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血来,不过着实也没大碍。
枪枪还在她耳旁说,我和你太亲近,灵养在对你好的人的身体里,反而容易冲了那个人,最好养在恨你的人身体里,我选中了滕云青和程成美。
枪枪并没有详细告诉她为何要养在两个人身体里,因为,云青和成美毕竟太年轻,阅历浅,心境到底有限度,一人根本承受不起……
最后,枪枪跟她说了件得得特犯难的事儿,
你只要跟他二人同时合体时,就能见到我,与我通话。
与仇人鬼混,枪枪就出现!得得想,枪枪是不是太邪恶了,可是我不试怎么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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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两口子,都是不 会吃亏的,住个院有人伺候有人招呼,省心了,干脆住就住舒服,也不急着出院了。
小枚算 也发现,自她吃了那骨灰,就像盼望着一个奇迹,心也放宽了,倒真不似那样伤心多思了,反正只要她不要死要活,大家都安生了。
这会儿小枚靠在 病床上看着报纸,得得像个侦察兵站在门口侧着耳朵偷偷听外面,“谁来了?”
小枚没理她,
谁来了?另一拨要死要活的来了。
滕某,程某等8人已被警方羁押9天,警方报送批准逮捕所涉嫌罪名为故意杀人罪,案情重大,家属一律不得探视。
好吧,这几天这两家人有合得上眼的么?终是自食恶果的可悲,不过想尽全力为孩子争取一个机会的心情也属人之常情。
这次,两家人倒是都清醒了许多,闹出人命足以被警醒,悔不当初,终究是溺爱孩子过甚却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晓得这次对得得有着深深的伤害,也想忏悔。
门外小客厅内,站着的可各个是权臣大佬。
四位三星上将,当然最瞩目的还是程仲盛,总c谋长亲临,却是带着深深的悔疚与歉意……
得得隐隐听见胡黎说,“总长的意思我一定代为转达……”
得得听不清楚就趴在门边听,
小枚始终看报纸没管她,
得得听了会儿,微蹙起眉头抬起身,想了想,走过来推了推小枚,
“蒋老师是谁?”
小枚眼睛还看着报纸,似漫不经心,“蒋方河。”
“谁呀?”
“我的初中班主任。”
得得一愣,又推推他,“他来了,就在外面。”
“嗯,”小枚哼一声,还是没动静,
“你不出去见见?”得得问,“他们说这是你最尊敬的人。”
小枚这才将眼睛移到她身上,“你最尊敬的人是谁,”反而问她一句,
得得不假思索,“启离。”
“嗯,这就对了。”小枚继续翻报纸,“外面是来请罪的,不过他们伤害的不是我,请来我最尊敬的人求情,没用。”
“他们,伤害的是我?”得得这一问,小枚重新抬眼看向她,慎重许多,不一直没告诉她枪枪怎么死的么,
其实得得已经知道了,当然是枪枪那会儿告诉她的,否则怎么称那两孩子为仇人哩?
得得这么问,小枚以为是她敏感,想平淡地绕过去,“别胡思乱想。”
得得一腿盘在床边,一边啃上指甲,“枪枪怎么死的,”望着一个点轻问,“你跟我说实话吧,我这会儿承受得了。”
小枚放下报纸,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莞尔,得得这会儿模样小主意大的样子真是乱惹人爱的,
小枚想了想,那会儿不告诉她是怕她受不了,现在看她平静了许多,加上枪枪是她弟弟,她也有权知道真相。
小枚把她咬指甲的手拉下来,“别咬,”得得的手就那么摊着,任他拉着手腕放在自己盘起的膝头,
“枪枪是脾脏受到重击,延迟破裂……”小枚没说完,得得低下头轻轻说,“枪枪是被打死的。”
小枚握着她的手腕一紧,得得这会儿的敏感就叫人心疼,“安心,凶手必惩。”
得得却摇摇头,“你信不信,枪枪托梦给我了,他说他也不是被人打死,他本来身体就弱,他叫我别伤心,他还说,要学会原谅……”
原来这就是她前段时间恍恍惚惚像有心事的原因,小枚了悟,越发心疼,“有些人不值得原谅。”
得得心想,是不能原谅,可是我想见枪枪就得“原谅”他们,否则他们关在牢里我怎么“亲近”他们呀。死得得才实际,她就想试一锤子,因为那一晚与枪枪的“水漾相会”太真实,得得想就算我走火入魔也好,绝对要试一试!
这一想,得婆子竟然起身就往外走,小枚没拉住她,忙说,“别做傻事。”
得得回头,“我不能叫枪枪不得安宁,”
小枚气恼,倒一时分不清是气她傻了吧唧一个梦就信了还是气……怎么枪枪到死了,她还这样听他的……
得得走几步,又回头,“小枚,我也是给你和老枚积德,”
“混账!”小枚一个枕头丢过去,她倒像个义士。
插一句,这一幕活生生曾经在佛界每每上演,
小母螳螂闯祸,金刚钩菩萨训斥她,她还总有理由,金刚钩最重的言语训斥就是一声“混账”。嘿嘿,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呐。
得得突然打开门,叫外面的封疆大吏们俱是一惊,
望着门口站着的些许无措的她,望着她身后,坐在床上阴沉着脸的小枚……(再插一句,有种垂帘听政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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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盛看见得得, 些许激动,上前了一步,得得倒一吓,向后退一步,程仲盛赶紧又往后退,一时尴尬无比。
还是没 用!得得回头看她老公。垂帘听政的肯定不能真不管她,小枚起了身慢慢走过来。
首先带着淡笑看 向一位老者,“蒋老师,您来了。”
蒋方河双手上来和他握住,“小枚……”也是激动不已又有种万不得已的愧涩,自己终究是仗着“小枚的敬重”来为难他的……
“您坐,”小枚还是把他扶到沙发旁坐下,蒋方河哪里敢坐,屁股刚一挨座垫又站了起来,小枚也没再管,看向程仲盛,“总长也坐。”
程仲盛轻轻叹口气,“不坐了,小枚,今天能见到你们我已经……”
小枚始终平和着脸色,“总长的心思我们明白,这也是按照法律程序……”眼看小枚依旧该咋办就咋办,得得忙上去拉住他的袖子摇了摇,
这一摇,好,连一旁仿佛置身事外般的胡黎都恨铁不成钢起来,也终于明白她怎么自己走出来了,这时候你“软和”干嘛,杀弟之仇不报?
小枚扭头似笑非笑看着她,其实眼神锐利,怒气横生!有板眼你别求我!
得婆子还晓得安慰她老公,拽着他袖子的变成抱住他的腰,眼神软求,小枚烦她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