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小公主就找借口命令女王派给她的忠心近臣保镖留在领馆宅邸,自己佯装开心地出行。
其实车队走到半道,就在车里换了行头,跟迪奥斯溜了出去。
大公主戴上头纱,坐进了她的御驾。
结果迪奥斯直接就把她带来了酒店。
没有了保镖和臣子的保护,公主也就只是个名头,她手无缚基之力,骤然面对变了脸的情人那慌乱可想而知。
迪奥斯想要跟她进一步亲热,但小公主信教,亲亲抱抱可以,最后一步怎么也想等到去了教堂之后。
挣扎间就等来了直接扎在腰上的一针。
之后就彻底昏死过去,被苏瑭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剑男手底下的羔羊。
记忆到此为止,没什么建设性。
苏瑭叹口气,女人最怕的不是长得丑,而是天真没脑子。
刚刚浏览完身体记忆,一直安静的房间突然被推开了大门,她心神一凛,沉浸在思绪里,竟然没注意。
而脑中百草雷达没有再响,说明这次推门的,已经不是之前那拨叫着“老大”的人。
听那单节奏的沉闷脚步声以及房门立即就被合拢的动静,苏瑭琢磨,很大可能是那个剑男回来了。
垂在脸侧的手努力探出去,把那块玻璃碎片拢进掌心。
虽然这时她还无法确定先前酒店到底是因为什么被触发了安全警报,但那剑男心虚的是他绑走了一国公主。
酒店那么大阵仗都是针对隔壁房间,显然不是因为知道了刚刚被暗杀的公主其实人被藏在这里。
在苏瑭的认知里,警方没那么大能耐能在短短几分钟之nei就睛准追查到这里来,即便是在发达的西方社会。
毕竟电视里那么热闹,这边开着窗都是丝毫听不到,可见距离不近。
等那剑男发现事情与自己无关,很可能会因为“舍不得她”而冒险再回来想办法把她也带走。
苏瑭猜得很准。
进来的是迪奥斯,他见房间里床上的人不见了,先是心头一紧,随即又摇头。
他当时从宴会大厅被排查完放走之后就一直悄悄注意着警方的动静,他们并没有从酒店带走任何人。
显然是没发现这里的端倪。
而躲在附近一下午,并没有想象中那忠犬保镖带着人杀过来的迹象。
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领馆的人没发现死的不是小公主?
算算时间,尸体肯定早就被领馆接收,也许出了什么意外。
这也是他敢壮着胆子回来的原因。
想到这个,迪奥斯立即注意到从床边挂到地毯上的被子,走过去合着床单伸手一掀,就见娇俏小公主正躺在底下。
药效估计渐渐在失去作用,眼睛都睁开了,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苏瑭知道这是她报仇的机会,当然也是危机。
剑男回来肯定是要直接把她带走,现在她不能说话也无法自如行动,被穿上衣服半搂抱着出去也不会有人怀疑。
毕竟这是酒店,男男女女行为亲昵大家见怪不怪。
所以只有先使出一字诀——拖。
她别的手段暂时无法施展,对付男人却是心有成竹。
这会儿眼神就是最佳利器。
从那男人撩着床单望去的角度,公主那漂亮的小眼神儿,直勾勾地看过来,灯光照进去,那睫毛就像是两把刷子似的,一直要挠进你心里最痒的地方。
“呵,你倒是聪明,知道躲起来!”
伸手把人往外拖,一摸上那滑腻的皮肤,他小肚子下面的那点儿馋虫又被勾了起来。
先前小公主一直是昏睡状态,眼睛闭着跟死人似的,哪有现在一对眼珠子滴溜溜地瞪着自己来得招人?
“嗓子还说不出话?”
他把人放回床上,狞笑着拍拍女人的脸,见对方不动也不开口,知道是药效还在,颇为遗憾。
“哼,以后有你叫的时候。”
边说边抽腰带,打算速战速决先来一把,既然都冒险上来了,也不赶这十几分钟。
苏瑭一直不出声,那是在蓄力。
剑男没注意到她藏在手心指缝间的碎玻璃。
她眼珠子转动,扫到床头的金属台灯,距离自己也不远,又扫天花板上的吊灯,十分晃眼。
迪奥斯察觉她的视线,本来已经要直接压下来,脸上忽然猥琐一笑,“别害羞嘛,灯开着让我好好看看你那银荡的小样儿。”
觉得光是大灯还不够,埋在她身前,伸手去床头要把台灯也按开。
就在这个瞬间,苏瑭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扬起。
“啊!”
杀猪般的嚎叫凄厉无比。
用力的对准目标把玻璃片扎下去,跟槍打出头鸟一个道理,手起头飞。
苏瑭死死咬住牙关,拼尽积蓄的全部力量在迪奥斯翻倒的时候手臂伸出去,捏住台灯,反手一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