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也不因为他年轻而小瞧他,直接招手让那他上前,道:“你快替朕瞧瞧,可能治?”
将yào箱放在脚边,谢厌仔仔细细把了脉,瞧了皇帝手臂上的脓疮,而后淡定颔首,“陛下,治倒是能治,只是……”
“有什么需求尽管说!”听到“能治”这两字,皇帝就已经喜不自胜,他一只脚已经跨入了阎王殿,如今有人能将他拉回来,他哪还顾得上其他?谢氏一族果然不凡,竟出了如此神医!
谢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与皇帝对视,皇帝也没恼他不敬,只认真听他道:“第一,草民需要徒弟协助。”
这是当然,皇帝点点头,吩咐宫人:“去将晋宣大夫请来。”晋宣被传召入宫后,就一直被皇帝留在宫里,此时正好能很快赶过来。
“第二,这duyào草民也是第一次见,虽可制出解yào,然陛下您乃万金之躯,这解yào还需寻人试试为好。”
他说得极有道理,简直是戳到了皇帝的心上。没错,他乃真龙天子,不能出现丝毫差错。连膳食都要宫人先试试,吃yào怎么能不让人试试呢?神医就是神医,想得太周到了!
刘总管对谢厌的识时务也相当赞赏,便替已经疲惫的皇帝开口问道:“那咱家就安排人来试yào?”
“时间不能等得太久,”谢厌摇了摇头,“若是寻一身体康健之人来服du,等du症发作再用解yào,需耗上不少时间,草民方才替陛下诊脉,发现此du已在陛xià ti内存在五年之久,陛下可能等不起了。”
这话直砸得皇帝心神俱颤,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谢厌,“那神医的意思是?”
“寻一与陛下长期接触的罪人来试yào,当为上佳之选。一来,他与陛下接触日久,du症发作的时间会短上许多,二来,用罪人试yào,可免无辜之人受累。”其实这都是谢厌胡扯出来的,只要能唬住皇帝等人就行了,反正他是大夫,他说了算。
“神医真是医者仁心,”皇帝觉得极有道理,便问刘总管,“可有合适人选?”
刘总管心中思量:要说与陛下最密切的罪人,非前贵妃娘娘莫属,但毕竟曾是陛下的枕边人,陛下说不定不舍得,还是罢了。除了贵妃娘娘,便只剩下被贬为庶民的三殿下了,然三殿下乃陛下亲子,陛下应该也舍不得让三殿下受这等苦楚。这可如何是好?
见陛下和谢神医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他急得满脑门子都是汗,突然间灵光一闪,脱口问出:“神医,若是有罪人与陛下亲近之人亲近,可能用?”
早就等着这句话的谢厌故作不知,问:“如何亲近?”
皇帝眼睛顿时一亮,刘总管这么一说,他就想到了一人,便道:“同夫妻一般,可行?”
谢厌皱了皱眉,静默几息,方点点头,“也可。”
“来人,将卫清晗带过来!”刘总管连忙吩咐下去。
这时晋宣已经行至殿中,见到谢厌极为高兴,但这毕竟是皇宫,天子面前,他还不敢造次,只强行按捺住激动,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又转首面对谢厌,“师父。”
这声喊得颇有点委屈撒娇的意味了,谢厌心中好笑,面上还是一派淡定风范,道:“你被人掳走,为师无能救援,实在有愧。”
晋宣连连摆手,“师父言重了,是徒儿没用,惹师父担心了。”
谢厌不再废话,直接打开yào箱,取出针囊,对皇帝道:“陛下身上脓疮已久,草民需行针逐一刺破,排出duyè,再辅以yào膏涂抹疮处,如此便可替陛下续命,且减轻陛下之痛苦。”
刘总管连忙笑道:“那咱家吩咐人去取温水来。”
“稍等,”谢厌又问,“可有文房四宝?”
明白他要做什么,刘总管立刻着人取来笔墨纸砚,陈于案上,谢厌执笔书写,末了,将之递给晋宣,“你携此方去太医院取yào,记住,是亲自取yào。刘总管,还需您吩咐人领草民这徒儿同去。”
晋宣听话退下,宫人也已经备好了温水,侍于榻前。
褪了皇帝身上衣物,谢厌拿着银针,在刘总管的注视下,将那些脓疮一一挑破,皇帝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