:“贾家一向对待下人宽厚,只要你犯下的不是不可饶恕的罪,太太都能原谅你。你又何必这么伤害自己?”
王夫人简直觉得自己的外甥女是救星,还是宝钗好啊!
那丫鬟却冷笑一声,“好一个宝姑娘,好一个二太太。竟然连事情缘由问都不问,就胡乱给我下了定论。我虽是丫鬟,可却是皇上赏赐给琏二爷的丫鬟,来之前皇上特意嘱咐了,让我们来是帮琏二爷为奴为婢,打扫后院的,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琏二爷心中只有嫡妻王氏,我们只管做我们的丫头便是。我们来了之后便勤勤恳恳,从不敢有半点心思。今儿个我倒要大家评评理,宝二爷方才见我在井边打水,一时失了神,竟然过来说,什么人似月、凝霜雪,姐姐能不能让我摸一下你的膀子?我虽为婢,可以前也是良人家的女孩儿,怎么能忍受这等侮辱?”
哄!周围彻底炸开了锅。
“这个公子看着模样清俊,怎么这么荒唐!”
“家里疏于管教了,你看看人家赦老爷那一房……”
“我看她们怎么抵赖,还有这个什么宝姑娘,哪里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也说这种没弄明白的话!”
王夫人眼前一黑,完了,彻底完了……
☆、二 清穿x雍正嫡福晋(1)
帮赦大老爷夺舍的任务已经完成,不但夺回了舍,而且还是一座新宅子。跟着大儿子,住在皇上御赐给大房孙子的新府里,老太太自然不好再在明面上偏心眼。王氏做米生意赔了上千两,儿子宝玉在新荣国府乔迁之筵上“大放异彩”,一时间也成了京城高门大户间的谈资。捎带着还把宝钗给拉下了水。
薛姨妈本来带着儿子、女儿进京,除了避祸,为的就是能借着在荣国府小住的时日里,编造“金玉良缘”的舆论铺垫,再让宝玉、宝钗两个小儿女能一起长大、日久生情。这下赔了银子不说,还差点搭上女儿的名声。那天在园子里,女儿不过是帮着说了几句话,哪知道那个宝玉竟真做下如此荒唐的事,连累着女儿成了那些贵妇贵女眼中“性情凉薄”之人。
她薛家又不是没有银子!还需着跟你拉拢?于是一气之下,薛姨妈带着薛蟠、宝钗在城东又置办了座新宅子,直接从荣国府搬了出去。
那位林如海大人自从听到贾琏给的讯息后,也是个聪明的,当即就把女儿的成长、教育、出嫁一系列事情安排妥当,虽暂且还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