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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贺大娘,恨不能扑上去抓花贺大娘的脸,又或者撕烂贺大娘的衣裙,偏她又晓得贺大娘说的话字字珠玑,一个字都反驳不得。

    大太太毕竟也是个人物,自幼在宅门里长大历练过的,她深呼吸几次,生生把一口气压了下去,冷冷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小丫头就仗三十,余下人等各罚去三月月例。”

    大太太冷哼一声,又想到这里的婆子们都看着贺大娘喷她一脸吐沫,打定主意,早晚把这里的婆子媳妇们都发作了出去,尤其是贺大娘!

    贺大娘闻言,知道大太太已经让了步了,她不好再拦着什么,手里一松,顾二就又被那两个婆子抢去,贺大娘看着这两个婆子闪烁的眼睛,知晓她们想把掉了牙的场子在顾二身上找回来,她嘿嘿一笑,阴森森地道:“若是以后还想有一口好牙吃东西就掂量着办吧。”

    大太太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这个贺大娘,实在是无法无天了,她亦是喊道:“如果以后还想在府里当差就看着办吧!”

    那两个粗使婆子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招谁惹谁了,他奶奶的,平白无故地挨了两巴掌碎了一口牙不说,还要夹在中间做肉饼。

    两个婆子二话不说,松开顾二,只管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贺大娘不紧不慢地自言自语:“孙少爷该洗三了吧,这大少奶奶的娘家要是来人,还得好生款待一番。”

    大太太两只手的指甲抠到了肉里,掐出几道血痕却浑然不觉,这辈子没这么恨过一个人。

    她猛地站起,对着郭妈妈就是两个耳光扇了过去,怒道:“以后不要拿这种小事来烦我!”

    话罢,大太太率先出门,郭妈妈顶着一张肿脸紧随其后。

    那两个粗使婆子明白了上面的意思,拉着顾二出去,轻轻的敲了三十棍。

    只是顾二毕竟年幼,依然是打得皮开肉绽,还好没有伤筋动骨,贺大娘轻轻吐了口气,顾二这一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ps:今天只赶出来一章,抱歉哈。

    官方理由:本人抱着精益求精的态度,为了给广大读者更好的阅读体会,去学习观摩他人的先进经验了。

    事实:跑去看人家的小说看入迷了,囧。

    上卷从丫鬟做起第五十七章善恶终有报

    贺大娘也没去管灶上的婆子,年关上生生叫她们跪了一夜,这些婆子却又不敢说三道四,心里明镜的,这次能从大太太手里死里逃生,多亏了贺大娘。

    贺大娘等顾二一打完板子就把她抱回了自己屋子里,又摸出一锭银子,唤人去请大夫。

    大夫细细查看一番,开了些药膏,又开了调养的方子。贺大娘叫人随大夫一起回去抓了药来,亲自熬了药喂给顾二喝了。

    顾二精神不大好,吃了药就睡过去了,贺大娘守在她身边,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贺大娘给顾二掖了掖被角,到灶上嘱咐一番,安排好府上的吃食,端了碗米汤回来,见顾二已经醒了,小脸苍白,汗珠子一滴滴的落下来,就是死死的咬着下唇,半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贺大娘心疼她,却又恼她憨傻背了黑锅,板着脸皮把米汤给顾二灌了下去,就坐在一旁冷眼看着顾二。

    顾二知晓贺大娘气的很,却又担心的问道:“灶上的嬷嬷们都没事了吧?”

    贺大娘大手猛地一拍桌子,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自己小命差点搭了进去,还给那帮东西遮遮掩掩。你说,那东西到底是谁吃的?”

    顾二身子一哆嗦,怯生生地道:“大娘,确实是我咬的……”

    贺大娘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看着顾二,摆明了不相信她:“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去吃那上供的祭品,你说,是谁诓你吃的?”

    顾二吞吞吐吐地道:“没,没人诓我,只是,只是王顺家的叫我自己去拿……”

    声音越来越小,却又突然拔高了嗓子急道:“应是我没看清楚,拿错了点心盒子。”

    贺大娘见她此时还在为王顺家的说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却也知道这孩子死脑筋,一时怕是转不过弯来,眯着眼睛道:“你一口一个姐姐,你且看看,你这姐姐会不会来探你吧!”

    如此过了几日,贺大娘亲奉汤水,把顾二照顾的无微不至,顾二眼睛里的神采却渐渐黯淡下去,到了初五早上,竟然发起了高烧。

    贺大娘又连忙叫人去请了大夫,大夫查看了顾二身上的伤口,又诊了下脉,沉吟半晌,方道:“这孩子心气太大,不利伤口愈合,只能开了药调养着。”

    贺大娘恭声应了,又叫人去抓了药,熬好了,喂给顾二吃了,摸她额头还是滚烫。

    贺大娘端了盆冷水进来,整整一夜,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反复给顾二擦身,到了早上,烧终于退了,只是顾二看上去甚是虚弱,眼见就只剩了半口气的样子。

    若不是顾二伤口未愈,贺大娘真恨不能打上几个大耳瓜子,她气急攻心,往日里的沉稳全都不见,拽着顾二的耳朵吼道:“第一天就告诉你了,防人之心不可有,如今又摆出这副死样子给谁看?!”

    顾二只觉得额上像是有无数个小针往脑袋里扎,喉咙里又干又烧,沙哑着嗓子,抱着一丝希望地道:“许是灶上太忙,姐姐无暇过来吧。”

    贺大娘完全死心了,这孩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她转身出了房门,到了灶上,冷冷道:“王顺家的,你跟我来。”

    王顺家的这几日如同平常一样做活,只当事情已经过去了,闻得贺大娘叫她,心里一惊,忐忑不安地跟在贺大娘身后。

    到了贺大娘房中,贺大娘也不引王顺家的进到里屋,只在外间坐了。

    贺大娘冷笑一声,开门见山地道:“王顺家的,你故意骗顾二吃那糕点,想做什么?顾二可曾招你?可曾惹你?”

    王顺家的脸上狰狞初现,知晓今日是瞒不住了,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如果不是她,旁人怎会知道我没有怀上孩子,王顺又怎会要休了我?!”

    她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有着鱼死网破的决绝,恨意滔天:“本想着顾二年幼无知,我故意示好于她,每日里放上糕点在盒里,等她养成自行取用的习惯,再寻机暗算一次,果然如我所料,只是,”

    王顺家的语气一转,言语间又恨上三分,“若不是顾二这蠢货自己跳出来,这灶上的婆子媳妇就都要如我一样被卖掉了,哈哈哈哈,叫你们成日笑话于我,我偏要你们和我一样下场!”

    贺大娘阴沉着脸,怒道:“灶上的婆子们平日里顶多嚼嚼舌根,顾二更是何其无辜,你也真狠的下心,下的了手。”

    王顺家的发泄完了突然后怕起来,满心悔意,她凄凄艾艾地哭了起来:“我有什么办法,日日里提心吊胆,谁知道那个杀千刀的什么时候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