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以他对师父的了解,这副鬼样子,就是借酒浇愁没跑。
自己的烦躁反而已经按捺下去,果然别人的不开心很大程度上可以无缝转化为自己的开心。
白皑不厚道地笑起来。
成龚就像是老虎须被人攥着,却真的也不发怒,眯着眼看半晌。
“你们都是一个老子,怎么就长得半点不像?”
白皑耸耸肩,依旧笑着。
“她是比着画皮长的,谁能跟她像了还得了?” 他损人功力十足,痞兮兮地把杯子主动伸过去碰碰。
“有意思么?那种女人,这里随便拽一个出来都比她强。”
成龚瞪着瞪着也跟着笑了。
“你说得对。”
白皑一瞧他这瘆人的笑,立马咂摸出不对劲儿,以为他是想那女人了,现在看起来又不像。
给他又添了一点酒,“成哥,你平白无故污蔑我,我看你才是有动静了?”
成龚仰头又把杯子喝干,杯底砸回桌面的时候视线睥睨般在场子里一扫。
看似炯炯有神,其实没怎么聚焦。
确实想女人了。
这几天晚上也天天来,但没再碰到过。
那个晚上在巷子里的大刀阔斧酣畅淋漓,后来回想起来竟然是这么多年前所未有的爽快。
“有也没意思,你成哥我累了,懒得跟姓齐的磨叽。”
成龚嗤了一声,不够烦的。
“姓齐的他也是病得深沉,你们果然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都病得不轻,白皑一句话把师父一起骂了。
结果当然是换来一阵削。
“欸,说多少次了别毁我发型!”
成龚一边按着徒弟毛脑袋蹂·躏一边还在牛仔裤上搓手,颇为嫌弃,“你洗完头不吹干我就不说你了,你这是泡子都没冲啊,黏我一手!”
说着忽然一愣,大掌还攥着小白后颈皮就那么不动了。
“成哥?”
白皑感觉脖子后面一松,顶着满头乱毛抬起来的时候面前座位已经空了。
视线寻摸,就见成龚火急火燎地朝着厕所方向窜。
嘁,喝多了!
以为师父是去放水,白皑抓抓头发勉强恢复发型,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乐队的调子哼哼起来。
“小白一个人喝酒?你师父呢?”
这时偏偏有人冒出来扫兴。
来人像是摸小孩儿似的在他脑袋上薅了一把,应该也是摸到一手湿,立即把手帕掏了出来。
“欸,你这洁癖还乱摸乱搞,是不是欠!”
白皑斜睨着不知道从哪儿走过来的齐斯贤,心里吐槽最近见到的频率有点高,他不待见这个偏执狂。
不过这个会所是人家名下的产业,主人家在自己地盘儿上出现,也不能怨什么。
只能说他师父也剑。
这两个就是网络里“相爱相杀”的典范,明明是过命的兄弟交情,却因为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明争暗斗这么些年。
偏偏互相又都下不去死手。
不痛不痒的你抢我的女人我睡你的傍家儿,都咽不下当年那口气。
单说这个酒,最开始是成龚搬到这片儿之后常来,齐斯贤就把整个会所买了下来。
成龚知道了也照来不误。
齐斯贤手底下的人把成龚当大爷供起来,遇到成龚打架惹事,齐斯贤的人还要出来撑场子。
你说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面对小白的恶言相向,齐斯贤半点不生气,酒杯磕在桌上,自顾自端酒瓶子给自己倒酒。
边倒还边盯着小白看。
“你怎么就跟你姐半点不像?”
白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们好兄弟真默契,“我就当是你在夸我了,谢谢您啊!”
“确实是在夸你啊。”
齐斯贤摇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虽然他长得秀气多了,但却是跟成龚一模一样的动作气势。
白皑冷哼一声。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一个个都床前明月光的,腻不腻歪?”
齐斯贤被他这句逗得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想你姐啊?”
他故作神秘地勾了勾手指,白皑不搭理,他就自己凑过去,“说实话,你别告诉你师父,我都有点想不起来你姐长什么样儿了。”
白皑扫他一眼,判断着这话有几分真。
“真的。”
齐斯贤拍拍他的肩膀,“要是你们姐弟长得像,还能帮我修复下记忆……”
“那你应该去拜见白家大夫人。”
那女人跟她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刻薄。
“得了。” 齐斯贤一副被倒了胃口的表情,转头四望,“你师父肾虚啊?”
放个水要放一万年的。
白皑把他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掀开,偏头看舞台,懒得搭理这两个病人。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