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境况,于你我而言,皆非善局。”
秦九霄能成为魔域之主,也非蠢人,只是一遇到谢厌就容易变得不知所措,他听谢厌冷静地分析之后,便努力压下心中激dàng的情绪,道:“师尊若是想重回仙门,我必不阻拦。”
他本以为谢厌一定会立刻返回仙门,却未料,谢厌居然摇首道:“我暂居九荒殿,等时机成熟,自会离开。”
秦九霄有一瞬间的惊喜,很快被他压下去,面前的男子令他如痴如狂,百年间在心头滚过无数次,他从未怨恨过他,只想要一个答案,如今答案似乎摆在他面前,但还有一个问题他很不明白。
“师尊,你可知流火从来都只会为你所用?”
流火既然只认谢厌为主人,若是被别人碰触,定不会被cāo纵着用来杀害秦九霄,所以秦九霄才一直没有怀疑过当初之事。
谢厌不知“流火”是什么,但从他的话中也能推测出,流火应该是那把剑,他轻叹一声,“连人都可以被控制意志,更何况只是一把剑?秦九霄,说到底,你还是从来不曾信任过你的师尊。”
他转身背对着男人,清瘦的背影落在秦九霄眼中,让他心脏猛地一阵揪痛,他不是不相信师尊,他只是没有那个自信,在此之前,师尊是仙门的明华道君,受诸多敬重,而自己,原本不过是天偃峰的一名杂役,两人地位天差地别。
他有幸得师尊看重,收为徒弟,修仙的天赋却比不上旁的师兄。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将他当成师尊,他的妄想根本不可能实现,可是那件事之后,师尊虽对他依旧冷淡,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温柔与羞赧。
他将整颗心都捧到师尊面前,只盼能得到师尊的一抹余光,师尊渐渐接受他,两人度过一段极为亲昵美好的时光,那是秦九霄这辈子以来最幸福的时候。
可是在这份感情中,他从来不敢奢求师尊的全心全意,但说到底,还是他不够相信师尊。
一切都是他的错。
“师尊,”秦九霄忽然跪在地上,“你罚我吧,是我不该怀疑师尊,可是之前师尊对我那么冷漠,我……真的好难受。”
男人恳切和委屈的话传至谢厌耳中,他回身看去,见他直直跪在地上,俊美的脸上满是落寞和乞求,心中终是不忍,便行至秦九霄面前,道:“为师不罚你,起来说话。”
未料,秦九霄却直接抱住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小腹上,浓眉皱成一团,可怜巴巴道:“师尊,这么多年,我真的好想你,一直想着你,你有没有一点点想我?”
这副撒娇装可怜的模样,果然是他的小久。
谢厌与他已经经历好几世,自然不会端什么师尊的架子,他掌心落在秦九霄的鬓边,柔声道:“别跪了,为师心疼。”
环着腰的手臂一瞬间收紧,男人侧脸紧紧贴在谢厌身上,百年来的委屈终于如泄洪般汹涌而出,“这是我该跪的,师尊,都是我不好。”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为自己,更为谢厌。
男人不愿让他又敬又爱的师尊看到他狼狈的模样,良久都不动弹,维持着跪地的姿势,直到情绪发泄出来,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颇为可怜。
“师尊,”秦九霄缓缓起身,依旧将谢厌环在怀里,“我去将流火取来,它一定很想你。”
“不急,”谢厌微微一笑,眉目生辉,在秦九霄惊讶的目光下,伸手解开他的衣带,“再让我看看你的伤。”
后背有印记,前胸没有,说明剑非穿透身体,伤害秦九霄的人修为定不会太高,否则秦九霄根本不可能惊险躲过,从而捡回一条命,又或者,那人是故意留秦九霄一条命,如果真是如此,其目的难以揣测。
方才情绪紧绷下,秦九霄脱衣并没有觉得不自在,可现在,师尊竟亲自为他脱衣,血yè中似乎有一簇火苗陡然蹿起,他不敢轻举妄动,只乖乖转身背对着谢厌。
背上的火焰印记鲜红得灼烧人心,谢厌神色平静,伸手触上去,被刺这一剑,一定很疼很疼,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这百年光yin的。
日日夜夜的煎熬,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