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新心跳慢了半拍,很快又骤然加速,这是人在极度恐慌中的正常反应,无疑外面站了个人。
样式看不真切,可尺码很大,应该是男性的鞋。
徐知新屏住呼吸,祈祷那个人赶快离开,心如明镜,对方十有八九是匪徒,只是过了这么久,他怎么追过来的?
要知道丛林灌木多生,却是不好寻踪。
似乎听到了他的祷告,那人的脚步声远去。
徐知新的眼前一片模糊,却是汗水滴入了双目,他眨了眨酸涩的双眼,用手揉了揉,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外面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次有些轻微,带着蹑手蹑脚的意味。
青年的神经再次紧绷着,暗骂了一句:这狗娘养的还没走,他想干嘛?
无疑,答应是简单的。
——杀他!
将军就地取材,弄了些树叶,而后脱下衣服裹了起来。
上身有些不伦不类,有了模糊的轮廓,至于下身,却没有脱裤子的必要,只要将这东西扔进门nei。
对方肯定会开枪。
他微微躬身,飞起一脚。
嘭的一声,木门被踹碎,同时残片四散。
徐知新吓了一跳,举枪就射,接连开了两枪,门被踢开,响起是一枪,看到了可疑物时又开了一枪。
——砰砰
那东西应声而倒。
青年现在睛神高度紧张,没看清究竟是啥矗在那儿。
他主观认为是个人,并且好运的被自己打倒了,可对方毙命了吗?有没有其他帮手?徐知新不敢出去,只能瞅着洞开的门口,瑟瑟发抖。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有什么东西在门外一闪而过。
“啊……”他尖叫一声,连开两枪。
青年对自己的技术信心不足,所以开枪就要两下。
可他却忘记了,子弹是有限的。
还没缓过神,便看到门中又飞进来个东西,正对着柜门扑来。
他想也没想,再次射击。
那东西受了打击,没有发出哀嚎,却是速度有所缓解,直直的撞击柜门,发出啪啦的声响。
徐知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脊背爬过凉意。
他暗叫一声不好,这是敌人使的计谋,又陡然想起了什么。
握住手枪的手开始打滑,却是汗水太多的缘故。
——他只剩下一发子弹。
正在此时,青年蹲在衣柜中,借着月光望向门外,看到了一个人,影影绰绰,有句话怎么说的。
死神来敲门。
他的脑袋迅速被这句话占领。
浑身僵硬,举着枪的手微微颤抖,因为枪膛中只剩下一枚子弹。
那人动了动,似乎证明他是活的,随即,徐知新扣动了扳机,只听得哎呦一声,却是对方中枪。
千钧一发之际,将军飞快侧身。
子弹擦着身板射空,他故意叫了一下,接着躺倒在地。
他是不怕的,因为本身穿了防弹衣,可身体本能就是要躲,这是特种兵才有的技巧,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将军并非特种兵,但早年所受的训练却很极端。
徐知新的喘气声,在屋nei尤为刺耳,就像破败的风箱,不知情的人,以为他这是哮喘病发作。
第一次杀人,难免恐慌。
此时衣服湿漉漉的,并且有了尿意,他不得不推开柜门。
总不能尿在衣柜中?!
吱呀一声,他走了出来,站在屋nei,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漫不经心的目光瞄向了那具尸体,下一瞬,浑身一僵,一股凉意从心底窜起:地面上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徐知新暗叫糟糕,对方没死。
他急忙左右查看,敌人是进屋了,还是在外面?亦或者逃跑?
青年心存侥幸,期盼是最后一种,自己明明发了实弹,射中了对方啊?可尸体不见了,他挪动脚步,小心翼翼的姿态。
借着月光,看到门前的地面一片黯淡,却是没有血迹。
徐知新被人当头一棒,击得晃了晃。
人没受伤?
心间不好的预感,慢慢扩散。
他气喘如牛,下意识的往回跑,飞快的躲回到衣柜中。
手中的枪还是保持着对外的状态,却带不来一丝一毫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