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说要是有需要帮助的,就打上面的电话。
如果她打电话给他,那他一定会帮她的。
池磊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如果他没有那个心,那他就不会说那样的话。
乔若萱看着上面的字发呆,在他的心里池磊是一颗遥不可及的星星,就算她上一世陪伴在他身边,也觉得和他隔了好几光年的距离,是她所不能及的。
那天池磊把手机号码给她,那一瞬间她就觉得自己一定不会真的找他帮忙,但是现在却隐隐生出了想求他帮忙的想法。
乔若萱把书本合上,重新放在枕头边。
她莫名多了一点安全感,要是实在没办法了,就厚着脸皮给池磊打电话吧。
带着这几天的疲倦,她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五点半,她准时醒过来。
醒了后,她撑着床坐起来,把蚊帐往两边夹了起来,下了床。
走到门边才发现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她低头,看到脚边一个褐色的信封,那信封有些老旧,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她弯腰捡了起来,打开看了看,愣了愣,里面竟然是一把钱,一百的,十块的,五块的,林林总总大概有一千来块。
是谁把钱丢在了这?什么时候丢进来的?
她看了看信封,发现信封后面还写着字:小萱,爷爷走了,这钱你拿着,不多,留给你交学费的。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找我,好好照顾你弟弟和乃乃。
看完这封信后,乔若萱拉开了门,跑到爷爷乃乃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爷爷!乃乃!爷爷……”敲了几下没应声,她直接扭开了门,房间里的光线还很暗,乃乃坐在床边,一句话也没说。
乔若萱红着眼眶问:“乃乃,爷爷呢?”
乃乃说:“他走了,让他走吧。”
乔若萱问:“那他说了他要去哪里吗?”
乃乃摇了摇头,“没说,让他去吧,就当他不在了。”
“乃乃,你知道他走了,你怎么不阻止他?!”
陶丽芬眼睛里噙着泪,昨天三更半夜,乔航起来了,她没睡熟,问他做什么,他说他要走了。
陶丽芬当然明白他那句走了是什么意思,她说:“你把我也带上吧。”
他说:“不带了,带了照顾不来。”
陶丽芬当即落泪,“你这死老头子,你走了,我怎么办?”
乔航在床沿坐下,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我老了,又病了,就不拖累他们年轻人了。我这辈子对不住你,跟了我几十年,没给过你好日子,这辈子,怕是不行了,要是有下辈子,我再补回来,你说,好不好?”
“补什么,下辈子我一定不跟你了。”陶丽芬抽泣着,“你走就走吧,我就当你不在了。”
——
乔若萱出了门,早餐也没顾得上吃,在村子里的大街小巷找人,几乎把每一条路都找遍了,碰到了认识的人便问一句,你看到我爷爷了吗?
得来的只是摇头摆手,说没有见过。
把隔壁的村子也找了后,还是没看到乔航的半个身影,问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说见过他。
他会去哪里呢?他年纪大了,还病着,自己仅存的一点钱也留给了她,能去哪里?
大伯和乔景睿也分头去找了,都没找到,中午回到家,大伯娘做了饭,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吃得下。
大伯吸了一口气,“先吃了饭,下午再去远点的地方找一找。”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很饿了,但是食欲不高,硬着头皮塞了几口,只有吃饱了才有睛力去找人。
一天下来没怎么开口的乃乃说:“他要走就让他走了吧,你们就当他不在了。”
“那怎么行,就算真的不治了,那也不能让爷爷……”后面那句‘死在外面’乔若萱没说出口,她心里很自责,她没想到自己的执着会把爷爷逼走了,他一定是不想连累他们,不想连累这个家。
他苦了一辈子,一直在为这个家付出,现在他病了,成为家里的负累,他心里一定比谁都要难受,所以宁愿离家出走。
吃了饭后,她和大伯还有乔景睿兵分几路,打算去附近的地方都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