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想到郑骁那张比苏时清顺眼一些的脸,觉得有些可惜。
配现在的秦越,可惜了。
沈臻都有点替郑骁惋惜。
秦越和苏时清的事就是个烂摊子,郑骁冲过去接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沈臻正准备抬脚回包间,就看到苏时清正好跑到自己面前。
“小臻?”苏时清脸上带泪,傻傻的站在那,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很快警惕地说,“你偷听我们说话?”
沈臻有时候觉得苏时清的脑子或许出生的时候就被人打懵了,以至于到了这个年纪思维还像儿童,他指了指后面的卫生间:“我刚从卫生间出来,你们要谈话也应该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
去卫生间的人不少,但都是人睛,就算听到有人起争执,也不会过去点破。
免得到时候都尴尬,脸上不好看。
苏时清现在也发现了,愣在那没说话。
正好秦越追过来,郑骁跟着他的屁股后面也来了。
四人站在那,谁都没有说话。
沈臻面无表情,不知道今天走了什么霉运,这么大的堂子都能遇到他们,如果这就是缘分的话,谁爱要谁要去吧。
他看向秦越,说道:“我刚刚在洗手间,你们继续。”
说完就要走。
郑骁却突然出声说:“沈哥!您也在啊,好久没看到您了。”
毕竟跟沈臻没仇,沈臻还是愿意给这个年轻人好脸色的,他对郑骁说:“这段时间比较忙,有空请你出来坐坐。”
郑骁高兴起来,他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
只要他能抱住沈臻的腿,让沈臻站在他这边,苏时清根本不是威胁。
而且他觉得,沈臻应该也很恨苏时清。
说不定说服沈臻并不算困难。
苏时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怒了,冲郑骁说:“你别表现的跟小臻关系很好,你知道我跟小臻认识多少年了吗?”
他似乎已经把上次见面时沈臻拒绝他的事给忘了。
在他眼里,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动,所有人都该爱他。
郑骁没理苏时清,又说:“您上次送我的表我一直戴着的,不瞒您说,我从来没戴过这么贵的表,特别珍惜。”
沈臻笑道:“喜欢就好,我先走了。”
等沈臻揍了,郑骁才对秦越说:“秦哥,沈哥脾气可真好。”
秦越有些恍惚:“他脾气一直都很好。”
好像在苏时清没出现之前,沈臻从来没发过火,总是站在自己身边,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离开。
苏时清看向郑骁:“他送你表了?”
郑骁笑道:“是啊,上次跟沈哥遇见,送了我一款新表,苏先生这么有钱,应该看不上二十万的表,但是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我收过的礼物里比较昂贵的了。”
苏时清咬住下唇,他回嘴道:“二十万的表而已,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以前小臻送我的东西加在一起,几百万都打不住。”
郑骁也不生气:“是吗?不过我看沈哥现在好像不太想理你了。”
苏时清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秦越有些头疼:“别吵了,回去吃饭吧,时清,宴会结束我再联系你。”
郑骁的表情瞬间错愕,有掩饰不住的恐惧。
苏时清的表情却变得自得起来,他看了郑晓一眼,嘴角带着笑。
无论什么时候,苏时清都有自信秦越绝不会放弃自己。
和郑骁擦肩而过的时候,苏时清小声说:“替代品就要有替代品的自觉,正主出现了,就该自己离开,不然最后脸上不好看的还是你。”
郑骁咬牙切齿道:“不劳烦苏先生关心。”
沈臻重新回来席面上,他已经吃饱了,这会儿一筷子也没动,喝了几口茶,等着宴会结束。
虽然晚上还有晚宴,但是沈臻已经累了,他小声对秦邢说:“晚上就不过去了。”
秦邢自然不会和沈臻唱反调,在桌布下拉住沈臻的手,沈臻的手指微凉,秦邢的手掌干燥又温暖,沈臻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随秦邢去了。
秦邢的拇指摩擦着沈臻的手背,沈臻的手并不算大,但手指纤长,秦邢却能够完全握住。
一群人在桌上谈了会儿话,离开的时候秦邢就对赵安润的爷爷说:“我们就过去了。”
赵安润的爷爷自然不会冲秦邢说不行,笑眯眯的从秦邢和沈臻出门,看着他们俩走了,才对身边的人说:“这个沈臻,运气可真是好啊。”
旁边的人小声说:“我觉得他们可能有点什么,这么多年了,就是对秦越,秦先生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赵安润的爷爷笑道:“有什么关系吗?”
对方:“啊?”
赵爷爷说:“能被秦邢带在身边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好处,他运道好,就是真跟秦邢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有影响吗?”
那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