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耳朵,直接就拖到了堂屋里面。
“谁让他到我屋子里面的?我不是说了不要让小孩子在我的屋子里面乱翻乱画吗!”刘家欢的脸色难看的像是要杀人,手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疼的那小子哇哇大哭,可把胡秀秀这个当娘的给心疼坏了,赶紧就把孩子从刘家欢的手里夺了过来,白了刘家欢一眼。
“不就是进屋翻个东西吗,至于把孩子耳朵都拧成这样子吗,还是读书人呢,哦,进城当老师了了不起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吧?”
赵婉凤也觉得小儿子这么做有些过了,也跟着劝:“家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孩子喜欢调皮捣蛋是难免的,你是当叔叔的,怎么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刘家欢双手握拳,手上青筋一根根凸起,牙齿也咬的咯咯响,浑身都在颤抖,眼眶子都红了,看得出来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堪堪没有发作,他在那边冷静了一会儿,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话:“妈,你知道这布包是谁的吗?”
赵婉凤从来不注意小儿子往家里面带回来什么,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布包到底是谁送的,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你都拿回来了,还能是谁的,难道还能是姜浅的啊?”
“是我们校长准备送给她闺女的。”
刘家欢这话一说出来,原本还满不在乎的刘家人都愣了,连本来还瞪着他的胡秀秀都直了眼了,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这次孩子们是弄出来大事儿了。
赵婉凤狠狠瞪了胡秀秀怀里的小子一眼,那孩子也睛怪,从大人们的表情里面本能的知道自己这是闯祸了,一个屁都不敢放,连吭吭都不敢吭吭了,只敢躲在他妈怀里一动不动,胡秀秀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期待的看着赵婉凤,希望老太太能劝劝小叔子的。
赵婉凤心里面也没底,说话都透着心虚,两只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家欢:“家欢啊,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我给它洗干净晒好喽,你看成不?”
刘家欢还没有说啥,一家之主的刘卫国先喊了一声:“胡闹!洗过的能和新的一样吗!家欢,这个包城里还有卖的吗?”
刘家欢也反应过来了,“有,还有,我这就进城去买。”
一边说他一边就去院子跟那边推自行车,又进屋从藏钱的柜子里面掏出来一把票子,火急火燎就骑车出了村,刘卫国看着他走远了,又转过头瞪了一眼胡秀秀,转过了身背过了手,迈着步子往屋里面走。
“等明儿你带着家欢去姜家那边一趟,把姜浅给请回来吧。”
啥?把姜浅给请回来?
赵婉凤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到底是啥滋味儿,高兴的是家里面的活儿终于有人接手了,丢人的是她竟然有朝一日要去上门请姜浅,更怕的是姜浅的娘家人,那可不是一群好对付的。
☆、3.八零年代当后妈3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姜浅那一身怪力,完全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姜家从老祖宗一直到姜浅,凡是那一脉的女人,个个都是母老虎,一个人打七八个毫不费力,连姜浅六七十整天扛着马扎子晒太阳吹牛皮的乃乃,都能撂倒两三个,十里八乡就没有敢招惹这一家子的。
就连赵婉凤自己都不知道姜浅到底是看中了刘家欢哪里,反正姜浅对刘家欢是真爱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整天屁颠屁颠的伺候她全家,别看她敢使劲使唤姜浅,其实每次姜浅回娘家的时候都要好好交代一番,让她不要和娘家那边说起在刘家的待遇,以前姜浅一直都听着,可是这次,想想她当初离开时候的样儿,赵婉凤觉得姜家那边可能已经知道这些年他们家到底是怎么使唤姜浅的了。
赵婉凤心里面那个怕啊。
怕她上门去叫姜浅回来被姜家人给打死了。
不去吧,这家里面少了姜浅还真是不行,这才一个星期,家里面就乱了套了,瞅瞅她孙子孙女,哎呦都瘦了,胡秀秀这个大儿媳妇儿真是个好吃懒做的东西,都不需要她做家务只是让她看着这六个娃都做不好,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老大找个和姜浅一样能干的。
赵婉凤愁的一晚上没睡着,好不容易才等到第二天天亮了,进屋把刘家欢拽了出来,火急火燎往外面走,刘家欢不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早起来过,加上昨天连吓带孩子们吵吵的一直到凌晨才睡着,被赵婉凤硬拉起来,脸色算不上好看,要不是这个人是他娘,他早就翻了脸了。
“娘,起来这么早干什么,我们犯得着亲自去叫姜浅回来吗,你不是整天说她不孝对你们不好吗,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她,这娘们儿连我都敢打,要是不让她涨涨教训怕是要翻天。”
刘家欢是真不想去见姜浅,这娘们儿竟然敢那样给他使绊子的,幸好这就是村里,要是在城里他工作的地方被那么嚷嚷了一嗓子,恐怕他这个工作就保不住了,一想到这点,他就对姜浅满肚子怨言。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了?”赵婉凤一瞪眼,进屋提溜出来大半篮子基蛋,又狠了狠心从屋檐下拿出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