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歪在椅子上多不舒服。”
醉了酒的明皓却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一般,抱着她不肯撒手,还眯着眼摇了摇头:“不要,俺不要跟儿子睡,俺要跟阿音一起睡。”
阿音抬手娇俏地点点他鼻尖:“你是不是傻呀,阿音也要去床上睡的。”
明皓却像没听懂一般,依旧抱着不肯撒手:“不要,俺要跟阿音一起睡。俺家阿音最好了,不怕你们笑话,俺就是稀罕的不得了。老子这儿子是一宿干出来的,大战……五百回合,老子高兴,能干……”
林婉音被他气乐了,原来这家伙今天就是这么跟人家吹的呀,臭不要脸!
她把帕子朝桌子上一扔,拉着他往床上去:“别吹牛了,快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老子才不休息呢,老子好不容易等到满月了,今天晚上要干大……大事。”男人走路摇摇晃晃的,临近床边,猛地压了下来,刚好亲在了她嘴上。
他咂了咂滋味,觉得很香甜,有点熟悉的美妙,就不断的往深处探索,想要找回那个朝思暮想的味道。
阿音被他压住动不了,心里暗骂:什么醉酒,都是骗人的,别的都忘了,怎么这事你忘不了?
转念一想,又想起今日军师和章军医说过的话,心底立时温柔起来,即便他装醉,也是可以原谅的了。
阿音缓缓抬起双臂圈住了他的颈子,正要甜甜地回吻他,身上的男人忽然把头一歪,呼呼地睡着了。
林婉音就这样愣在那里,张了张嘴,有心想狠狠咬他一口,终究没舍得下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身上的男人平放在床上,怕他半夜翻身压到儿子,阿音只得睡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中间。
高大威猛的丈夫全心全意地疼爱她,幼小稚嫩的儿子软软糯糯的依赖她,阿音觉得特别满足,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笑意的。
一夜安眠!
次日一早醒来,明皓睁开眼就看到了一片空荡荡的床板,身子一激灵,瞌睡虫全跑了。他仰头一瞧,发现阿音正在柜子边收拾包袱,这才放下心来,眼神慢悠悠地去寻觅儿子的踪影。
“儿子,大义,自己玩儿的挺美呀。”明皓爬到大床的另一头一瞧,明大义正在胡乱地挥舞着手脚,咿咿呀呀的玩耍,见凑过来一个大脑袋,就转动乌溜溜的眼珠看了过去。
阿音打点好一个包袱就放在八仙桌上,轻声说道:“我想了想,总是对一个小娃娃大义大义的叫,挺别扭的,就给他取个小名叫义哥儿吧,这才像个小孩子的名字。”
明皓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义哥儿,以后你就叫义哥儿了,傻小子,昨天晚上睡的好不好呀?爹娘有没有吵到你?”
说到这,明皓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怎么还是昨天的衣裳呢?不应该是都脱了才对的吗?他可是等了一个月,就憋着今天呢。
“阿音,昨天晚上,我们……”明皓蹭地一下坐了起来,挠头回想着昨晚。
阿音抿着小嘴偷笑,偷眼瞧了瞧他懊恼的模样。
“天哪,我等了一个月,昨晚居然喝醉了,真是……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呀,现在补回来。”他一下子跳到床下,连鞋都没穿,跑到桌边就要抱阿音。
林婉音早有准备,灵巧的一闪身,躲开这一饿虎扑食的招数,笑道:“马车都在门口等着了,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脸,我可还要呢,到了京城再说吧。”
明皓探头看一眼外面,可不是嘛,天光已然大亮,四名亲兵在院门外齐刷刷的站着,旁边停着一辆高大宽敞的马车。
唉!又得憋好几日了。
明皓郁闷的收了手,懒洋洋地去穿鞋、梳洗,一家三口收拾好,吃过早饭,外面赶来送行的村民已经围了好几层。
柱子嫂煮了几个基蛋,非要给阿音塞在马车上,憨厚地说道:“这基蛋虽是不值钱,却挺扛饿的,一会儿你在路上吃。”
阿音连说不用,可是架不住她非要给,最终盛情难却,还是留下了。
明玉拉着阿音的手追问:“嫂子,我以后可以去京城看你吗?”
“当然可以呀,如果你以后来京城,一定要来找我。”阿音对于这个小山村里的知音还是蛮珍惜的。
明青枝一家也赶了来,还有大丫和她的姑爷,大丫已经怀孕了,挺着几个月的肚子,特别舍不得阿音走:“舅母啊,你要是不走,俺还可以跟你学给孩子绣肚兜呢,俺还没学会呢,你就走了。”
阿音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没事,回头我在京城绣好了,找人给你送回来。”
最舍不了阿音的,自然是二丫和秀秀,这两个小姑娘跟了阿音好几个月,琴棋书画都只学会了一点皮毛,牵着阿音的衣襟亦步亦趋的,也不知说什么好。阿音回身拍拍两个小姑娘的肩膀,笑着安慰道:“你们俩笑一笑啊,笑起来才好看,以后让你们爹娘带你们到京城来看义哥儿,给你们做最好吃的糕点,好不好?”
两个小姑娘含着泪点了点头,手拉着手站在了路边,看着阿音上车。