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等他。”
“是的。”桂嬷嬷立即退下。
易涢随即离开寝居,来到书房,开始誊写上奏的折子。
不一会儿,莫斯在书房外面问道:“贝勒爷,你找我?”
“进来吧!”易涢抬头,“你将铁木奇他们安置在哪儿?”
“就在后面的大牢里。”
“嗯,派人好好看守,等下我得进宫复命,不知道皇上得知这件事后会不会气得火冒三丈?”他苦笑。
堂堂大清国的一国之君居然被西蒙古人欺骗,而且助长此事的凶手就是他,想皇上还饶得了他吗?
“属下陪你一块进宫,若皇上有任何责难,就由属下担待。”莫斯非常的忠心。
“呵,这关你何事?!我唤你来就是要jiāo代你,如果我今天没回来,就替我好好照顾徐义和扬儿。”他将奏折放入折夹内,打算进宫去了。
这时,哈誉匆匆跑来,“贝勒爷,扬儿姑娘……扬儿姑娘正在大厅内,打算奏曲子给大伙听呢!”
“什么?”易涢拧起眉头,“这丫头跟我玩真的。”
“是呀,她说等我来请贝勒爷过去,她才要开始。”哈誉摇头,“扬儿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说这些怪话?”
“算了,既然她非要我去一趟不可,那我就去看看。”易涢轻轻哼笑,他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担心他被皇上降罪,才想为他解围,却没想到琵琶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弹奏,功力也很重要。
当他们来到大厅,发现那里围了不少人。
大伙瞧见贝勒爷,立即让开身,只是彼此都好奇着,徐扬儿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贝勒爷吉祥。”徐扬儿站在大厅中央,向易涢请安。
“起喀。”他在她身边转了一圈,接着压低嗓音问:“你到底在搞啥名堂?”
徐扬儿笑弯起嘴唇,然后跟于嬷嬷咬了下耳朵,就见于嬷嬷将外头一群年约四十岁至六十岁的老人家请进来。
“这些人都是我请于嬷嬷帮我找的。”
“你的目的是?”这丫头打算将他的王府翻过来吗?
“这些老人家以往都是美人誧的常客,对于美人铺三位姑娘的琴艺早已经耳熟能详,尽管那些音律已绝迹十多年,但是如此优美的琴韵想必要忘都忘不了。”徐扬儿柔婉地说。
易涢不再多问,只是等着看她怎么继续玩下去。
徐扬儿请于嬷嬷抱来一只琵琶,“这是我从姗姗姊之前的房间拿来的,现在就要表演一首曲子给贝勒爷听,并请这些老人家断定我弹的和当年美人铺的三位姑娘所弹的有多大的差异。”
哈誉连忙搬来一张椅子,“不瞒你说,当年我也去过美人铺几回,虽然不是常客,但我还直想念那三位姑娘。”
易涢半眯着眸,坐了下来,“我说扬儿,如果你是想逗我开心,就到此为止,别再闹了。”
“你就是不信我!”她微微跺脚,然后坐在椅子上,先试了下弦,开始弹奏。
易涢震惊得说不出话,引商刻羽、新莺出谷,都不足于形容这首曲子的美。
曲中抑扬顿挫,曲终而奏雅,令人回味无穷。
虽然他不懂琵琶,不懂音乐,但是任谁听了都可以感受到它的美、它的震撼,对于那位假姗姗的演奏,只消一个音阶就被比下去了。
弹奏结束,徐扬儿抬头看向大家,可是几乎每个人都闭着眼,仍徜徉在这绕梁的余音之中。
啪、啪、啪……
“好听,真好听。”桂嬷嬷首先打破这份意境,她以为大家都忘了拍手叫好,便自顾自的笑出声。
易涢这才张开眼,瞅着垂着脑袋的徐撂儿,再看看其他老人家也都听得感动莫名,有的甚至因为回忆起当初而老泪纵横,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你们全都下去吧!”
“是的,贝勒爷。”
看见贝勒爷的脸色好像没有因为听了一首好曲子而转好,大家都不敢赘言,听话的退下。
直到大厅里只剩下易涢和徐扬儿,他起身走近她。
“能不能告诉我,我舍近求远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