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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一会儿,我刚坐上出租车,景沫之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大声的质问我在哪儿,并问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跟施正南开房去了。
我嘲笑他说:“景沫之,你这辈子都疑神疑鬼的,不过只有这一次,你总算是猜对了。”
电话那端的景沫之便低嚎一声,重重的摔了样东西,之后便传来云蓉问他怎么了的声音。
“我没事,不小心碰倒了花瓶。”景沫之急忙回答她,而后便挂了电话。
我把电话握在手心里,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至,心里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到达公寓楼里才发现走道里的灯泡坏了,房东又不在这边住,我只能打开电话,用微弱的光照着自己走。
好不容易爬上楼梯走到门口,正开门锁呢,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环到我的脖子上。
“啊……。”我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钥匙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另一只手里的电话就不管了,反正遇上这样的事情,第一反应自然是挥臂去打对方。
“喂喂喂……温柔点行不行?”头顶上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同时我的手被大力地钳住,电话里的光线也恰到好处的照到了对方脸上。
“施正南……?”
施正南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放开我的手:“有这样待客的吗,我等你一晚上,见面就开打。”
我被他噎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什么叫待客,他像个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我身后,难不成我还得对他客客气气。
施正南却不理我,自己弯下高大的身躯,捡起我掉在地上的钥匙打开门:“进来吧。”他自己先进去了。
“喂,你……不是,施正南,施总……喂……。”进屋后我哑然的看着他开灯开电视,然后大拉拉的把一双长腿放到我的茶机上,好像打算不走的样子。
他翻起好看的单凤眼看着结结巴巴的我:“你累不累,坐下。”
“你脚下去,把我茶机弄脏了。”我气急败坏去推他的脚。
没想到却被他顺势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我道行浅,听说常玩一夜情,可以安抚燥动的心灵,对成年人的身心是一副良药,这话对不对啊苏医生?”
他的眉宇近在咫尺,正如第一次所见,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只是那时候见他,和现在的心境不同,此时,我只觉得面红耳赤。
我推开他坐起来:“谁给你说的这歪理论。”
“不管谁说的,反正我觉得昨天晚上那一夜很美好。”施正南说完,懒洋洋指了指门外:“对了,门外有瓶酒,你帮我拿进来一下,我想喝。”
我心想什么人那,还自带水酒上门。但还是莫明其妙的就听他的话了,拿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出去拿他的酒。
拿回来一看,这红酒我认得,这种牌子的,至少也值四十几万一瓶。
我头皮一麻,感觉这才头一次反应过来对方是土豪似的,他一瓶酒,喝掉我拼命奋斗的小半生。
施正南给我也倒了一杯,可我因为昨天晚上才醉过,肠胃已经对酒很抗拒,所以我一滴未沾。
他只好独自喝了两杯,喝完便不顾我的反抗,把我抱起来往床上一扔。
我吓得挣扎想跑:“施正南,你放开我。”
“别动,你不动我就不动,今天晚上我只想抱着你睡。”他温柔的说。
话完便软软的倒下来,真的将我整个身子窝进了他的怀里抱着,让我的头紧紧枕在他结实的胸口上。
我听着他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心心念念间,不知道怎么的,就顺从了他的意思,不动了,就这样互相依偎着吧,一起做个好梦。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踏实,半夜再也没有惊醒。
隔天醒来,施正南已经回公司去了。
若不是茶机上的那半瓶酒,我恍然再想,他究竟有没有来过?
才吃了一半早餐,小静便打电话给我了。
“苏医生,你要到工作室了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恐。
“怎么了?”
“你老公他,他发了疯一样,在你的办公室里摔东西。”
我心里一紧,但还是冷静的告诉小静,让她不要管,远远的躲起来,保护自己最重要。
之后我回工作室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杨柳,她让我报警,我有苦难言:“等见面再细聊,你先过来,再叫上向明一起来。”
向明学过跆拳道的,至少能保护我们也好。
我最先到达工作室,景沫之正好把拍有我和他照片的相框从抽屉里拿出来摔到地上,狠狠地,一脚一脚的踩。
除了沙发他摔不动,所有的东西都被他砸了,电脑,各种小摆件,都没有一样是完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