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有味,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说当年的故事。
“我记得那年你们俩来明水湾的时候,你就像现在这样,眼睛里亮堂堂的,实诚又爱笑,如今看着你跟当初一模一样。”阿音吃着瓜说道。
何莲憨厚地笑了起来:“哪呀,嫂子。我那会儿才多大,十几岁的小姑娘,现在呢,都快四十了,脸上的皱纹一把一把的,怎么可能一样?倒是你,脸上一根皱纹都瞧不见,反倒比当年更好看了。”
明皓笑了起来:“你嫂子说了,这女人过的好不好,关键看自家男人行不行。她过得舒心,那就证明我是个好男人哪,江瀚,你得跟哥学着点。”
江瀚毫不客气地把两个瓜籽吐到他脚边:“呸!说谁不行呢?你在京中吃着细米白面,早把当年从军的苦忘得一干二净了。老子在这吃的什么?除了黄土就是沙砾,怎么可能细皮嫩肉。人家嫂子是金枝玉叶,从小就娇嫩,你个大老粗,还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明皓把脖子一梗:“老子就是大老粗,怎么地?”
众人哈哈大笑,小家伙明朗笑的前仰后合,趴到父亲宽厚的背上说道:“爹,我也要到边关来当兵。”
明皓擦了擦手,回头摸摸儿子圆滚滚的小脑袋:“你这小家伙,倒是跟你表哥一样,少雄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缠着我问,等我长大了能不能进雷霆军呀。”
这一说,也勾起了江瀚的回忆:“对呀对呀,他问的那天正是你娘和你爹相亲的那一天,你舅舅当时还是青州知府,请我们去他家喝酒,结果呀,你娘没瞧上你爹,气的你爹喝的烂醉如泥,哈哈哈……”
明朗听着觉得特别好玩,坏笑着说道:“我想去瞧瞧你们喝酒的地方,是在姨母家里么?”
阿音点点头:“对,你姨父现在是青州知府,一会儿吃过午饭咱们就去。”
一说这话,何莲赶忙张罗着做饭,妾室也过来帮忙,她们俩倒也相安无事。吃完饭离开的时候,何莲挽着阿音的手往前走,阿音便小声问她:“这个小妾瞧着倒是比以前老实多了,她不欺负你吧?”
“自从上回孩儿他爹出了事,一家子都快吓死了,他们全都老实了。降了官,回到乡下,慢慢地也就过回乡下的日子了。俺家也不要丫鬟,白添麻烦,没用。俺不像你有福气,嫂子,俺也没个亲生的儿子,将来就指望庶子养老送终呢。好在她爹说了,不让燕子嫁太远,让她守着俺。人这一辈子,哪有十全十美的呀,能这样凑合过,俺也知足了。”
阿音明白,男人自古三妻四妾,虽然自家男人没纳妾,可是不能要求天底下的男人都不纳妾,只要江瀚护着何莲,让她享受正妻该有的待遇就可以了。
离开江家,上了马车,不到半个时辰就进了青州城,来到太守府门前。
单醒吾和林婉蓉已经得到消息,早早地等在门口了。见他们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姐,你可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林婉蓉快步走到车边,亲手扶着阿音下车。
林婉音见到妹妹也很高兴,虽然这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可是她们在林家一起长大,姐妹相伴,舒心快乐。自己南夏公主身份即将暴露的时候,大哥和妹妹都没有站出来揭发,而是冒着生命危险死死维护,这份亲情,让她感动至深。
明朗率先跑了过来:“姨母,我想去瞧瞧你们后院的那一棵桃树,爹爹说起好几次了,我想去瞧瞧那桃树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一下说林婉蓉说愣了:“后院有很多桃树呢,你说的是哪一棵呀?”
明皓走上前来,拉住小儿子的手:“你姨母不知道这事,走,爹爹带你去看。”
众人浩浩荡荡地走向后花园,单醒吾跟着明皓的脚步,边走边说:“姐夫,这么多年没来青州了,你看看我治理的如何,比当年大舅哥做青州知府时强点不?”
明皓朗声笑道:“比大舅哥强不强,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如今,比当初在潞州的时候是强多了。那会儿我和阿音去你家,你借酒浇愁,只叹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回想一下,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傻?”
单醒吾也跟着笑了起来:“姐夫呀,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那事多丢人,别提了别提了,那时候傻,总觉得怀才不遇。还是大姐骂得好,我白叫了这么好个名字,竟没能真正明白吾日三省吾身的道理。天子圣明,心怀天下,只要做出政绩,肯定能得到重用。所以呀,不必怨天尤人,得不到提拔就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明皓抬手拍拍单醒吾的肩膀,笑道:“难得你现在懂事了,更难得的是今日这话说的是个地方,太子殿下见你这么明白事理,以后有重要差事肯定会考虑你的。”
单醒吾嘿嘿直笑:“姐夫你就别笑话我了,我爹当了一辈子官才当到太守的位置上,现在我们家就数我官大,知足了。再说了,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能瞧见我呀,青州这地方离京城数千里之遥,我在青州励睛图治,也不指望皇上和太子能看得见,就是想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对得住这份差事,对得住青州的老百姓。”
“好!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