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窑姐儿。
反正师长武力超群的忠狗跟着,就算他们这位师座是靠老子上位,本人长了一双棉花手野基脖子都拧不断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把沈瑾冰丢在地上,小兵们自觉地退到门口将木板门拉上,敬业地将步槍往地上一杵。
师长放炮我站岗!
没点灯的屋nei光线不怎么好,只有门板缝里透出些亮来。
不过这正方便干些羞人的事儿。
唐师长心急地搓搓手,副官就已经自觉地背过身去,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自动屏蔽。
苏瑭此时正躲在沈瑾冰被丢的位置斜后方一堆竖着的木柴下面,木柴跟墙壁形成的狭窄三角,正好可以让身材娇小的她容身。
不是不想朝堂屋后面躲,而是通往后院的门关着原屋主人逃难的时候上了锁。
这会儿白斩基男挺着那制服都穿不直的小身板儿过来的时候,她正好从斜侧面看得清清楚楚。
天,要是这位真的是草,苏瑭宁可让任务泡汤。
瞧那满脸痘疤哟……
白斩基男摸上沈瑾冰上衣前襟斜开的盘扣,急不可耐地一把扯开。
“啊!”
被敲晕的人就这么醒了过来。
沈瑾冰睁眼就跟白斩基男近距离面对面,想也不想伸出爪子就要给他一巴掌,却发现双手被反捆在腰后。
“够味儿!”
唐师长拨开她脸上的头发,见她漂亮的脸蛋儿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愈发兴奋。
半跪在地上就开始扯腰带。
沈瑾冰满脸涨得紫红,瞧一眼旁边不远处还有个军官站在那里旁听呢!
挣扎扭打不得,只能像是扒了皮抽了筋只剩下一口气的羔羊任宰任割。
那恶心的男人已经捉住了她的脚踝。
……
羞愤欲死!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是哪儿迸出来的力气,也许是自己觉得到死也要留给表哥的东西被无情夺取的刺激,她猛蹬一脚,狠狠踹在对方心口。
随即在地上身子一滚就翻坐起来,上身支起,张口就冲着唐师长捂着心口的手狠咬下去。
“唉哟!”
唐师长吃痛,条件反射就是反手一抽,即便在手下眼里是基脖子都拧不断的棉花手,但被咬狠了迸发出来的劲头也是不小。
沈瑾冰被抽翻在地,身子正好撞到苏瑭藏身的木柴,后脑勺磕到地上一阵头昏眼花,蜷在了一旁无法动弹。
就是此刻了!
苏瑭趁机双手一推,斜立在墙边的木柴就朝唐师长倒去,趁他抱头躲避的刹那猛扑向前。
“别动!” 咬着牙故意压低的声音十足凶悍。
猝不及防直接响在耳边的气势让唐师长有片刻僵硬,随即察觉到脖子上冰冰凉凉的尖刺感。
他先是被踹了一脚心跳都差点被踹停了,后又被利齿咬得手上皮破血流,这会儿颈动脉被刺着,吓得浑身直哆嗦。
“别出声!”
苏瑭这一句是朝着屋子里除了自己之外的三人说的。
沈瑾冰倒是想出声呢。
她心里恨啊,恨苏瑭怎么没早点出来,现在她真是恨不得能大呼大叫把外面的士兵都惊动,最好大家一起死。
可后脑被磕得太厉害,嗓子里咕噜咕噜肌肉阵阵收缩,就是发不出声来。
而因为变故发生得太快,一直夹着军帽站在门边的副官转身的时候师座已经受制于人。
他这时终于微微扬起脸。
泛着冷光的帽檐下先是露出高挺的鼻梁,接着是一双狭长丹凤眼,眼尾稍稍上吊,不用眯眼都给人一种危险的错觉。
难怪一直不正眼看人了。
他眼神从苏瑭身上脸上逐一扫过,最终落在她指缝里露出来的、抵着唐师长颈动脉的利器。
似乎是一根铁丝?
苏瑭微微使力,白斩基男立即又是一哆嗦,嘴皮子装了马达似的抖动,声音小小的。
“杨逸,你别乱来!”
唐师长比苏瑭还担心,生怕手下忠狗脑子不灵活,把“女侠”激怒了自己立即血溅三尺。
原来副官叫杨逸。
苏瑭心里点点头,一副好身材好相貌,再配一个潇洒的名字,帅草预备役,可以有。
不过怎么有点耳熟?
就见原本哑火在一旁蜷着的沈瑾冰突然回光返照似的一个劲儿抽搐,喉咙“咕咕”地响。
余光扫过去,就见她双眼瞪得比牛眼睛还大,目眦尽裂般歇斯底里地大张着嘴巴朝向杨逸的方向。
杨逸帽檐下两道长眉拧了拧,似乎有些嫌恶。
苏瑭却恍然大悟!
先前那个成衣店叫什么来着?“杨记”啊!沈瑾冰那位暗恋未果的表哥呢?
可不是逸哥!
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已经“死了”的表哥,原来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