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生出了一点怯意。
傅暄说:“这里面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人住,我想以后将这里设置成一个图书馆,可以供周围的人在这里来看书喝茶休息。”
林春阳对他这个想法很有兴致,说:“这挺有意义。”
两人进了房子,大厅面积很大,不过里面却没什么家具了,只有靠近一边落地窗处有一套沙发,其他地方都空着。
傅暄说:“我妈住在这里来后,我爸将她喜欢的很多东西搬来了这里,后来我妈死了,那些东西就都烧给我妈了,这里面就空了一大半。”
林春阳发现自己通过眼睛所见通过傅暄的所说,在一点点地走进傅暄的过去和现在,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些不可名状的情绪。
她问:“你妈妈是生病过世的吗?”
傅暄摇头,眼神黯了黯,说:“不是。她是自杀的,自己从电灯里拉出了电线,触电死了。”
林春阳非常震惊,“为什么?她不是……精神……”她想说傅暄的妈妈不是精神有问题吗,精神有问题的人,知道去自杀?
其实对傅暄的妈妈有精神病却没被送去精神病院,她就挺诧异的,而且她以前也没见过这个宅子里配有精神科医生为傅暄的妈妈治病。
一般人家因为穷,可能没有经济能力给病人治病,但傅暄家里很显然不属于这一类。
所以为什么他妈妈没有被很好地治疗,就很有问题了。
甚至,这栋宅子里那时候似乎也没有太多佣人在照顾她,才让她有过机会伤害幼子。
这么说来,傅暄家里问题挺大的。
傅暄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我只能猜测,她大概是脑子清醒的时候觉得人生无望,宁愿选择死亡吧。”
林春阳想了想,要是自己某一天出现了严重的精神问题,严重到甚至想杀了自己的孩子,那么,当自己脑子清醒的时候,大概也会因为觉得活着没意思而选择死亡。
不过,她总觉得傅暄妈妈的死,不该是像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穷人,要什么没什么,死了也不可惜,而傅暄家里可是从头到尾的富人,轻易死了,那多可惜啊,不是便宜了傅暄的后妈吗。
林春阳不好再问,以免让傅暄更难过。
傅暄带着林春阳沿着大厅后的一个廊道往后走,这个房子的设计非常有意思,即使这时候接近夕阳西下,且房子里没有开灯,但房子采用的大窗户的透光设计,让屋子里一点也不暗。
傅暄突然推开了一扇门,叫林春阳,“以前,我就是在这间屋子里看到你在后花园外面。”
“啊?”林春阳很吃惊,跟着进了屋子。
这是一间并不太大的房间,大约只有不到二十平,木地板,沿着墙放着矮书架,但书架上已经没有书,在房子靠窗户的一边有一张矮榻榻米桌。
傅暄说:“这里是我的书房,我那时候都在这间房里看书写作业。”
他去拉开了窗户上挂着的白窗帘,叫林春阳:“快来看。”
夕阳的光映在傅暄的侧脸上,让他的脸,一半带着夕阳的金黄,一半隐没在yin暗里,像一副油画一样,带着浓烈厚重的质感。
林春阳正要走过去,手机突然响了,她从口袋里摸出来看了看,是有新短信。
她瞄了一眼,只见显示出的字是:“张君君不是自己落水死的,她的死有隐情。傅暄不可信。”
林春阳瞬间瞪大了眼,一股寒气从尾椎骨沿着她的背脊一下子冲击到了她的大脑里,让她一激灵。
傅暄在窗边叫她:“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林春阳呆呆地抬起头来看了傅暄一眼,夕阳光被窗户的铁栅栏雕花割裂,映在傅暄的脸上,就像割裂了傅暄的脸,林春阳突然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感到了一丝害怕。
她飞速地点进短信里将这条短信完整地看了一遍,发现短信里没有其他内容了,而发来短信的手机号,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春阳见傅暄一直看着她,她咬紧了牙,将手机锁屏,收进了衣服口袋里。
给她发这个短信的人,很可能是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