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领着一个月白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过来,这人是手中握着拐杖,银发如雪,面容俊逸,如闲庭散步。
苏幻昨个儿亲手给他包扎的伤口,那刀口颇深,寻常人没有半月都下不了榻,卓景航却是气色上佳,而且还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苏幻:“......”这人太可怕了!
央赫与左玉贤纷纷回头看了一眼卓景航,这时卓景航已经款步靠近,他目不斜视,唇角噙着浅笑。
春眠和夏晓见了这副光景,有些头疼。
只见自家姑娘站在碧池边上,央家表公子身着一身绛紫色锦衣,气派雍容。左玉贤则是标准的白面小生模样,却也是极好看的,而卓景航更是自成一派的诡异风流,再看自家姑娘,可能因着昨夜没有睡好,神色有些呆滞。
见了这三位公子哥,竟是无动于衷,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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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苏家上下都传开了,说是大小姐人缘突然暴好,这才“病”了一日,先后有各路表哥们登门过来探望她。
周氏母女愤然不已。
周氏的病时好时坏,原本昨个儿苏幻与卓景航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她的病就渐好了,可今日又听闻苏幻依旧如此备受重视,眼看着又要病倒。
周氏咬牙切齿,看着自己面前如花似玉的两个女儿,她一肚子怒火无处可泄,“你看看你们两个,哪一点比那小妮子差了?好不容易与太子结识,这样的机会也让你二人给糟蹋了!让老太太知道也就算了,怎么那小妮子也知情?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脑子?”
被斥责了一顿之后,姐妹花皆是双目赤红,眸底含怒。
“肯定是三哥告诉她的!否则她岂会知道?”
“母亲,三哥就是白眼狼,他根本不在意咱们母女几人,他一心向着海堂斋那头!”
周氏稍稍平复之后,面露狠色,“哼!他不仁就怪我不义!一个区区嗣子,他还真把自己当做是苏家的少爷了?你们四叔眼下被拘禁,我倒要看看这个时候他还能指望谁做靠山?!”
容嬷嬷闻言,觉之不妙,忙上前劝说,“夫人,您可不要意气用事,三少爷到底是过继您名下的,若是没了三少爷,您可就是......”无没有儿子的妇人了!
周氏稍稍收敛神色,她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云姨娘是个心思歹毒的卑劣之人,若是让她生下了儿子,苏二爷日后定会更加不把正房放在眼里了。
容嬷嬷建议道:“若不,扣些月银,意思一下就算了。三少爷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夫人您的意思,只要他想通了,日后还是会向着您和两位姑娘的。”
周氏只要暂且作罢,没有儿子,加之年老色衰,如今之计,只能盼着两个女儿高嫁。
“派人盯着海堂斋!那丫头简直不成体统,已经是快要出阁的人了,竟还与诸多公子哥暧.昧不清!说我不检点?到底是谁不检点?!”周氏越想越气,恨不能将这十来年所受的白眼与嘲讽统统发泄在苏幻身上。
在她眼中,如果不是央氏与苏幻,她这辈子一定会大不一样,而不是如今这般不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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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幻并没有邀请三人去海堂斋,而是命丫鬟取了茶具过来,她就在苏府的后花园当场煮茶,全程神色极为淡定,“今天才刚集齐的晨露,这茶叶则是君山,你们三位尝尝,味道如何?”
央赫面色微沉,一直看着苏幻煮茶,欲言又止。
左玉贤看了看央赫,又看了看卓景航,心头非常不痛快,就像曾经年幼的时候,京城总有那么几位公子哥跟他抢瓦市的宝贝儿。
以前也就算了,再稀奇的东西他也能想了法子寻到,可幻表妹若是丢了.......他从哪里去寻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出来?
左玉贤他抑郁了。
卓景航却是神色悠然,对苏幻亲手煮的茶点评了一句,“火候过了。”
苏幻:“......”原著中,卓景航的一头银发也迟早会恢复如初,他之所以要装病,也是因着有人要害他。
除却镇国公的贵妻,还能有谁?
可昨天那个梦里,怎么好像皇室也参与了?
苏幻盯着卓景航看,央赫与左玉贤自然是注意到了。
央赫嗓音微沉,他近日总是会无端烦躁,今日见卓景航在此,他更是如此,胸口难耐,仿佛本应该是他的东西,如今却被旁人给夺走了。
央赫放下杯盏,“嗯,煮的不错。”
左玉贤接了话,“是啊,我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茶。”
这二人话音刚落,卓景航却道:“学艺不睛,更要苦于钻研,小师妹忘了师傅是怎么教.导的了?”
柳颜居士收她为徒之后,次日就不见了踪迹,谁教过她了?
苏幻粉红的菱角唇猛的一抽,“.....三位还有其他事么?”她很忙的!需要好好捋捋剧情该怎么走。
如今,她心中诸多不确定。
尤其是有关卓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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